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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好像突然之间事情就发展到了最可怕的局面。
白瞻是皇子,受尽宠爱,可他若保她,现在看样子也是真打算继续将她护在羽翼下,皇帝未必还会待他一如既往。
她想他一直都肆意的活着,不用因她惹上麻烦。
她已经欠他很多了,不能恩将仇报的将人拖着一起翻不得身。
“我带着念念去山上避一避,书寒。书寒……你帮我照顾……”只要一想到可能以后都不能再见弟弟,庄书晴鼻子就酸涨得厉害,因为她的缘故,好像会连累那个有着大好前途的孩子。
“不用躲,没人能动你分毫。”白瞻将人强行搂住,他看到过书晴的很多面,可这般慌乱得失了分寸的书晴,他头一回见,这一刻,他恨不得将搅事的人千刀万剐了。
陈元轻轻退了出去。将门带上。他一直跟着公子,庄小姐的事再清楚不过,知道她是真懂兽语,知道她确实习得一手好医术。可她并没有滥用她会的东西。而是将之全用在了对的地方。让人受益。
可有些人根本不管好赖,要么收为己用,若不能。则除之,从不会去想这对所有人来说是个多大的损失。
以他对公子的了解,这事,绝无法善了。
“白瞻,这不是平常事,以你的皇子身份也不一定保得住我,还要给你惹来一身腥。”
白瞻突的开了窍,“担心我?”
庄书晴伸手抚向男人斜飞入鬓的眉,真是,连眉毛都长得这般嚣张肆意,“我不是木头人,你为我做的我又岂能感觉不到,不能为你做点事已经很心虚了,还要给你惹来天大的麻烦,我又哪里有那个脸。”
庄书晴唇角勾起自嘲的弧度,“可是你看,就算到了这种地步我都还是把弟弟托付给你,除了你,我不知道还有谁有这个本事保住他,巫女,呵呵,我要是真有翻江倒海之能,先就要把那些看不得人好的淹了,我是真想不明白,我不杀人不放火,也不曾对谁施以狠手断人生路,怎么就成人人喊打的巫女了,我碍着谁了?”
庄书晴觉得委屈,委屈得无以复加,便是到今天,她都还在给营地的人看诊,还在挂心其他营地有没有得这个病,她明明比那些尸位素餐的人有用,并尽了自己的心力去做自己所有能做的事,怎么就成了无处可容身的人了呢?
白瞻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用力将人搂住,想让她安心,想让她相信自己真能护得住她。
“我不问你这一身医术从何而来,也不管你为何受了一回伤就像变了个人,就算你真是巫女又如何?你要真是那个懦弱的庄书晴,我看不上,我看上的,就是现在这个敢拿刀子剖开人肚子的你,我巴不得你本事滔天,你要真想颠覆这天下,我帮你,你想移山倒海,我给你护法,只要你高兴。”
这可真是暖到了心窝子里的话,庄书晴眼泪流下来,脸上却带了笑,“那我就真成祸害了,你也不怕你父亲听到这话追杀你。”
用指腹擦去她脸上的泪水,白瞻抵住她的头,“别看这周朝一副盛世景象,内里早就烂了,开国功臣占据高位,可惜他们的后人没几个上得了台面,偏偏野心一个比一个大,父亲是既想让我继位又不敢让我继位,喜欢我狠得下手,可又怕我做事太狠伤筋动骨,他不知道现在的周朝只有伤筋动骨一番才有救,我懒得理会这些,更不会去坐那个位置,随他们把这周朝折腾成什么样,我现在拥有的一切来自于我自己,和我父亲无关,和我那个身份无关,书晴,我护得住你,知道吗?”
庄书晴眼泪掉得更急,之前还没反应过来,只是觉得自己应该赶紧躲起来,现在人缓过来了便知道,她躲起来没有用,若是有人拿庄家的任何一个人来威胁她现身,她都做不到置之不理,她从来都不是铁石心肠的人,更做不到视人命如草芥。
大夫首先要尊重生命,这是导师说过的话,她始终不敢忘。
“不怕。”将人按在胸口,白瞻语气温柔,眼神却暴露了他此时心里因心疼而翻腾的暴戾。
陈元没有听到里头再有动静才敢禀报,“公子,庄小姐,徐小姐来了。”
庄书晴猛的抬头,脸上泪痕明显,“徐小姐?徐佳莹?”
“不想见就不见。”
“这时候还敢登门的人,得见。”庄书晴冷静下来,擦掉泪水去开门。
徐佳莹由丫鬟扶着就站在门外,眼神沉静。
“胡闹,伤口还没长好,怎么出门了?”
徐佳莹当没听到,挥手示意一个下人上前,“徐家祖宅在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