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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歌似是不曾注意,拿起二人指的簪子便道:“听你们的。”
谁料这个时候,弄影却道:“奴婢觉得那支碧玉莲花簪更合适一些。”
春杏儿和想容都皱眉不解的看了弄影一眼,而笙歌手里的动作一顿,她放下那支寒烟翠玉簪,拿起弄影说的碧玉莲花簪,在手里抚摸着,然后另一只手有拿起寒烟翠玉簪,放在手里迎光直视,像是要比一比这两个到底谁更合适一般。
只是最终,她还是将两支簪子都放下了。
她转头目光沉沉的看着弄影,“你说为何碧玉莲花簪更合适一些?”
弄影头一低,有些不敢正视笙歌的目光,支支吾吾的说道:“奴婢只是觉得赏花宴,该带着花形的头饰,这样更切题一些。”
笙歌把玩着簪子,轻飘飘的问道:“是吗?”
“是,是的。”
春杏儿和想容都觉得今日的弄影有些奇怪,却又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只能定定的瞧着言行都有些奇怪的弄影,无话。
笙歌心里是有些失望的,她自然也觉察出了近日来弄影的奇怪的举止,原以为是受了那样的经历之后才变得有些敏感。比如她与越墨华亲近时,弄影的眼底会不自觉的露出厌恶的神情,比如底下的小丫头有一点做的不好的地方,她会抓住了狠狠的惩罚,再比如旁人哪怕说的一点半点的坏话,她都能捕风捉影对号入座,觉得她们是在说她自己。
在笙歌心里,弄影确实受苦了,所以给予她无限的宽容,她不管她如何对待底下的人,不管她如何的敏感,只以为是心里的阴影,总有一日会走出去的,而现在的这些不过是她发泄的途径罢了,可她的这些举止不但没有让她好起来,反而有愈演愈烈之感。
从前的弄影落落大方,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爽利的样子,任谁见了都喜欢,可现在的弄影有些阴沉有些怪异,再不复之前的明媚模样。
之前的弄影,不管如何,有一种情绪是绝对不会出现在她的脸上的——嫉妒!从前的弄影会羡慕一个人,也会大大方方毫不犹豫的说出来,可现在的她,见到想容和佟庆一起时,居然会有嫉妒的神情出现,还不会收敛情绪的她将一切都摆在了脸上,笙歌已经不止一次的看到过了……
不管如何,笙歌总是对弄影有责任,不管她想如何,笙歌也都不会将她如何,只是如今的弄影再也不是当时的那个无论任何事都可以放心交给她去办的那个了。
笙歌有拿起莲花簪,对春杏儿和想容问道:“你们觉得如何?”
春杏儿皱皱眉,微微瞥了眼弄影,却还是说道:“奴婢觉得这支簪子真的不合适,且不说与头饰配不配,就说这簪子本身,也不吉利。”
☆、第三卷 妻居一品 093 芙蓉女儿香
是啊,这簪子曾经被沈氏诬陷为是笙歌与下人私通的证据,若是真的让沈氏得逞了,笙歌不得被沉塘?还真是不太吉利!
她笑眯眯的看着弄影,声音却有着压抑的冰冷,“如此,你还觉得适合吗?”
弄影撇过眼去,道:“少奶奶说哪个好,哪个便好,哪里有奴婢置喙的余地?”说完,她还偷偷瞥了春杏儿一眼,心里顶顶不是滋味儿,跟着姑娘日子最长的是她,如今得姑娘信任的却是春杏儿,还将一手医术都传给了她,自己呢?被人糟蹋,还被姑娘嫌弃,到最后得了什么?
竟是越想越是不忿起来。
笙歌最后还在戴了那支寒烟簪,带了弄影和想容出门赴宴。
周府门口已经停了好几辆马车,富丽堂皇,镶金嵌玉,与其说是一场赏花宴,不若说是各府的炫富聚会,笙歌自马车上下来,再一看张氏给她配的马车,还真心当得起寒酸二字!
没错,与这些一比,这真的是寒酸无比。
“呦,这不是越府的马车吗?难道越府真的出问题了,怎么主人家出门的代步工具都能如此寒酸?”
世界上从来不少那种奚落别人,来抬高自己的人,这不,笙歌刚刚下车,就有人过来说酸话,笙歌抬起头,向那人看过去,只见穿着一身环翠叮当,满头的金器像是要晃花了人眼,妇人看着年逾三十,满身的饰品却没显出她想要表达的尊贵大气,反而是一身的暴发户的铜臭味,笙歌只看了一眼,就别过头去,迈着独具风华的步子,在妇人身边轻轻走过,留下一句那人听着就觉得是在讥讽自己的话:“夫人真是雅致。”
妇人面色一僵,然后迈了大步子,超过笙歌往里面去了。
想容上去给递了请帖,是一张极为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