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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二堡主明日比武可要留神,休重蹈在下之覆辙。”“哼!你放心齐贤弟聪明谨慎得很,绝不会犯这种傻子才犯的错误!”未等齐斐智开口,何挚冀抢先嚷道。自齐二堡主替其洗刷冤屈后,他便当他是自己兄弟了,自家弟兄怎能让外人触其霉头!
“齐贤弟?”燕昔碧波流荡,笑得愈发灿烂,“何少主之前也有个李贤弟吧?”
此言一出,何挚冀脸被怒气熏得通红,青筋暴起,齐斐智神情也是一凛,目光灼灼,紧紧盯着燕昔。燕昔仿佛突然意识到自己有失言之处,连忙赔礼道:“在下一时失言,还望两位无怪。呵呵,李淇那无知小人,自是远不能与齐二堡主相提并论了。”别有深意的看了眼何挚冀,万分坦诚样道:“在下绝无恶意,不过是觉得何少主待人以诚,为人坦荡,不知世上多的是看似道貌岸然,实则阴险歹毒的小人,简直防不慎防。特别啊,会在最后朝你背上捅刀的,往往就是你最深信不疑之人。恩,在下还有事,先行一步。”这番话说完,不再去瞧那两人的表情,径自回屋去了。* * ** *** **** * **坐在内堂中,瞧着在自己进来后,便用复杂难明的目光看着自己的易王妃,燕昔不由为被人打断的小睡难过。半时辰前自己才躺下,枕头还未热,突有人传话说王妃有请,无奈只得爬起身来到此地。本以为是今日自己诈败太过明显,故有人欲秋后算账,一路上说辞都反复思量几遍。谁料进的门来,半饷无语,易王妃只怔怔的看着自己,这倒让人有些困惑了。“燕神医,我第一次见你时,便觉得你极似一位故人。”王妃终于开言,眸中显出追忆之态。
“哦?”燕昔却困惑更深了几分,心中有丝不安冒出。“呵呵,那个人阿,如天上明月一般,光华夺目,却又透着清冷的傲气。”王妃起身望着窗外圆月略有些出神,喃喃道。强压下十多年不曾体验到的惊乱,燕昔亦起身,笑道:“王妃请在下至此,就是为了缅怀故人吗?”转身再次细细瞧着燕昔,王妃摇头道:“我是特来谢神医为小女费心,知女莫若母,她的心思我又怎会不知。”“王妃是指?”“呵,神医无需相瞒,若无我暗中相助,雨竹想装这么久的病也不容易。”易王妃明澈的双眼直视燕昔道:“神医第一次替小女遮掩时,我便知你有心助她,今日果然……”
燕昔知再装无益,颔首道:“在下鲁莽,实感于郡主痴情一片,更若其名‘竹’一般的志坚意决。”“呵,我这女儿痴情倒是与我当年如出一辙。”易王妃微笑道,尽是为人母者的慈爱与宠溺。
燕昔见了心中蓦得一酸,瞥了头去。王妃瞧在眼里微露怜惜之意,道:“今日请神医至此,还有一事,便是让神医见见之前提到的故人。”燕昔难掩惊讶之态,见王妃紧盯自己神色,当下略微收敛,故意奇道:“哦?王妃的故人竟到了此地吗?”易王妃命侍女退下,缓缓拉开右墙上的帘幕,一蓝衣飞天女子的画像赫然入目,燕昔一时竟僵在了原处。“这便是我那位故人了,只是她十五年前就已然去世了,燕神医或听过其名,她便是周亲王之妻兰寒月。”当‘兰寒月’三字响在耳边,燕昔不由浑身一怔。有多久?有多久不曾听到这个名字了呢?久到连他都忘了,或是他以为自己忘了,那人也从不提,是怕他伤心么?还是…自己不敢再让那三字出口呢?不错,燕昔就是周栖雁,‘他’本是她,从她五岁重回中原后几乎不曾再着女装,因为她不想有人代替娘亲为她梳头穿衣,等长大自己会了,早已习惯男装打扮;何况那也更方便些。
今日,这易王妃分明猜出了自己的身份,可怎会呢?她说娘是故人,又有娘的画像,该是很熟了,可为何自己毫无映像?又为何这十多年来不曾听人提起?燕昔一时疑虑重重,难得的彷徨起来。
王妃此刻却看着画像一动不动,似乎陷入了自己的回忆里。良久,才开口如自语般,幽幽道:“冬哥(易亲王名易天冬)与我都是将门之后,两家世代交好,我们指腹为婚,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二十年前天下正乱,我们爹都死在战场了,冬哥便成了两家的主帅。但凭我们的力量是不可能打这天下的,那次冬哥输给了周暝义和祁非暮——也就是现在的皇上后,就决定率众投诚。两军汇合的夜宴上,我与冬哥第一次见到闻名江湖的‘冰月飞雁’,那时她与周暝义——周亲王,正当新婚燕尔,如胶似漆。那夜她醉酒当歌,就着篝火,举剑而舞,痴了众人。冬哥那刻的迷茫神采,就好像刻在我心上一般,永不能忘。可兰姐姐她眼中只有一个人影,其他人对她而言,与四周的树草想必并无不同。唉,但就是这种专注,却让旁人更不自觉地被吸引,即使明知无果还是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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