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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老太太也只是单纯的表示了谢意。
她也知道苏樱同陆成灏是一个孤儿院长大的。
还不时的问一些他们儿时的趣事。
最后的时候,倒是陆成灏率先按捺不住了,问:“老太太今日叫成灏过来,说是有些关于我父亲的东西要给我。”
当时晚餐正好结束,琴姨搀扶着老太太正要出去。
苏樱和容靳修听到这话心底皆是微微惊诧了一下。
容靳修的表情未露,苏樱却脸色大变。
其实有些话,她一直没有同容靳修和老太太讲过。
便是陆成灏同容家是有“世仇”的。
据陆成灏当年所说,他的父亲原先是香黛儿的首席调香师傅,兰卡挖角未成便设计陷害,将他划入了黑名单,陆成灏的父亲孤高清傲,最后以死明志。
而她的母亲在他的父亲死后得了抑郁症,最后死于车祸。
这是一个悲剧,陆成灏的父亲母亲其实不过是一场商战中的牺牲品。
香黛儿和兰卡的争斗最后还得陆成灏成了孤儿。
苏樱知道陆成灏其实恨死容家了。
从他对付香黛儿的手段上就可以看得出来。
不择手段,雷厉风行,甚至利用了柯善美。
即便现在他同柯善美复婚,那个女人依旧是个悲哀的存在。
苏樱并不知道对柯家,陆成灏存的是什么心思。
如果说,他将许多生意都交给柯善美,是对柯家的一点愧疚的话。
那他对容家,便只有恨了!
“容家害
的我家破人亡不说,,你叫我如何放过容靳修,我也要叫他尝一尝一无所有,家破人亡的滋味!”
这是陆成灏曾经对她说过的原话,一字一句,透着刻骨的恨意。
以至于这么些年来,苏樱努力忘记。
但是,还是会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想起,然后脊背发凉。
有些事情,她没有明说过,但是苏樱也晓得,容靳修该是知道的。
只是这些,老太太也知晓吗?
并且,今天,她叫陆成灏过来,便是要将上辈子的恩怨搬出台面吗?
老太太回过身子,淡然:“跟着我来罢。”
说完又对苏樱和容靳修说:“你们两个也随我来。”
几个人都随着老太太去了容家的大书房。
这个书房是老太太的,平日里也不用,一直锁着门,偶尔保姆会进去打扫罢了。
书房和整个宅子的基调不一样,倒是真正的古色古韵,里面有不少藏品,但看上去却十分陈旧,古老的书架,几十年前大理石的书桌,白色的如玉的台面上面有黑色的细纹,就像是时间的裂痕。
苏樱在容家带了这么多年,还不知道有这样一个地方,一进来就闻到时间陈旧的味道。
就像是一本书,珍藏了很久,偶然打开,书面早已被岁月蒙上了一层灰。
门被关上,老太太说:“都坐下吧,今天让你们过来,其实是想给你们讲一个故事。”
陆成灏和周小鱼都坐在陈旧的沙发上,苏樱和容靳修也坐了下来。
老太太走到书桌前,摸着陈旧却冰凉的书桌,娓娓道来一个久远的故事……
“当年,也就是在这里,我丈夫青城将那个孩子带回来的时候,那个孩子不过才六岁,我现在都记得他的眼睛,六岁男孩子的眼睛像是一颗珍贵的宝石一样,怯怯的看着我,最后喊了一声“姑母”。
“这个孩子叫铭远,是我哥哥的孩子,不过我哥哥在铭远还没有出世的时候便因为意外去世了,那时候我还小啊,十七岁,还是个偏远村子的傻姑娘,两个月内,嫂子带着未出世的铭远嫁给了一个城里人,我原本就只有哥哥一个亲人,嫂子走了以后,家里也便剩下我一个人了,大约是因为愧疚,半年之后,嫂子托人给我带了一大笔钱,还有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是个刚出生的孩子,嫂子说他叫铭远,我哥哥的名字叫做金远之,铭远,她说是铭记远之的意思,我并不恨嫂子,哥哥死了,总不能叫她守活寡,何况还有一个孩子。后来,我便拿着嫂子给的那笔钱去了法国,也是那时候认识了青城…”
金兰夫人坐在书桌后面的椅子上,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眼角的纹路像是打开时间之门神奇的钥匙,过去的记忆仿佛一瞬间全部涌入脑海。
金兰夫人闭了闭眼睛,沉静在这一时半会儿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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