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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更迭,多少英豪化微尘,而那仲秋满月,何曾有过大不同?
姒黛笑得愈发明艳,举袖遮杯,一饮而尽,尔后双手握杯外翻,展出空空如也的杯底给他一目了然。
赫连翊随后举杯就口,却在舌尖将将沾酒便品出异味,眸光扫去,果见姒黛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赫连翊了然一笑,其中夹杂着连他自己也不曾发觉的嘲谑,仰头干尽,比照姒黛先时的做法,将干净的杯底翻给她查验。
姒黛不掩沾沾自喜,眼波愈发妩媚,紧锁赫连翊道:“本宫先行一步,请安侯自便。”
赫连翊敷衍点头,又听姒黛一字一顿,似与侯在他身侧的女官说话:“那该死的鼠儿,闹得本宫不得安寝,小莺,稍后传人将它捉了,还本宫一个好眠。”
被唤作小莺的女官俯首领命,赫连翊回望姒黛,她的把戏,他一目了然——鼠正欢闹乃子时,眼下距子时还有两刻钟,到那时他体内药劲上来,她也将自己拾掇的更加撩人,真是用心良苦。
可惜,她刚刚转身,他便抬手拭唇,竟在旁人都没留心时,将一粒药丸送入口中,姒黛有那百媚丹,他也不缺万毒清,这一回,他不愿再受她牵制。
袅袅婷婷的身影终于消失在大殿尽头,赫连翊脸上的暖意跟着寸寸退却,他二人终究还是走到了这步田地,灯火通明,歌舞依旧,他却只感到孤寂清冷。
正子时,他只身赴会,她亦屏退左右,卷起暖帘的寝殿,四周墙壁上,板缝间,都喷出异香来,却不见烟气,想是用了别致的方法熏得香,层叠床幔后,隐见玉。体横陈,他竟止步不前了。
姒黛摆好姿势等他惊艳,没想到他居然停在那里,迟迟不见动作,她等得心焦,再难忍耐,一跃而起,推开纱幔,一头扑进他怀中,声音嗲得令人肌骨酥麻:“翊,黛儿好想你。”
赫连翊低头看她,轻纱罩体,纱下空无一物,丘陵沟谷若隐若现,勾人浮想联翩,两丘浑圆更在磨蹭他胸膛。
几年的历练,令姒黛驾驭男人感官的手段愈发轻车熟路,他非圣人,很吃她这套,呼吸渐渐沉重,不再折磨自己,拦腰抱起她,撞开层叠幔帐,将她丢在床上。
这一下用力不轻,姒黛仰面朝天,半晌没能做出反应,等她终于找回心神,刚要嗔怪他太过粗暴,他已解开罩衣扑身压上她,一手隔着轻纱将她引以为傲的肉峰揉捏成奇形异状,另一手向下伸去,探入纱衣内,钻入曲径幽谷,毫无意外的触到一手湿滑,痞气十足的邪笑,戏谑道:“孤的这些女人中,再没哪个能骚过你。”
姒黛娇喘连连,拨空回他:“陛下不就为黛儿这股子骚劲着迷,女人虽多,可比黛儿更懂得取悦陛下的……啊。”
赫连翊突将手指贯入那一处密境,引得姒黛一声尖叫,脑子糊成一团,早已忘记刚才所言,只凭本能去扯赫连翊腰带,却总也不得手,自己反倒被剥得干干净净,任他捏扁搓圆,软糯着声音呻吟:“翊,求你,给我……”
他不应声,起身解开腰带,褪下裤子后将她猛的翻转,伸手扶住她腰侧,正待攻城略地,却在城门口急刹攻势。
姒黛等得辛苦,忍不住款摆腰臀,试图将他的雄风纳入体内,连连**:“翊,翊,快进……”
没想到听她催促,赫连翊反倒收回了握着她腰身的手,后退两步,提起裤子,理好衣装。
姒黛不解回头,眸中隐见泪光,虚弱问他:“翊,怎的?”
赫连翊表情淡漠,冰冷指尖刮过她湿润的眼角:“黛儿,记得你当初同孤说过,你只爱孤一人,除了孤以外的男人,都叫你作呕。”看着姒黛脸上现出迷茫的表情,赫连翊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姬歇病入膏肓,命都顾不过来,孤不信他还有那个闲心和本事,爬起来同你温存。”
姒黛身子一僵,赫连翊不再多看她一眼,转身大步离开。
直到这时,姒黛才回过味来,连滚带爬来到镜奁前,背对镜奁,侧目看去,但见白皙的后背布满斑驳吻痕,她才想起前一晚,狐丘威猛的异乎寻常……虽她一直拿他当个工具看待,可他毕竟是个人,精于算计的男人!瘫滑在地,直到身子被光亮的地面冰的麻木,才咆哮出声:“狐丘,你给本宫死进来。”
而那时,狐丘正躲在暗处,看着赫连翊愤然离去的背影,笑得心满意足。
经风一吹,赫连翊便冷静下来,他是了解的,姒黛本就沉迷闺房之乐,而孝公又不行事了,会有男人趁虚而入也不奇怪。
方才他的抽身而退,与其说是愤怒,倒不如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