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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留下接应的自家兄弟后,洛云更轻易地就寻到了摇曳夫人所在的那片山林,但被留在林外驻守的侍卫提醒,绵涯曾经说过这裡的路不可以乱走,容易中毒。
幸亏,山谷裡面看似普通的「农夫们」,可以帮他们送信进去。
容恬正和摇曳夫人交谈,忽然接到洛云子岩等求见的消息,都不禁一愣。
容恬道,「洛云和子岩都不是轻易著慌的人,双双赶来,一定出了什么事情。夫人不介意让他们进来吧?」
摇曳夫人哪裡会在意?
这班人保护的是她那个傻乎乎的儿子,这麼匆忙求见,心裡也知道有些不妙,立即唤来一个手下,出去為洛云等带路。
不一会儿,除了一些不重要的侍卫被留在山林入口外,子岩、贺狄、洛云都被领了进来。原本守在门外的洛寧、容虎、绵涯,也被容恬叫了进屋。
子岩第一个开口,「大王,属下这次紧急赶来,是因為从长柳公主那裡得知,鸣王曾和一个危险的陌生男子接触过,可能后果严重。」
把在同安院中和长柳沟通的过程详细说了一遍,又加了一句,「洛云已经看过画像,篤定那日登船的男人和画像中的是两个人,也就是说是个假杜风。不知道他到底為什么目的,不惜冒险接近鸣王。」
容虎等在一旁脸色大变。
那男人登船当日,他们都在鸣王身边,竟然让这麼一个居心叵测的男人成功靠近了鸣王,若是刺客,那还了得?
别的不说,眾人首先就难逃失职的责罚。
这种紧要关头,容恬反而最為冷静,沉吟道,「这男人花了那麼大的力气,在文兰一事上撒谎争取凤鸣的同情,可见在他的计划中,文兰一定是关键。」说罢,深邃的目光投向摇曳夫人。
摇曳夫人当然明白他眼裡的意思,秀眉轻蹙,摇头道,「文兰虽然罕见,却并无毒性。不但无毒,其花香还有舒畅心神,缓解头疼的功效。凤鸣就算因為此人的怂恿而接触了文兰,也不可能会受到任何伤害。」
洛寧心裡暗暗高兴,却装出一副皱眉焦急的模样,用怀有侥倖的语气插了一句,「也许那个人的目的,并不是伤害少主?」
「不。」容恬沉声道,「凤鸣的名头太大了,无论是本王还是萧家的敌人,要选择打击的对象,第一个就会选择凤鸣。这人的目标一定是凤鸣,只是我们还没能揭破他的诡计罢了。」
当日「杜风」上船的事情,容虎也曾向容恬做过详细稟报,即使精明如容恬,当时都听不出任何蹊蹺,要不是今日子岩戳破「杜风」是冒充的,恐怕没有人会想到这上面来。
容恬指示容虎道,「你把当天的事情,再仔仔细细说一遍,一个细节都不可遗漏。」
容虎应是。
他记性甚好,杜风登船与凤鸣会面的情景又令人异常难忘,当即一五一十详细重述,洛云站在一旁,心忖若有容虎记不得的便立即提醒,暗暗把他所说的和自己记得的一一对照,竟毫无遗落,不禁暗自佩服。
容虎从簫声忽起开始,一直说到杜风与凤鸣的长谈,摇曳夫人听到安神石三字,猛然脸色一变。
容恬立即注意到了,「夫人為什么脸色大变?是不是察觉哪裡不妥?」
摇曳夫人脸色深沉,眉心紧攥起来,「本来我觉得文兰并不会伤到任何人,但听见容虎提起安神石,让我忽然想起一见可怕的事来。」
眾人一凛。
「什么可怕的事?请夫人说明白点。」容恬问。
「安神石是天下至宝,可以使人心神安定,有助入眠,但同时,也是一种剧毒的唯一解药。」
洛云脸色骤白,「剧毒?」
其实在场人中,除了摇曳夫人外,属他和凤鸣血缘最為亲密。虽对这个莫名其妙的少主没有如对老主人般的忠诚顺服,却另有一种血浓於水的保护感,何况凤鸣那人总是一派天眞,让人忍不住把他看成个还没长大的孩子。
其他人都正為凤鸣著急,但贺狄见他这个看起来应该最冷漠的侍卫反而失声惊呼,暗中留意了他几眼。
摇曳夫人目光凝重,「文兰确实无毒,但香气一旦和沉玉相融,就会变成剧毒,唯一可以解毒的,就是那个假杜风从凤鸣手上骗走的安神石。不过……」
「不过什么?」
摇曳夫人仿佛遇上难题,百思不解道,「不过文兰难得,沉玉更是稀罕,凤鸣就算找到文兰,没有服用沉玉,也不会中毒,他做这一切又有什么用呢?」抬头目视容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