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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床头的闹钟再次想起的时候,夏婷迷迷糊糊中摸索着又一次关闭,虽然睡意正浓,但她的脑子并不是不清醒,她设有四个闹钟,每隔五分钟一次,这正是响的第三次闹钟,也就是说,在这个不算早的早上,她还有五分钟的睡眠时间。
再睡五分钟也好,由于昨天晚上下班晚出来了一分钟,以至于眼看着81路公车在擦肩而过,捶胸顿足也无济于事的现状就是还要再等半个小时才会来下一趟车,于是乎,夏婷只好独自一人眼巴巴的在站牌前傻等着,虽然夜晚十点半对于大京城来说还为时过早,但是对于她这种天天上班如同赶场子还怕时间不够用的人来说,的确是个噩耗。
她又浑浑噩噩的睡去。
许斯西装笔挺的站在婚礼现场,不是酒店的套房内,也不是教堂的大厅里,而且许斯乡下老家的庭院中,搭着简易的花拱,铺着廉价的红毯,不知道哪里租来的音响设备放着几首老掉牙的金典歌曲,音质次次啦啦的乱成一团,就连衬托气氛的气球都少的可怜,所出席的嘉宾也只是老家的至亲好友,叔叔大伯,都是些朴实无华的老农民。(。pnxs。 ;平南文学网)
哪怕如此,还是不能掩饰许斯的温润清秀,在他西服第一个扣子的左边,别着精致的胸花,新郎的字眼紧随其下,此刻的他深情的看着对面的新娘微微而笑,如三月春风般沐浴着夏婷的心田,她等这一天太久了,五年,一千八百多个日日夜夜,她终于可以嫁给这个心心念念的男朋友,更让她高兴的是,耳畔响起的雷鸣般掌声的祝福里,首当其冲的正是一直誓死反对她们在一起的许斯母亲。
老人今天一身紫红衣裤,样子已经过时,就连肩角与后身的褶皱都那么明显,一看就是不知道‘珍藏’了多少年的衣服。乡下人节俭,平日里舍不得穿新衣服,就算有两件拿的上场面的衣服,也只是逢年过节的才捯饬出来穿穿,过后便再次小心翼翼的洗叠整齐,‘珍藏’起来。
夏婷觉得今天的老人格外亲切,她似乎从来没有见到她这样笑过,毫无顾忌的,发自肺腑的高兴。于是她欣喜若狂的在人群里寻找着母亲的身影,那个也一直不怎么赞同他们在一起的另一个至亲,或者也在某一个角落里为他们鼓掌祝福。
本来就不大的农家院里一眼就能看到头,可是夏婷寻摸了个遍,别说没有发现母亲的影子,就连她家应该到场的亲戚也一个都没有看到。
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打扮不过是平日的穿着,没有高跟也没有红唇,甚至t恤都是昨天晚上下班时没有来得及换下的工装,再看许斯,此刻的他已经拥抱着新娘忘我亲吻。
她突然就慌乱了,她不就应该是新娘吗?可许斯身旁的女人又是谁呢?她一袭白衣胜雪,嫣然就是这个小世界里最美丽的公主,就连拖地的裙摆都炫耀着高傲。
夏婷看不到女人的脸,她与许斯亲密无间的举动使她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在大家雷鸣般的掌声里,两个人结束了暂时的甜蜜,女人再次面向观众,夏婷看清了她的模样。
怪不得许斯母亲笑的那么灿烂,新娘正是她中意的陈凤橙!
第二章 梦一场
夏婷一下子就被惊醒了,许斯沉稳有序的鼾声在夏婷的耳边肆无忌惮的持续着,黑暗里她松了口气,还好只是个梦,许斯就睡在她的身旁,这比什么都来的实在。
她轻轻擦试着额头上的汗珠,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在乎许斯了,所以才会做这么奇怪的梦,不说别的,就说她与许斯牵牵扯扯的五年时间里,陈凤橙没有在她面前出现过一次,她也根本没有见过这个女人,怎么会认识她呢,况且陈凤橙早已经为人妻母,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许斯的婚礼现场。
夏婷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她随手摸索着手机看看时间,不看不要紧,一看不得了了,三星note2的屏幕清晰的显示着九点十二分。
“许斯,你是不是又把我的闹钟关了。”她轻熟的摸索着打开了床头的电灯开关,拿起衣服就往身上套。
他们虽然打拼在北京,但栖身之所并不是什么高楼洋房,也不是什么爱情公寓,甚至就连租住个平方都是奢望,原因不外乎一个钱字,哪怕节俭如此的他们租住的只是四环以内的普通地下室,房间面积也不会超出八平米,可是价格却是每月全裸700块。
地下室内没有阳光,所以不开灯都分不清楚白天黑夜,再加上这里的手机信号时隐时现,极其不稳定,一般进入地下室之后,没有人能够打进电话,所以一但没有了闹钟,睡过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