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第3/4 页)
’,不如说‘还’更合适。”
“还?”“是啊。”栖雁颔首,见其难得露出讶异之色,心情略微好转,“那匕首本是我娘送我护身的呢……”* * * * * * * * * * * * * * * * *“这把匕首原是郡主之物。”箫吟从盒中小心取出看似有些古旧的匕首,“据闻是夫人娘家所传之物,名为‘鲮铢’削铁如泥。”“诶?那为何……”冰凝不解深具意义之物,怎会落在钨启,郡主又为何连提都不曾提过?
箫吟未答,将鲮铢慢慢抽拔出鞘,惊见上面仍残留着一抹干涸血迹,只是时间太久,已成棕色了。“这是血吗?”冰凝亦注意到了,不禁奇怪,送人东西,咳,该说是还人东西,怎么说也应擦擦干净吧?“嗯。”箫吟露出追思之色,幽幽道:“这血是郡主为我……”“这是郡主的血?!”未等其说完,冰凝便大叫道。“不是!”横她一眼,箫吟叹道:“这是现今占钨启国半壁江山的九王爷钨启韶之血。”
* * * * * * * * * * * * * * * * *“你曾用那把鲮铢刺伤了九王爷钨启韶?”秦昕挑眉。“哎,那时他只是黄毛小儿,何况,我不是留下珍贵的祖传匕首做赔礼了?”摆摆手,栖雁理所当然道,似乎吃亏得是她。钨启韶…黄毛小儿?秦昕斜睨她,暗道:那时你连黄毛丫头都称不上吧?
察觉到他的目光,栖雁不甘心地瞪回去。两双美目,一清灵,一魅惑,对视半晌,气氛似变得奇异起来,两人同时生出了种从未有过的古怪感觉。“咳,咳。”栖雁轻咳打破静默的暖昧,“昕公子,你看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各自回去吧。”
“嗯,也好。”秦昕难得没有抬杠,唱反调,爽快颔首应承。两人遂转身,背对着分别步向自己的别苑,一样心事重重,皆未稍停步伐。
* * * * * * * * * * * * * * * * *风沙卷尘的荒原,驻扎着许多帐篷,一个十二岁左右的瘦弱男孩浑身伤痕,匍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一旁牢头仍拿着粗长的鞭子往他身上抽去。“住手!” 突然一稚嫩脆声响起。牢头不由自主地停住了手,抬头只见自家小主子领了个满身灰尘的小丫头走近,适才出声的定然是她。因一时看不出其身份,牢头亦未敢多言,躬身退到一侧。“呵,我说到现在还学不乖,莫非等着你那大英雄爹爹来救你不成?”钨启韶悠哉戏弄道。
瞥了他眼,雁儿一言不发,走上前去扶起比她高得多的男孩,淡淡道:“我已答应了娘亲要好好活下去,就算这世上只余我一人,我亦会尽全力,靠自己努力活着的。”皱眉看着男孩身上的大小伤口,顿了顿,道:“钨启韶,我打赌输了你一回,你可敢再赌一回?”“哦?赌什么?”颇有几分兴味。“就赌我能不能让你这高高在上的九王子也受点伤。”“凭你自己?”语调不掩讥笑。“敢是不敢?”“好。” 少年钨启韶已显露霸者的豪气,命人抬上各式兵器,道:“你选一样吧,我空手以对,你若能伤我半分……”拇指点点那男孩,“这家伙就归你,可如果不能,你在这儿的半年便要做我的奴隶,怎样?”“好。”“不行啊!”男孩在旁急道:“小妹妹算了吧,你……啊!”话未完,又挨了一鞭。
“命运呢,必握于己手方可,所以无论多么渺小的机会,我亦不弃……”轻轻启唇,雁儿回首,直直瞧着男孩道:“你叫什么名字?”“箫…吟……”展颜冲其一笑,“箫吟是么?我知道了,从今后你便是我的人了。”音刚落,随手拿起把巨刀向钨启韶砍去,无奈年幼力弱,刀身不住晃动着,即便对方不出手,亦有握之不住的势头。似猫逗老鼠般戏耍了良久,钨启韶许是腻了,抬手振飞了她手中的巨刀,雁儿顺势跌坐在泥地上,狼狈万分。“呵,怎样,服了吗?”钨启韶笑道。雁儿低着头,即使不去看也能猜到,那人脸上的笑,定与那日自己重回至其手时一般得意。小手早慢慢伸进衣袖,握住藏于其中的鲮铢,在他笑得最欢时,雁儿暗道,娘,保佑女儿!提起全身所有力气,猛得爬起,刺向钨启韶。钨启韶不备其突袭,急忙闪身避过,可鲮铢锋利非常,依旧割破了宽袖,左手手臂处刹时染上了点点猩红,似梅花临冬而放,分外夺目!* * * * * * * * * * * * * * * * *“所以,郡主她是为了救你,才伤得那钨启韶?”“嗯。”箫吟颔首,亦从那日起自己便只认一主,虽然她从未将自己当作奴仆……
“你们都没睡呢?”突闻其声,二人不由看向门处,见栖雁微笑跨过门槛,冰凝上前异常激动地抱住她,哭道:“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