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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出现在傅城恒的葬礼上,落在旁人眼里,可不就是她迫不及待离开侯府,不知去向了?可想而知傅城恒和永定侯府其时都将面对怎样的同情可怜甚至私下的嘲笑!
然永定侯府又不能不办这个葬礼,不办就是在跟皇帝叫板,不办就是在否认傅城恒的功绩,连皇帝都这般重视他的功绩,甚至将破例追封他为大奏的第一个异姓王了,难道他们身为自家人,还反倒要拖起他的后腿来?永定侯府不但要办葬礼,且必须风光大办!
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身为傅城恒的妻子,身为永定侯府的当家主母,又怎么可以离开?又怎么能够离开?她就是再想即刻飞去西番,也必须得留下来,亲自操办他的葬礼,直至一切尘埃落定!
晋王妃的声音随即传进她耳里,“弟妹,人活在世上,本身就是有很多无可奈何,身不由己的,但同时人活着世上,又是有很多自己该尽的责任和义务的。譬如我,我失去了弟弟,难道就不伤心?可我却不能倒下,只因我除了是煦之的姐姐以外,也是永定侯府的大姑奶奶和晋王妃,我有我身为这两重身份应尽的责任和义务,所以我不但不能倒下,还得硬撑着去做我该做的事,尽我该尽的贵任!你也是一样,你除了是煦之的妻子,也是永定侯夫人,是永定侯府的当家主母,你也有自己该做的事,该尽的责任,你明白吗?……方才的事,我们暂且不提了,你要去西番,我也不拦你了,但好歹等到头七过后,好吗?就当姐姐求你了!”
孔琉玥被晋王妃这一席话,说得越发说不出话来,只觉一股痛从她的胸口深处霎时蔓延开来,那么深,那么重,好像要将她的整个胸腔充斥胀烈。这股痛清清楚楚的告诉她,傅城恒明明就还没死,她却不能即刻去救他,反而不得不留在京中亲自操办他的丧事,这是何等残忍的事!
她心如刀绞,神智恍惚,以致连晋王妃和韩青瑶是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自然就更不可能知道韩青瑶临去前看见她那副痛不欲生的模样,暗暗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让赵天朗抢在她之前出京去西番,到时候她见赵天朗已经去了,自然也就不会再坚持要亲自去了!
无论孔琉玥心里有多难过,有多不想操办傅城恒的丧事,永定侯府上下依然有各不紊的在为他的身后事做着万全的准备。
日子也终于缓缓流到了二十六日。
一大早,孔琉玥刚起身,白书便棒了一身通体素白的孝衣上前,低声对孔琉玥道:“夫人,让奴婢伺候您穿衣?”
正忙着系衣扣的孔琉玥闻言微一抬头,这才注意到白书已换好了通身孝服,头上也是一应钗环俱无,整个人瞧着白得有些不真实。
孔琉玥的心即刻一阵烦躁,傅城恒明明就还没死,明明就还活得好好儿的,她为什么要给他披麻戴孝,这不是明摆着在咒他吗?可她又不能不穿,不然到时候落在扶灵回永定侯府来的人眼里,只会以为她这个妻子不愿意为傅城恒这个夫君披麻戴孝!
是以等到她不情不愿穿了那身衣服,去到厅里见了同样通体雪白眼睛红肿的三个孩子,并满屋子白惨惨的众伺候之人时,她的心情不由越发的烦躁,好在旁人都以为她是伤心过度,所以才会满身的阴郁,并没觉得有何不妥。
母子四人无声的用过早饭,一起去到乐安居隔着门帘给老太夫人请过安后,傅镕便同同样一身孝的傅希恒傅颐恒一起,被簇拥着打马去了城外与太子和晋王领着的大部队会合,迎接傅城恒的灵框。
余下孔琉玥和二夫人又在乐安居枯坐了半日,估模着时间差不多了,才领着傅铮初华姐弟等人,一道去了永定侯府的中门正厅。
中门正厅早被布置成了灵堂的样子,沿途过来的抄手游廊也都牲上了白布,亦连所有的匾额门神都牲上了白布,瞧着很是哀戚。
看在孔琉玥眼里,尤其是当她的目光落在了正厅中央那个巨大的“奠”字时,她霎时有一种想冲上去将这一切都撕烂销毁了的冲动,傅城恒明明就还活着,他们怎么能为他办丧事?他们这不是生生在咒他呢吗?
她几乎是用尽了全部的自制力,才克制住了这股冲动,同时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她不会哭的,她连一滴眼泪都不会流,傅城恒明明还活着,她为什么要哭?她应该笑的!
然当她近乎自虐的再次看向那个巨大的“奠”字,当她耳边传来初华和洁华还有二夫人等人几不可闻的啜泣时,泪水还是不自觉模糊了她的双眼。
午正时分,太子、晋王并傅镕等人,还有内务府和礼部的人,一并奉着傅城恒的灵枢抵达了永定侯府,整个侯府霎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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