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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夫人嗔怪地白了他一眼,恨恨地道:“都是你,我母女才不得见面”。
行了君臣大礼,关上门,季宝珠又行了家礼。
季云海说了些冠冕堂皇勉励的话:“你一介女流,不能上战场杀敌报国,侍候好皇上也算尽人臣本分”。
季宝珠颇有点作戏的感觉,季云海要么忠直之人,要么是城府极深,可也是,官能做到他这位置,也觉不是简单一眼就能看透的人,
总不好说就是自己想侍候皇上也没多少机会,只干听着,答应。
季夫人倒是拉着她的手,悄悄问:“侍寝了没有?”
季宝珠红着脸点头。
季夫人才宽慰放了心。
季宝珠又拜了大哥大嫂,季家乃将门,而她大哥季兆坤却是文臣,面相忠厚,大嫂文氏拉着妹妹左右端详,道:“妹子越来越美了”。
大哥嘿嘿笑着,瓮声瓮气道 “我妹子本来最好看”。
季宝珠又拜了二哥,二哥季兆武,俊眉朗目,身高八尺,肩宽背阔,一看就是习武之人。
亲切地笑着道:“妹子,陪娘说说话,娘见天念叨你”。
季宝珠观之徒生亲切之感,亲昵道:“妹子等二哥娶二嫂那杯喜酒喝”。
季兆武英武汉子,脸却在瞬间微微红了,道:“不急,不急”,憨厚模样令季宝珠越发对这家人有了好感。
季父正色叮嘱道:“儿呀,这一次你出得冷宫,以后可要注意自个言行,宫里不像家里,不可在任意胡闹”。
季宝珠看季父虽一脸的严肃,然拳拳爱女之心,却在不经意间留露,心中感动。
枚青与一干小姐妹相聚,叽叽喳喳,无意中“ 魏紫”这名字飘到季宝珠耳朵里,季宝珠看过去,枚青惊惧地眼神朝她望过来,季宝珠笑笑,像是安抚她。
“魏紫”是前身季宝珠陪嫁丫鬟,同枚青二人都是一小伴她长大,可后来,不知几时,魏紫常独自出神,背人处傻笑,见到皇上萧昂就会脸红,被季宝珠几次撞见,起疑,留心皇上来熙和宫次数越发勤了,好个郎情妾意,季宝珠醋意大发,命人从下处把她拖了来乱棍打死,尸首连夜焚了,对外间说,突发重病,不治而亡,怕病气过了宫中,才禀了协理六宫的尹贵妃当场烧了,皇上过后,有好些日子没踏入她宫中半步,不久又一起事发,她既被打入冷宫。
季宝珠对前世的记忆,零零碎碎,只触及到某个人或事,才点滴忆起,不由怨怼:前生没作恶,却穿到这毒妇身上。
正暗自出神,季母的话又飘入耳中:“你二哥这回要去漠北,领兵打仗,但愿得胜还巢,你在宫中日子就能好过一点”。
她二哥大声说;“放心吧,娘,就是为了妹子我也要打胜这场仗”。
季云海在旁听了,轻咳了一声,板脸正言道:“打仗保家卫国,怎么能为一己之私”。
季宝珠却被季家这久违的亲情感染,心道:今生,你们就是我的亲人。
正叙家常,猛然一小厮飞奔而至,喘息未匀,由于紧张说出话来结结巴巴:“皇……皇……上……来了”。
当今皇上亲临季府,季家人受宠若惊,在季云海带领下,扑啦啦跪倒一片,山呼万岁,内堂女眷们跪了一地,萧昂走上前,扶起季宝珠道:“爱妃免礼”。
萧昂又亲自扶起季云海,亲切的道:“朕来给爱卿祝寿,爱卿今乃寿日,大礼就免了”。
朝后大手一挥,太监一对对抬的捧的抱的鱼贯而入,张德全高声念着皇上赏赐之物。
厚赏成山似堆在大堂。
今儿满朝文武闻得季嫔出宫省亲,礼都提前送到,知趣地没来祝寿,只季府自己人,正日子这头一个来送礼的客人,却是大晋朝最尊贵的人。
太后的赏赐颇厚,已在前一日送到。
季家挣足了面子,皇上九五之尊不便久待,在季府小坐,半个时辰后季宝珠被萧昂挽手离开季家,季家老老少少都露出欣慰的笑容,这也证明了季家姑娘复宠是真的,非讹传。
上了撵,季宝珠从窗子朝后看去,黑压压跪着季家人等,眼眶不觉中湿润了,一只温暖的大手敷在她的手上。
季云海伏跪在地,皓首微抬,复杂的眼神,望着远去的御驾,一阵冷风袭来,牙齿打了个哆嗦。
三日后
季宝珠刚起,尚在着衣,春财就莽莽撞撞地跑进门,变颜变色道:“娘娘,不好了,三皇子殿下殁了”
季宝珠听得消息,人整个呆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