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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凌还在缅怀自己的杰作就被我这样‘糟蹋’了,在身后嘟囔着,“奴婢手拙,还是换一个手巧的伺候夫人梳妆吧!”
我停下脚步,转头轻笑,“你都说了比娘娘美,我还哪敢这样穿戴,你不知今晚有宫里的人吗?夫人我可不想美过头了。”
“啊?”紫凌怎会想这么多,这会儿听我不是嫌弃她的手艺又来了精神,“再怎么样,夫人还是应该擦些胭脂,你的脸色不太好。”
我一听,拿起桌案上的红纸抿了抿唇,心里嘀咕着,还是少擦点吧,这些都是大量含铅的东东,擦多了说不定会慢性中毒。
刚要走,紫凌又将我拦住,“夫人别的可以不戴,这个是一定要戴的,不然老夫人见了会不高兴的。”
我一瞧,紫凌手里正托着老夫人赐的凤佩,如今已经编了红色绳结,坠上流苏,更显的美玉剔透润泽。
“好吧!”勉强接受,挂在了脖颈上,想着衣裳里面还有一块逸宸给的信物,一阵好笑,脖子上挂两块这样的东西还真有点像摆摊卖假货的小贩,自卖自戴。
宴席设在乌府居中的梅华苑,此处更是美焕广厦间间,雕梁画柱蔓蔓,长廊水榭,碧湖潋滟,百盏琉璃灯照如白昼,虽无月色依旧美景动人。
灯火最亮处,凉亭内中间置一长桌,人头攒动,小丫鬟们时不时的倒着酒,撤下冷菜,及时替换上暖的。
我由紫凌扶着款款走了进去,如果目光也是热能光线,那么现在,我身上起码被他们射了不知多少个洞。快速的巡视一周,锁定老祖母步了过去,盈盈下拜,“祖母,孙媳来晚了!”
“过来!”老祖母温和的拉过我的手,“快些拜见王公子!”
我抬眼望去,所谓的王公子是个十三四岁的白净少年,宽额淡眉,挺鼻,丰润的唇。竖发金冠,明黄缎面的长袍,一双明眸含笑。
“凝香拜见王公子!”几秒钟我的脑子已过滤了好几个自称,妾身、臣妾,民妇?看他的穿着和气势保准是个皇亲国戚,自称什么都不妥,自称名字无过失吧!
“你就是乌衡光的妻子?”少年好奇的打量着我。
他直呼乌衡光大号,看来我的猜测没错,此人必是人上人。
正文 龙凤佩之说
“凝香是大少爷的妾侍。”我连忙将关系撇清,不然,我那婆婆就不仅仅会用目光杀人了,我还不想有什么不测,也不想找麻烦。
“哦,呵呵,朕……真是误会了,看到你佩戴了凤佩,以为你就是他命定之人,老夫人,本公子听说过龙凤佩之诺,为何凤佩给了大公子的妾?”后面的话却是对老夫人说的。
这人真够八卦的,难道龙凤佩之说真有什么故事?我好奇心起,也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微微一笑,看了眼王公子身边的乌衡光,我也随着望去,原来那个大冰山坐在王公子的左侧,王公子的右侧则是一个身着墨绿色劲装,明眸闪烁,薄唇嫣红,玉面白冠,英姿飒爽的俊朗少年,即使是看多了美男,可也要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就听老夫人徐徐道来,“光儿小时候有位高僧曾为他算过命,说他注定要一生一世一人陪,并送给他一对龙凤佩,这件事我们也是将信将疑,不过这三年光儿身染怪症,医者无药,想着高僧说我孙儿的命中之人是六月初六任时出生的人,这三年便收了三个妾侍,以此期望光儿命泽延绵,但因三个侍妾都不确定哪个才是,所以都未扶正,而凝香这丫头一进门,光儿就病愈了,老身想那命定之人应该是出现了,就将凤佩给了她,待她腹中怀有子嗣,那时自然就是光儿唯一的妻。”在场之中除了王公子略微露出惊诧之色,最吃惊的恐怕非我莫属。
我用余光扫了一眼乌衡光,只见他面色冷然,一如之前的冰山来客,没有丝毫反应,仿佛老夫人说的不是他,而是一个不相干人的事。
王公子听罢打趣道:“光兄,想不到你的命是这位蝴蝶小姐所救,你可要努力了,早日让人家怀上你的孩子,也好报答人家的救命之恩才是。哈哈……”
乌衡光目不斜视,不予作答。
蝴蝶小姐,我下意识的摸了摸左脸颊的胎记,今天梳的这个发髻确实没有将它遮住,我是故意的,我还怕别人看不见呢,乐得说我丑,只是,这蝴蝶小姐……罢了,民不与官斗。
淡淡笑了笑,对他那句蝴蝶小姐罔若未闻。
王公子却是一愣,眸中闪过一抹异样,侧目对身旁的俊美少年道:“你看他们还真是天设地造的一对,一个冷若冰川,一个淡漠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