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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菁华的讲述,谢津生气得语无伦次,声音都变了调,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这,这简直是,太不像话了,昌胜是个什么东西,他那付德行,哪点配得上你姐姐,他还打人,没用的男人才打女人。”他激动地从床上跳起来,套上T恤便往外走,菁华叫住了他,“你干什么去?”
“不行,我现在去找他。”
菁华按住他,冷静地说:“你这么晚去找他算怎么回事?你知道他这人疑心重,还是我明天去吧。”
他自觉有点失态,连忙退回到床上。
菁华说:“你明天跟我一起去找他。”
“嗯。”
这一晚,除了浩然,谁也没有睡好觉,菁华一直在啜泣,又在深深地自责,觉得自己对瑞华的不幸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没有她的出现,瑞华的命运也许会改写,一定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瑞华勤奋、聪慧、心地善良,人也长得光鲜亮丽,就是没有遇到一个好人。
谢津生无言以对,“自古佳人多命薄,闭门春尽杨华落。”难道漂亮的女人都逃不过“红颜薄命”的宿命吗?谢津生跟菁华一样心痛,想到瑞华的命运和遭遇,他能说菁华的话毫无道理吗?
第二十四章 红颜薄命(3)
谢津生的感情再一次被唤起,原来它并未冷却,而是变得更为浓烈,它曾经是他心里的妖魔,搅乱了他的生活,他依恋它又恐惧它,他不得不强行把它收进瓶中,现在那个妖魔从瓶中放出来了,它的威力并没随着时间的流失而有所减弱,反而成倍地增大了。
昌胜躲着不见他们,不知是不敢还是不愿,班也没上,谁也不知他的去向,他们到昌胜的母亲家,他母亲至今还蒙在鼓里,菁华向她痛诉了她儿子的种种劣行,老人吃惊不已,嘴里一个劲地念叨:作孽!作孽!
菁华态度强硬地说:“他想躲,躲是躲不过去的,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他不出来解决问题,我姐姐会向法院提出离婚起诉的,到时我们法庭上见。”
老人一听“离婚”二字,脸色骤变,哭天抹泪地说:“千万不能让他们走到这一步啊,小俊还那么小,爹和妈缺哪一个都不行啊。”她转而拉住菁华的手说:“我做长辈的去向瑞华赔礼好不好?儿子是我养的,我没有教育好他是我的罪过,我去赔礼。”
菁华说:“人是您儿子打的,跟您没有什么关系,您这样做不是帮他而是害他,他应该为他做的事情负责。”
老人无奈地说:“可是他连人影都见不到。”
菁华说:“他不可能一辈子躲着不出来。”
老人抹着眼泪说:“你劝劝你姐姐,看在小俊的份上,饶他这一回,我再来教育他。”
他们把小俊从学校接回家,就此在家里住了下来。
瑞华向单位请了事假,谎称娘家有事要回去处理,昌胜也突然消失,大家都信以为真,没有人想到她正躲在妹妹家养伤。
谢津生再也无法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每天虽然像往常一样上班下班,但他的心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家里,没有离开过瑞华,上班的那几个小时,对他来说简直是度时如日,他无心干任何事,只想草草应付,快快回家。
他每天早晚负责接送两个孩子上下学,中午孩子们都有午托,他不用管,本来可以回家午休,但菁华有时中午不回家,为了避免尴尬,他只好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午睡了。
晚上尤其煎熬,几乎难以入眠,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不断地变换着各种场景、特写,有的真实,有的虚幻,而他则像一只无引风筝,漂浮在真实与虚幻之间,又似被两条引线牢牢牵引,他时而撞进真实,时而又扑向虚幻,最终,连他自己都分不清哪是真实哪是虚幻。
最难受的是,他脑子里开着飞车,身体却僵硬如雕塑,他不敢动,生怕自己翻身会吵醒菁华,他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直到感到身体酸麻,才不得不伸展一下四肢,那也是极轻柔的、不动声色的,他总感觉菁华并没睡着,在暗处窥伺着他的一举一动,所以他只好假装熟睡,又感觉她已经入睡,却睡得极不踏实,眉头紧锁,辗转反侧,不时含混地说着梦话,她在梦里一定很不轻松。
一天深夜,他去小解,从厕所出来路过小房,门开着,从里面传出细微的鼾声,小俊和浩然睡在上铺,滑梯拆了,瑞华在下面支了张小床,一柱月光正照在床头,他在门口伫立良久,终究没有管住自己的脚走了进去。
夜似乎在那一刻为他拉上了帷幕,出奇得静,连风也停止了吹,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