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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才微笑抬头看着宇文煞,却对上他黢黑幽深的冰眸。
扬起的弧度消失嘴角,廉宠尚未反应过来,戒指便被宇文煞抢过去重重摔在地上,乱脚碾得粉碎,他不再看她一眼,挥袖愤然疾走而去。
廉宠煞白的秀美面容,渐渐扯出一抹苦笑。再这样下去,姐弟都做不了了,她还是趁早离开吧。
可是在这个世界,她该去哪里呢?
宇文煞大婚之日,廉宠大清早便带着李颦儿出门晃荡了一整天,估摸着他差不多洞房了,才慢悠悠回府。
王府大门早已阖上,她懒得麻烦别人,直接拽着颦儿翻墙入院,吃了点水果充饥,随便洗漱一下,倒头便睡。
迷糊间,身侧被褥一凹,熟悉的热源将她围困,惊得她弹跳而起。
入眼是触目惊心的红艳。
宇文煞满脸驼红,穿着大红色的新郎服趴在她身边,醉得一塌糊涂。
“你跑这里来做什么!”
七月天,暑意正浓。这古代没有空调电扇,虽然气候较现代城市也算低了七八度,但仍然很热。
这些日子宇文煞不来,她几乎都是裸/睡。跳下床手忙脚乱披上薄外套,如睡袍般胡乱捆好,这才去推那酒气熏天如一瘫烂泥的少年:
“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快起来快起来……宝贝……你醒醒!”
宇文煞不应声,反而踢掉靴子往翻向内侧。
适时门外传来脚步声,廉宠立刻听出是张经阖,匆忙跑过去开门。
张经阖见廉宠装扮,嘴唇动了动,终究压下满腹礼仪道德的劝说,开口当前最重要之事:“廉姬,王爷可在?”
“在。”廉宠点点头,对自己的新称呼不及细想,“你来得正好,赶快把他给我抬到新房去。”
张经阖闻言而入,见了宇文煞模样,长叹口气道:“看王爷的样子,今晚恐怕要麻烦廉姬了。王妃那边,玉嬷嬷回禀过,说王爷王妃尚不可同房,因此王爷回自个儿房间去了。”
“那他去过新房吗?”廉宠问道,“王妃不会胡思乱想吧。”
张经阖点头道:“洞房已经去过了,廉姬不用担心。”
事实上,九王爷在婚宴喝得死去活来,还借口支开众人失踪,压根没去过洞房。可他不敢告知廉宠实情,否则以这位姑奶奶的性格,铁定立刻扛着王爷丢进新房,到时候事情更没法收场了。
“那好,这事你和玉嬷嬷一定得处理好。这小子太不让人省心了,你在这里照顾他吧。”廉宠一边说一边转入内间更衣。
张经阖吩咐人速速送来醒酒汤、漱盆和睡衣,一边伺候宇文煞,一边问道:“廉姬,您这是去哪里?”
“我出去避避风头。”廉宠穿好衣服转出来,拉开妆奁柜子,抓过一把银子揣入怀中,忽而想起什么:“你叫我什么?廉姬?”
张经阖顿了顿,恭敬道:“王爷吩咐过,以后必须如此称呼廉姬。”
廉姬?怪怪的,感觉像人小老婆。廉宠无所谓耸耸肩,他爱怎么着怎么着好了,“你照顾好他,我出去溜达溜达,这地方没发呆了。”
“什么……”什么叫这地方没法呆了?张经阖愣神,正欲开口,床上醉得稀里糊涂的宇文煞突然大吐特吐起来,这一分神,廉宠早不见踪迹。
泰阳城实行宵禁,这个点子上能去的,除了青楼就是赌坊。
廉宠刚出王府,便发现被人跟踪。这半年来这些苍蝇蚊子始终挥之不去。她放他们一马,他们倒变本加厉了。最近似乎换了个身手不错的,但今晚廉宠心情很烦躁。
人烦躁的时候还被狗仔队跟,那更是烦上加烦。
今天姑奶奶就会会你这个幕后黑手。
廉宠运起脚程,故意鬼鬼祟祟穿梭于大街小巷,路线怎么复杂怎么绕,最后翻墙出城,没入郊林中。
文鸢本是太子身边四大高手之首,尤善轻功,跟踪监视驾轻就熟。此番亲自出马,见廉宠行为诡异,以为终有收获,孰料越跟越觉得不对劲。
这女人绝对是训练有素,甚至可以说是大行家。听她脚步呼吸不像会轻功,但飞檐走壁动作十分敏捷流利,行踪时快时慢,飘忽不定,多有可疑之处,明显是故布疑阵偏偏又让人不得不挨个设防。
文鸢渐觉吃力,迫不得已发出暗号召集了一个小队合力追踪,好不容易跟到树林中,那女人便似凭空消失般。
文鸢心惊肉跳,不敢再打草惊蛇,遣散暗卫,在城中游荡半天,确定无人跟踪后匆匆赶回太子府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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