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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问,除了自由,她还剩下什么……
没等她脸色暗到最底,唇上蓦然落下一个温暖的触感,辗转吮吸,一阵酥麻传至心底,心旌为此荡漾,灵魂为此战栗。
他略带磁性的声音自相交融的唇角溢出,他说:“还有你……”
“连你也给了我,我便给你信任,此生再不疑你。”结束缠绵,可那份温暖还是意犹未见地靠在唇边。
他说的是,再不疑你,也就是在此之前还是有所怀疑的。
南宫琉璃忍不住轻笑出声,却是自嘲的笑容,明明早就知道不是吗,从男人口中听到心口还是忍不住疼痛。
他一旦决定了,连编个谎话哄哄她也不会,当真是诚实地紧。
挣开北承枫的怀抱,南宫琉璃缓缓退后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一时间一室的柔情旖旎都已不在。
她浅笑盈盈:“王爷,尚书严大人在府外等了好一会儿了,此刻只怕是在轿子里睡着了,王爷可愿去瞧瞧。”
琉璃的唇愈发莹润,诱人的色泽让北承枫欲罢不能,墨瞳中暗潮汹涌,他压住心神:“严归礼真是锲而不舍,上次被本王回绝还没有死心吗?”
易得易失的道理他还是懂的,来日方长,他有数不尽的时间和她叙叙情缘,今日暂且放过她罢,“琉璃可愿一同去见?”
“王爷上次回绝了他什么?”跟在北承枫身后,南宫琉璃忍不住问道,本以为这个严归礼与皇后有关,今日见了宫中情形,却也不像。
沽岚候在门外,见两人出门,立刻亦步亦趋地跟上来,南宫琉璃诧异地忘了她一眼,没有做声。
案几上掩着画的白纸被开门时带进来的风吹开,落到桌边的暖炉中,倏地被火舌吞没,燃成灰烬。
只剩案几上那幅画静静躺着,墨迹已经干了,画中人的轮廓渐渐显露出来,没了水的晕染,这画上的身影没了飘渺之感,显得愈发真实。
齐王府前院的正厅里,北承枫斜斜地靠坐在主位的圈椅上,沽岚奉上新沏的茶水,杯盖一掀,登时清香满溢。
南宫琉璃想要到下首的位上坐了,却被男人拦住,拉着她站在身边。忍不住抬头望天,从宫中回来她还没休息一下,好不容易得了机会有个地方可坐,男人却霸道地拦着他。
许是她心中的抱怨在脸上显露出来,北承枫微微一笑,一把把她拉到自己怀里坐下。
“王爷,这不成体统,放开我!”南宫琉璃忍不住挣动,已经派人去请严归礼,她虽不怕被人看到这样亲昵的动作,但是北承枫胸膛灼人的温度让她绯红了脸,让人看去她害羞的神色她是极不愿的。
第4卷 第116节:风起云涌【7】
看到她面颊的红晕,北承枫像是得了什么新奇物事一样愈发放肆,贴着她的脖颈笑道:“琉璃是本王的妻子,还怕被人看到吗?”
伸手推开他的胸膛,眼角余光瞥到门外,管家已经领着一身朝服的严归礼进来,好在北承枫并不是真的想要她难堪,松了手劲让她得以逃脱,但是握着她的手依旧不放松。
“严大人昨儿回去可是思虑好了?”北承枫双眼微眯,动作未变但是威势却突然外露。
堂下的严归礼连忙俯身拜礼,神色惶恐:“回王爷,微臣左思右想仍是不得其法,这次徐州试举卖官鬻爵一事牵连甚广,微臣实在是没办法了才来求助王爷。”
“是吗?太子如何说?”轻啜口热茶,北承枫满意地放下茶盅,示意沽岚给南宫琉璃搬个椅子过来,这才说道:“本王素来只管武将之事,这朝中的文士本王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卖官一事严大人本不该来找本王。”
严归礼头垂地更低了,言语间竟有些祈求的意味:“皇上下了死令,王爷若是不帮微臣,就真的没人能帮了。微臣昨儿去找太子,被赶了出来,微臣向来是与王爷亲近的,太子又怎会出手相援。”
“是吗?”一声轻笑自北承枫口中溢出,望向严归礼的目光中一分讥讽一闪而逝,“太子果真把严大人赶了出来?”
严归礼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行了君臣的大礼:“王爷这次一定要救救微臣,微臣的身家性命可都在此事上系着了,而且此事非同小可,科举一事关系我朝根本,王爷也不想朝廷层层选拔出的人才是通过礼金上位的。”
他这份胆怯的神色哪里还有在府门外时一星半点的骄傲。南宫琉璃蹙起眉头,语气淡然:“严大人可否抬起头来。”
严归礼应声抬头,见到堂上端坐的南宫琉璃不自觉的抖了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