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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姐道:“我都省的,这几日都叫弄的清淡的。”
王子萱又道:“让人去问问宝玉,若年前衙门没什么事儿,就早点回家罢,兴许老祖宗见了他,病情能好些呢。”
宝玉听说贾母病了自是担心,遂抓紧将衙门之事料理妥当了,腊月二十六便回了家。
贾兰也休了年假,跟宝玉、贾环三人陪着贾母说话,贾母见儿孙满堂,心情才渐渐好了起来,病情也有了起色,至除夕这日,已能带领众女眷进祠堂祭祖了。
这是荣府第一次自己主持祭祖,家里上下自是精心准备,不至出了岔子叫人笑话。
初二这日,姑奶奶回门,元春和蒋正谦带着一哥儿先到,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一家三口还是那样和乐。
元春又带来好消息,已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家里上下正围着元春道喜,迎春和牛老七也来了,夫妻二人看着倒比先头几次看着更亲近了许多,牛老七给贾母、邢夫人、王子萱请了安,便往外院去了。
因迎春的性子懦弱,贾母对她的婚后生活就要比对元春的更关心几分,“怎么样?这段日子公婆妯娌待你可好?”
迎春红着脸道:“都好,我有了身孕,婆婆还十分欢喜呢。”
“什么时候有的消息?怎么不叫人回家说一声儿?”邢夫人听了忙问。
“大夫说已有两个月了,只是胎气不太稳,这几日正吃药调理呢。”迎春道。
不怪王子萱多想,牛老爷牛夫人且先不论,就是牛家那些妯娌们,也不会愿意迎春这样顺利生下儿子的,迎春又是个没心眼的,这其中难保不动什么手脚。这样想着,再看迎春,就觉她脸色并不是很好,好像还比从前更瘦了一些。
“是吗?正好今日宫里的张太医要来给老祖宗扶脉,顺便也给你瞧瞧罢。”
贾母点头,“正是,这开了方子也不是开了一个就能一直吃的,病情要紧的时候,一天换一个方子也是有的。”
迎春点头应是,元春又问道:“听说四妹妹的婚期已经定了?”
贾母道:“定在七月了。她这几日忙着绣嫁妆,今儿要不是听说你们来了,都不出屋子呢。”
元春就笑着打趣惜春,“四妹妹还会绣嫁妆呀,可别绣成了观音菩萨像了。”
说得众人都笑起来,惜春红了脸,“我倒想绣观音菩萨像呢。”
正说笑间,张太医来了,众姊妹们忙都进了屏风后面,先给贾母扶了脉,“老太君体内的寒气已去的差不多了,只再吃几剂理气的方子就好了。”
贾母点头笑道:“阿弥陀佛,吃了这几个月苦药,我可是怕了。”又道:“正好我那两个孙儿回门,都有了身孕,您也帮着看看胎气问不问罢。”
张太医应了,便隔着帘子给元春、迎春都摸了脉,到迎春时,却是眉头一皱,“奶奶有孕后可曾见红?”
迎春声若蚊呐,“有过一次,不多,我便也没在意。”
“不知那保胎的方子奶奶可还记得?”
“我不记得了,姑爷却好像是记得的。”迎春见张太医面色不好,也有些慌了。
一旁贾母、王子萱、邢夫人均已变了脸色,迎春这糊涂孩子,都见了红,居然也不说,要不是今日让张太医摸了脉,哪天孩子掉了都不知道什么缘故呢。
贾母忙吩咐人道:“叫牛姑爷进来,就说我有话要问。”
不一会儿,牛老七急匆匆进来,见一屋子人都面色紧张,张太医也在,便隐隐然猜到几分。忙关切的看了眼迎春。
迎春对丈夫道:“张太医问我那保胎的方子,你可还记得?”
牛老七道:“能记得大半,好像是什么陈皮、半夏、砂仁、木香、白术、茯苓、人参……”
张太医听了,道:“听七爷说,这像是香砂六君子的方子,按理奶奶脾虚气滞有湿,用这方子倒也合适,要说哪里不妥,只有陈皮、木香是行气之药,但有砂仁、白术相佐,倒也不至于见红。”
王子萱道:“照这么说,方子是看不出什么问题了?”
张太医道:“这也不尽然,总是要看了原方的剂量,老夫才敢下结论。”要动手脚,从配伍到剂量再到药材本身,甚至煎熬方法,服药时间都可能有下手之处。
牛老七忙道:“既这样,张太医便与我们回家,看看方子,若没问题就罢,若真有问题,我倒要查个水落石出,看是谁要害我儿子。”
迎春忙拉住丈夫,劝道:“别急,兴许是我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