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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万才,你还没睡醒是不是!我们离岛这么远,怎么可能被什么石头给……」
忽然,何晏哑巴一样的没了声音,劈手夺过侍卫递到自己眼皮子底下的「敌方武器」──一块普通的石头,上面用绳子绑着一个封了瓶口的小银瓶。
「这……这这……」何晏一脸震惊,连吸了几大口气,才爆发出几乎变异的音调,「这是敌人从岛上射过来的!他们……他们用什么鬼东西射的! 怎么会射得这么远! 」
猛然一个转身,捧着怀里那块变得可怕的石头冲入舱房,脸上变色道:「将军,大事不好!那萧家贼子不知造了什么可怕的武器出来,我们船队已在他们射程之内,我军必须立即后撤!」
舱房中的所有将领都吃了一大惊。
「什么 射程之内」庄濮也惊得站直起来,果然喝命,「传我将令,全体船队立即后撤百米!」
立即有人分跑出去办理。
庄濮这才转过头来问何晏,「到底怎么回事 」
「敌人把石头给投过来了,还连着一个瓶子,」何晏听外面传来的水手们在甲板上匆忙跑动的动静,一边掏出匕首,撬开封蜡的瓶口,手指往里一探,惊道:「将军,里面有信。」掏出卷成一卷的信,把它展开。
所以人全部团团围上去看。
顿时,西雷鸣王不敢恭维、同时又热情洋溢的书法,出现在十几双眼睛底下。
行文颇有凤鸣一贯的风格──武谦,你和鸿羽永远都是我的朋友,不如大家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谈吧。
众人面面相觑。
这个贼子,杀了我们的大王、王叔、王子、王子妃、未来王孙……他还以为可以心平气和地坐下谈谈!
武谦一看「鸿羽」二字,已经心痛如绞,咬牙切齿道:「竟然还有脸和我提鸿羽卑鄙歹毒的阴险小人!你以为我还会受你愚弄吗 」
夺过何晏手里的信,咬破手指,鲜血喷涌而出。
就在凤鸣信的背面,直接写出一行力度十足的血字──凤鸣贼子,休想和谈!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所有的仇恨,都寄托在鲜血谱写的战书中。
在最下面签上落款,武谦把血书一卷,塞回瓶里,丢给身边的侍卫,「封蜡!让熟悉水流的人找个地方把瓶子放下水,务必让它漂到惊隼岛西岸!」
奸贼!杀人犯!
三桅船队到达的那一天,就是你的死期!
第六章
旭日东升。
远方水天极处,半壁云霞,半幅海水,都被染成明艳诱人的桔黄色。
海风缓送。
海浪如温柔的手,像母亲轻推婴儿的摇篮一般,含情脉脉地摇晃着单林海域里这艘无人敢惹,性能一流,既耐用又奢华无比的大船。
令人可惜的是,近乎完美的海上清晨,又被清脆冷冽的兵刃交击声毁之一旦了。
两具同样矫健灵活的身影,正在位于大船前端高处的艏楼上闪转腾挪,不顾随时可能一脚踏空跌进海里的危险,令人紧张窒息的激烈缠斗。
锵!
兔起鹘落间,两剑猛一交击,火花漫射。
「好。」景平忍不住脸露微笑,轻赞一声。
他舒适地把背挨在甲板的舷栏上,拿起放在手边的酒壶,凑到嘴边啜上一小口陈年美酒,再咬一口烤得鲜嫩多汁的海鱼。
一边享受滋味极好的早饭,一边继续抬头,欣赏上方精采万分的现场搏击。
颀长匀称的体态,流畅潇洒的姿态,充满海洋气味的英姿勃发和激发热血的危险感。
实在养眼。
甲板上,免费看客可不只景平一个。
第一天的惊讶震撼后,兄弟们,已经逐渐习惯每日清晨由两位头领演出的激情相搏,并且越来越喜欢边吃早饭边做欣赏。
「大头领的剑法真真凌厉。」
「二头领也不差,你看!看!看到了吧这可是二头领的绝招,那转身加腾空,一剑劈下来比闪电还快,换了你,你躲得过 」
「所以还是大头领厉害,二头领的绝招,他不是已经避过好几次了吗」
上方,又一次惊险到极点的擦身腾跃,两人同时闪动身形,分毫不差地落在彼此刚才所站的位置上。
「好!」大家不不由自主地齐齐低声喝彩。
景平转过头,问前日刚被调回船上的兄弟,「阿林,大头领要我问问你,昨天二头领把你叫过来,和你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