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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公子看着她的蓝色长衫,流芳把腰间的玉佩摘下来递给他说:
“呶,这是我身上惟一值钱的东西了,你拿去吧!”
青衣公子一纸扇拦住她递过来的玉佩,终于不再掩饰眼中的垂涎之意,指着她的衣衫笑得轻慢,说:
“本公子只想要你身上这裘蓝色衣衫!”他凑过身子在她耳边说:
“若你不想在这里脱,我们大可以另找地方!”
旁边的赌徒一阵哄笑,有的说:“陈公子,你什么时候染上断袖之癖了?”
有的又说:“找个这么瘦弱的,也不知道他受不受得起!”又是一阵猥琐的笑声。
那陈公子不以为然地嗤笑着那些赌徒的白痴眼光,刚想去拉流芳的手,孰不料被一拳正中面门,力度虽然不大,但是也疼得他龇牙咧嘴的了,他瞪着她正要发怒时,她却拨开人群要逃出去。
两个家丁模样的人拦在她面前。
他狞笑一声追上去伸手一扳便抓住了她的肩,肩上传来一阵剧痛,她大喊:
“你这个色魔,快放手!”
“放手?”他把她扯回身边,凶狠地说:“不过是要你一身衣服而已,你居然打了本公子!今天不把你办了,我还真不姓陈了!”
两个家丁上来把流芳捉住,他往她脸上捏了一把,下流地笑着说:
“若不是看中了你本公子岂会候了你一下午?让我疼是不是?看我呆会怎么好好地疼回你!给本公子带回府!”
流芳一口口水吐过去,正中他的眉心。
他恼羞成怒,正要一巴掌扬过去,忽然听得一个阴冷的声音说:
“我看你这手是不想要了。”
话音刚落,围观的人群迅速分开,姓陈的愣了愣,眼前一花,那两个家丁已经被人打飞仆倒在地,捂着胸口在呻吟着。他那只停在半空的手像被施了定身咒,怔怔地望着眼前一身黑衣丰神俊秀而神色冰冷的男子。
流芳被容遇拉入怀中,他的手劲很大,勒得她的腰几乎要折了。
不过是偷了你几样东西,赎回来不就得了?犯得着生气吗?!她小声地嘀咕道。
容遇盯了她一眼,她立刻噤了声。
那两个家丁想要爬起来,容青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他们便乖乖地不敢动了。
赌坊的打手想围过来,容青几下手脚,便撂下了几个,余下的都在一旁再不敢动手了。
“赌钱还不够?还要跟别人赌脱衣服是不是?!”他嘴角扯出一丝笑意,却不达眼内。
“我没有,是他居心不良!”流芳愤怒地看着那姓陈的色胚!
“哦,原来是你想赌……”容遇看了看他,笑了,姓陈的忽然有些不寒而栗。
容遇伸手擦了擦流芳脸上被捏出来的瘀青,“输惨了,是不是?我给你赢回来,如何?”
他坐下来,拿起骰盅,摇了摇,对那陈公子说:“你喜欢赌别人的衣服,我喜欢赌别人的手指和肋骨。这样吧,我输了,就让她把衣服一件件脱下来给你,你输了,就把手指和肋骨一根根地折断,如何?”
流芳就差没用眼神杀死容遇了。
“我……不赌了!”那姓陈的想走,容遇说:
“容青,既然这位公子不想赌,你就把他刚才摸过人的那只手臂断下就放他走吧。我们也不要太为难他了。”
姓陈的脸色大变,“我的舅舅是礼部侍中王大人,谁敢动我?!你等着,衙门的人就要来了,到时候你一个也跑不了!”
容遇冷冷地笑道:“手臂断了,你的侍中舅舅就能帮你接上去?只怕他还自顾不暇!”
容青走过去举掌成刀就要劈下,那人慌忙仆倒在地抱着流芳的脚,大声道:
“多有冒犯姑娘,我该死!但求姑娘饶了我这遭……“
容遇置若罔闻,拉起流芳就走,流芳回头看了看,容遇哂笑:
“真难得有人千方百计想打你主意!怎么,不忍心?”
流芳只觉得这笑容很残酷,她顿住脚步,轻声说:“表哥,算了,好不好?”
她祈求地看着他,眸子里有着不忍,眉头微蹙。
“知错了吗?”他问。
“知错了。”她垂下头。
他摆了摆手,容青便跟了上来,门口早停着马车。
上了马车,容遇便冷着一张脸,“错在哪里?”
“错在让你带我到人都不多一个的山庄,错在无聊,错在时间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