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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下结论”。
众人还七嘴八舌,道:“那谢美人都说了,这事十个准,季贵人就是有千张嘴也摘不清了”。
这时,一宫女伏在皇后耳边说句什么,皇后命众人跪安。
回到后殿,皇后问那宫女道:“皇上也在太妃宫中,九王爷也去了”。
那宫女道:“是的,九王爷这二日来得勤,像说为了南面的事找皇上。
皇后没在多问。
延禧宫,兄弟二人一同陪柳贵太妃用过晚膳,太妃道:“老九的婚事你这当哥该操心才是”,九王萧乾是当今异母弟,兄弟俩一向亲厚,于萧昂长相倒有三分相像,只个性孱弱些。
萧昂笑道:“九弟在选不出王妃,朕就下旨赐婚”。
太妃呷了口茶水,想起道:“听说谢美人小产了,是那季贵人干的,真是死性不改”。
九王爷萧乾听着纳闷,道:“季贵人,可是腰细细的,脸尖尖的那个?”
萧昂素性多疑,不动声色盯着他的脸道:“九弟见过的,就是季将军的妹妹,从冷宫才出来,骄横性子不改,害一美人小产”。
九王爷萧乾似无心道:“大前儿,我在上林苑远远见了,那季贵人在前面疾走,谢美人在身后紧追,甚是有趣,我因着有事,匆匆过去了”。
萧昂听了,嗯了声,待会,就告退出了太妃宫。
即刻回乾清宫,唤张德全道:“你速去把那王御医看起来”。
备撵往后宫去了,皇上没说去那,太监抬撵就朝东方向,也是走顺了,不远处,一串红纱宫灯镶金黑字‘熙和宫’,皇上却突然道:“去舒贵妃锦华宫”,太监就转头。
刚调转回头,就见一太监匆匆而来,跪在舆撵前奏道:“紫禁城北门守将来报,说宫里的王御医官,带着家眷连夜要出城,被扣了下来”。
就听舆撵中一低沉声道:“把王御医官带来”。
皇上在乾坤殿夜审王御医官,道出谢美人怀孕是假。
萧昂心里恨恨的,误诊,本来没什么,可恨险些害了季贵人。
两三日,就有宫妃举报说看到谢美人自个摔倒,与季贵人无关。
皇上冷哼数声,道:“这话早怎么不说”。
那宫妃尴尬不出声。
当日,熙和宫守卫撤了,季宝珠虽不知为何,但好歹躲过一劫。
次日早膳,季宝珠担心数日,总算平安无事,食欲空前的好,命枚青盛了碗鱼翅粥,吃起来,不断进补,补得她面色红白,像春日盛开的一株桃花。
季宝珠正低头吃,眼睑下闪过一道明黄,季宝珠嘴里正衔着一口粥,徐徐抬头,果是皇上萧昂,季宝珠咋见,惊愣住,直到萧昂熟悉声说了句:“季贵人,很好吃吗?”
季宝珠才醒过神了,忙搁下碗,惶恐就要跪下,萧昂一把拦了,道:“朕尚未用早膳,就在你这里用吧”。
季宝珠忙命宫人道:“去御膳房传皇上的饭菜拿来吃”。
萧昂和悦地道:“不用了,朕就用季贵人的吧,不会抢了你美味吧?”
季宝珠被他取笑,娇羞道:“皇上笑嫔妾能吃”。
萧昂看她如此哈哈大笑,道:“朕说错了吗?”
季宝珠低声道:“皇上没说错,就是错了嫔妾也不敢派皇上不是”。
萧昂眼神炯炯看着她,心说:这季妃变了,从前若受这等冤枉,岂肯罢休,如今却只轻轻带过,不深究。
枚青添了碗筷,皇上与季宝珠对坐,萧昂端起绘菊青玉碗,用羹勺喝着鱼翅粥,他吃东西极快,反倒季宝珠拘谨得半天未用一口。
萧昂空了碗底,张德全忙添上。
萧昂没抬头,却问道:“爱妃怎么不吃了?”
季宝珠奇怪他未曾看自己却能洞察一切,今后万事小心为妙,于是道:“饱了”,心想回头他走了在吃。
萧昂仍低头用饭,说了声:“爱妃是等朕走了在吃?”
季宝珠骇异,这男人思维敏锐,一下能猜透人心思。
萧昂却突然道:“谢美人诬陷你,你要朕怎么处置?”
季宝珠清纯的水眸望着他,柔声道:“臣妾不敢妄言”。
“你的事,你说来听听”。
季宝珠偏头想想,道:“谢妹妹一时糊涂,也是嫉恨臣妾与她不睦,如让臣妾说,不如先关冷宫,冷一冷性子,待过几年出来,心境就不一样了,不会想害人,只想好好活下去”。
萧昂凝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