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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屑,她抿着唇,许久才启唇,试探性地问:“你认识他吗?”
“你认识?”他面无表情地反问。
春风摇头又点头,最后皱眉愣着,举棋不定的模样。
“你生病昏迷时,我听见你叫过这个名字。”
“我、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只知道我要找一个人,他或许会叫青山。”春风太过纠结于该如何解释,丝毫没有注意到明月光的口气中透着些微窃喜。
“不用找了,他死了。”垂眸睥睨着吱吱唔唔的春风许久,他眼眉转开,落在前方的黑暗中,没有焦距,更像是在定定地恍惚。
“怎么死的?”
“被他爹杀死的。”他说得很淡然,全然一副事不关已的口吻。
春风眨了眨眼,没有再追问。那不痛不痒仿佛在叙述一段传说般的语气,让她泛起些许心惊。被自己的爹亲手杀死,那个青山也怪可怜的呢。不过,由此看来,这一世的那个青山只是重名而已吧。
不免觉得失落,一个说过青山依旧笑春风的男人,却改了名,是想将那个誓言至此生彻彻底底变成过往吗?
当晚,春风带着几分怅然入梦,关于那些越来越扑朔迷离的事,谁生谁死,谁又是谁,她暂时不想去理会,消极地等待命运的手布局安排。
尽管如此,这一觉她仍旧睡得不踏实。
直到天亮才入了眠,日上三竿时,有人叩响了她的房门,声音由轻及重,扰得她不得不裹着被褥下床开门。
“你是?”揉了揉惺忪睡眼,春风萎靡地打量着门外的陌生人,只以为她敲错了房门。
“司云宿。”对方唇有了细微的张合。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让春风瞬间清醒,瞪大眸子不敢置信地望了过去。眼前女子,一身招摇的火红裤装,云鬓嵌流苏,淡扫的胭脂、精致的娥眉,俏丽嘴角上扬出冷漠笑意,骨子里透出难以言喻的妖冶。
可她竟然说自己是那个冷得像冰的司、云、宿?!
“春风姑娘打算就这样跟我僵持到天黑吗?”
“啊?”春风回过神,羡慕低又流连了她几眼,才想起让开身子让她进去,“不是不是,就是一下子没反映过来,你好漂亮哦。”
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一个个雌性人类可以比她这只妖长得更像妖?这样她情何以堪啊!
“少主说你前不久才大病初愈,昨晚又受了惊吓吹了冷风,怕你旧病复发,让我熬了些药给你补补。”面对夸奖,云宿依旧不动声色,刻板地把药碗搁在桌上,复述着明月光的话。
“又是药?不喝可不可以呀?”她还没病呢,又不是什么弱不禁风的身子,犯不着这样吧。
“可以。”云宿微笑点头,“少主说你若懒,不想自己动手喝,他不介意等用完早膳来灌你。”
“那、那那那能不能等我也先用完早膳?”
“可以。”她继续点头。
还有后话吧,一定还有!
果然不出春风所料,稍缓片刻后,云宿接着说:“少主说,威胁、利诱、哄骗又或者是打晕你剖开肚子直接倒进去,这些招式必要时我都可以施行一遍。春风姑娘,你需要吗?”
咕噜。
继续咕噜。
春风双眸紧闭,喉头频繁地滚动,活像那碗药是人间极品般的美味。显然,云宿波澜不惊的警告声很有效。直到把药喝了个底朝天,春风硬吞下最后口,干笑地把空碗递给她,一副刚死里逃生的得意样。
接过碗,瞧了眼,云宿满意地扯了扯唇角,敷衍性地一笑。
本想问是不是就义这一回,明天不需要再喝这东西了,春风才张嘴,楼下猛地传来一阵花盆的破碎声,震耳欲聋,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紧随而来的是争吵,听不清内容,隐约只捕捉到“驿风山庄”这四个字。
春风犹豫了会,裹紧被褥,跑出了房门想看个究竟。
倚在栏杆上,借着居高临下的犹豫,她将楼下大院的画面一览无遗。燕山和驿风山庄的人分为两派,左右而立,一黑一白,颜色分明。相较于驿风山庄众人的不屑一顾,燕山那群人格外激动。
“一定是你们驿风山庄的人起了歹念,想独吞那幅画,不然为什么死的都是燕山的人!”
“呸,什么狗屁江湖正派,不过是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
此起彼伏的指责,听起来句句在理,驿风山庄不予理会,直至许久后,终于有人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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