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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通的双眼,不然她们该心疼她该为她抱不平了。
这个念头刚闪过脑子,外面已传来一个熟悉的低沉声音:“是我!”
竟是傅城恒!
孔琉玥有片刻的怔忡,待回过神来,心底先是闪过一抹欣喜,但随即便被她压了下去,勾唇暗自冷笑,他来干什么,睡完小老婆后终究不放心她这个大老婆,所以来看看,让她觉得受宠若惊,从此对他感激不尽?她不是这个时代的那些傻女人们!
然而她毕竟不能将他拒之于门外,认真说来,这是他的房子,他本来就有来去的自由,就算真有一个人要走,那这个人也只该是她;更何况,门其实并没锁上,他完全可以直接推门进来,可他却选择等在门外,可见还是有几分风度,知道尊重人的,她总不能这般不识好歹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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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只得翻身下床,摸黑披了件外套,然后趿了鞋摸到门边,拉开了门。
果见傅城恒穿了一身江水海牙的长袍,白底掐水蓝边,剑眉凤目、面如冠玉,静静地站在门外好似芝兰玉树一般。
身后白书和蓝琴则正急急忙忙地逐次点亮屋里的烛火。
“侯爷!”孔琉玥屈膝行礼,心里暗忖,怎么他还穿着之前的衣服,不是说他去了白姨娘那里吗,难道白姨娘那里没有他的衣服?
傅城恒点了点头,道:“我已经使人去请大夫了,你先收拾收拾,待大夫来瞧过了再睡不迟!”说着大步走进了屋里。
孔琉玥不由有些目瞪口呆,他刚才离去,竟是去叫人请大夫?可梁妈妈明明看见他朝白姨娘的院子里去了啊,这又是怎么回事?
他还在发怔,傅城恒已经吩咐白书蓝琴:“还不快给夫人收拾收拾,大夫很快就来了!”
一直守在门外的白书蓝琴闻言,忙屈膝应了一声:“是。”然后走进来,一左一右搀了孔琉玥去净房。两个人脸上都带着遮掩不住的笑意,显然是为傅城恒这般重视孔琉玥之举。
等到被白书服侍着穿好衣衫,又披了件褙子,再被蓝琴将睡松散了的头发给挽起来后,孔琉玥方回过神来,不由喃喃说了一句:“梁妈妈不是说他去了白姨娘院里吗……”
白书蓝琴听说,都笑得见牙不见眼:“夜色深沉,梁妈妈又年纪大了,一时间看错了也是有的,夫人快别多想了,还是快出去瞧过大夫,跟侯爷早些歇下罢,侯爷明儿还要上朝呢!”然后不由分说簇拥着她走出了净房。
这一番折腾,早已惊动了正房的下人们,除了梁妈妈和璎珞珊瑚轻手轻脚进了屋里来服侍以外,其他人都雁翅一般齐齐立在了外间等候差遣。
孔琉玥见状,不由微蹙眉头,暗自苦笑起来,只怕明儿太夫人和三夫人又该说她不过来小日子而已,就闹出这一番大动静来,又该说她轻狂了!
正坐在榻上喝茶的傅城恒见状,约莫猜到了她的意思,沉声吩咐梁妈妈道:“让其他人都退下罢,这里用不着她们伺候了,记得告诉她们,今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
梁妈妈会意,忙答应着下去,很快将下人们都遣散了,只留了几个值夜的婆子听差。
不多一会儿,果然有大夫来了。
梁妈妈忙领着白书几个在孔琉玥床前放了台架子,又用一块锦帕将她的手腕遮了,方请了那大夫进来。
那大夫姓黄,家中世代济世开方,其中尤对骨科和女人病最是专长,京中高门大户的女子们若有不适,除了太医馆,最先想到的便是这黄大夫了,甚是有名。黄大夫方才本已闭馆歇息了,却被人拍开门,定睛瞧见来传唤的虽是个管家装束,只那衣料确实上乘,出手又极是大方,想着京城来从来不乏卧虎藏龙,晓得是个大有来头的,因忙带了药箱子便匆匆赶了来。却没想到到了之后,才发现竟算得上老相识。
原来当初封夫人刚嫁进傅家时,也曾跟孔琉玥一样,每每来了小日子便痛苦难当,只没有孔琉玥那么厉害便是了。傅城恒方才叫了梁妈妈问话时,忽然想到这一茬儿,但一时间却想不起当年给封夫人看病的大夫姓甚名甚了,只记得蒙其看过之后,封夫人之后便好多了,因想着白姨娘当年系封夫人的贴身丫鬟,只怕还知道些,于是才忙忙去了白姨娘院里,等问清楚后,便第一时间打发了人去请。
倒是没想到竟被梁妈妈和孔琉玥误会他歇在了白姨娘屋里,因此早早便将院门落了栓。
傅城恒本就是个再精明不过之人,方才回来见院门早早落了栓,待敲开门后又见孔琉玥眼睛和鼻头都红红的,还有什么猜不到的?心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