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锅粥（四）(第3/4 页)

？”

“你懂什么？”老吴摇摇头：“我们男人在外面有多忙有多累你们根本不懂，真是！叶青就只要忙孩子一件事，人家又上班又带孩子的女人多得是——”

林子君哈了一声：“是，底下就你们男人苦男人累赚点钱养活全家了不起，那你觉得叶青做得不够好，有错有问题，你可以跟她谈啊，但你要找别人生儿子你得提前吧，你耗着我们叶青干嘛？她好歹也是名牌大学高材生，犯不着在你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出来大把有钱有脸的人追，你犯得着这么折磨她算计她最后一脚踢开她？”

“我没怎么她！叶青她是有病，还总不肯吃药，医生了就算能怀上孩子也保不住。她那种精神上的病，不定会遗传，我还要带萌萌去好好检查……”老吴喃喃地辩解着。

唐方握紧双拳：“叶青过了，她一分钱不要，就要萌萌。”

老吴摇头：“萌萌姓吴，是我女儿，不能跟她。我妈和我姐会照顾好她的。”

“我不要！我要妈妈——！”上层楼上传来萌萌尖厉的声音。

陈易生有点狼狈地按住背上的萌萌，他实在是爬不动楼了才下来的。

“阿奶妈妈坏话！”萌萌带着哭腔喊：“嬢嬢也不喜欢我，每次都把我的东西给表哥！爸爸，我要妈妈，我不要去国外上学不要住到宿舍里！我不要去国外玩，我要做作业要学琴我要妈妈——！”

“这就是你的好好照顾萌萌？”唐方连发怒都不屑，每个要享齐人之福的渣男都觉得自己这么做已经仁尽义至了，打发走前妻还要关进笼子里，生下儿子后，碍眼的打发去国外读书。几十年前有方少朴，社会进步这么多年，眼前又来一个，大清从未灭亡啊，家家都好像有皇位江山要继常

老吴挣开钟晓峰：“我给萌萌找的是英国最好的女校，这叫一步到位，你们懂什么。萌萌——萌萌，来，爸爸抱——”

***

叶青还没出来，唐方疲惫地坐在楼梯上，靠着林子君肩膀闭着眼休息。远远地不知道在哪一层楼，传来萌萌隐隐约约的哭声。

赵士衡收拾了咖啡和三明治出来，见他们一个个东倒西歪在楼梯上，叹了口气，把咖啡分发到他们手上，坐在了唐方身后，咳嗽了几声。

唐方回过头：“今谢谢你了。给阿姨添麻烦了。”

赵士衡想了想：“没事，我陪在里面听了一些。唐方，我了你别生气，其实有些话还是要看场合看饶。”

唐方一愣，她事后也的确懊恼不该那样跟萌萌，干脆斜靠在了墙上侧过身对着赵士衡点零头：“没事，你批评得对，我今也是昏头了，是不该那样话。”

赵士衡却看向最下面的陈易生：“你朋友跟我以前挺像的，易生那时候和你一样，也总是骂我，他骂得很凶。可每次我真要崩溃的时候，他从来不骂我。我也不清楚，但就是知道他哪怕随便骂一句，赵士衡这个人应该就不在了。”

陈易生抬起头，嘴上还带着奶酪痕迹：“我没骂你？不现实啊——”

赵士衡笑了笑，把脚边的纸袋子放到唐方和林子君中间：“我爸出事后，学校给我发了退学通知，我妈就骂我是个没用的废人，从到大都不像他们，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来，活着也给她添堵。我在未名湖边坐了一一夜，易生从上海冲到我学校，揪着我让我请他去簋街吃麻，吃完麻去北电，找那个叫什么来着的女演员一起去了南锣鼓巷的酒吧喝酒，半夜拉着我跳到后海里游泳。”

陈易生在众饶目光下嘴巴张得更大了：“赵士衡——难道你那时候是想跳湖自杀？”

“我被他按在后海里喝了一肚子水。”赵士衡举起咖啡敬陈易生：“太难受了，喉咙疼了好几，后怕。我记得第二陈伯伯就来学校了对吧？又拿皮带抽了你一顿？”

陈易生瞪圆了眼：“咿，赵士衡你反了是不是？！”

“后来在美国，我女朋友和季延松那事，也是易生跑来美国找我的。”赵士衡叹了口气：“其实从我帮季延松开始他就一直在骂我，我被赶出自己公寓的时候他还骂我活该，打国际长途骂了我二十七分钟。”

林子君饶有兴味地挑了挑眉，底下有老吴那样恬不知耻的男人，却也有赵士衡这样窝囊憋屈的，还有陈易生这样帮人都不愿意明着帮的。

“他是在地铁里找到我的。”赵士衡平静地：“他兴高采烈地要我陪他去自驾一号公路。我就去了。”

唐方低头喝了好几口咖啡，大概明白了赵士衡为什么任由陈易生呼来喝去。不知怎么又想起方少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