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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神明又会是什么人呢。”
“那个人就是萨仁?”唐糖喃喃道,她只当萨仁也是望星族的人,没想到竟和紫槐一样,是个外人,却同样受到了族里上上下下所有人的尊敬。
“嗯!”诺敏的嘴咧得大大的,露出白白的牙齿,她挽着唐糖的手,眼神烁烁。蓦地,似想到了什么,她转头对唐糖笑道,“糖糖姐,你知道萨仁在我们族里代表什么意思吗?”
“代表什么?”唐糖只觉得胸口似堵着块什么,欲吐不快,却又艰涩地说不出一句整话来,她的眼皮轻跳,从这个故事开始的时候,她就有些不安了,如今更是憋闷得慌。在心中自嘲的一笑,这莫非就是产前忧郁,只不过她才一两个月,这烦躁似乎和那不适一样,来得太早了。
“月亮。糖糖姐,萨仁就是我们的月神,他是阿茹娜姐姐的未婚夫,等到月圆的时候他就会回来的。”
第八十六章
心,猛地抽疼起来,嘴里溢出一丝苦涩,唐糖只觉得自己的心在不断地下沉,仿佛将所有的力气都抽离了身体。诺敏仍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红润的唇瓣一张一合,白白的牙齿、甜甜的笑容却晃花了她的眼,戳痛了她的心。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唯有一个念头在她心中盘踞不离,还是要信他的罢……
他的过去,她不曾参与,只是这未来却容不得欺骗和分享。爱了便是爱了,若要她放弃,那是万万没有可能的。她不会因为愤怒而气昏了头,大大方方地将君落月拱手推到别的女人怀里。所以,她可以原谅他过去的桃花泛滥,却无法平息那将她置于危险之中而燃起的怒火。
安胎药照常服用,身子照常休养,只是连忙得脚不着地的紫槐都看出来了,这两天,唐糖的话确实少了,一如她在穆府最初醒来的那几天。沉默确实是金,至少那次的沉默让穆阳提前曝露了自己的身份。而这次的沉默,却是为了让某些人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为此得到应有的教训。
大概是询问了那些有经验的大妈大婶,诺敏对于唐糖突如其来的转变只当是孕妇的喜怒无常,还时时来探望,有时候还会捎带上与她斗嘴的布和,或是族里其他几个与她年龄相当的少年和少女。隔日,诺敏还送来了几套崭新的女子衣衫,窄腰宽袖、皮毛坎肩,无一不体现了当地的特色,没有繁重的裙摆和水袖,只有琳琅的银饰珠贝。穿上身后,连长相柔美的唐糖也多了几分当地女孩子特有的直爽大气。
听诺敏说,这些衣服多是阿茹娜和诺敏的阿妈亲手缝制的,但唐糖到底还是没机会见到那位传说中的巧手大美女。她在望星族的身份本就很是尴尬,明里是科齐族送来作赔罪之用,而紫槐却对族内那些掌权的人说是为了救故人脱困而出此下策的。当然,这理由过于牵强和巧合,所以他解释的同时还套用了夜观星象之类的神棍说辞,唬得望星族族长和那些长老们一愣一愣的,还真把神棍当神仙般看待。托福,唐糖自然也被视为上宾,只不过这些日子除了诺敏和她带来的人之外,鲜少有见过其他人,心想大概是紫槐的嘱咐,便也不甚在意。至于阿茹娜被调戏一事究竟是巧合还是有人刻意为之,唐糖在半猜测半怀疑下也是三缄其口,只作不知。
如此,天渐转暖,山里的温度本来就比外头低些,就算快临夏了,也是丝丝凉意,晚上睡觉若只盖薄被还会受凉。
紫槐说,当初把出喜脉,孩子最多也就一个月,如今唐糖的身子骨在日日滋补下,也算是恢复了当初在王府时才有的圆润细嫩。现在又是一个月将过,两个月的小腹还是一如既往的平坦,唐糖倒也不急,反正一般都是在五个月的时候才稍稍能凸出些。
一个半月的时候,唐糖便下了地,偶尔往外跑跑,才发觉望星族说到底是地大人稀。几个山头都是望星族的领地,人丁却也只有几百口,大多聚集在一块,碧绿的竹屋一栋又一栋,组成了一个庞大且和睦的大村落。男人们外出打猎,女人们照看牲畜,村里有学堂、医馆和铁匠铺,却不会像一般的小镇一样出现用货币交易的店铺。这里的人们过着自给自足的日子,极偶尔的时候才会带上自己出产的东西或长久积攒下的钱币出山,去邻近的蒙国小镇或羽国购买些必需品。
唐糖后来才知,望星族的领地其实就在蒙国的东南角上,离羽国不过一日的路程。只因有大山作为天然的屏障保护着这块小小的沃土,才使得他们族上下百年以来都过着平和且不问世事的安逸生活。
村子缘何建竹屋,唐糖从诺敏那儿听来,说是不仅冬暖夏凉,最重要的是防虫防蛇。想想也是,在大山里生活,最难防的不是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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