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陡然心惊,忙不迭地跪了下来。
“主子,奴婢都是乱说的,您可不要生气,奴婢再也不敢了!”
怎么你就不敢了?你也没说错什么啊?
落篱回头。
好像自己刚才也没表现得和个吃醋的小媳妇似的吧?
自己不过是觉得秦世尧实在是头猪!
他若是真的觉得心里有自己,那他该来安慰自己的吧?
是自己差点被人暗害了好不好?
他倒好,被那个哭泣着的妃子魅惑了?
竟忘了这件事情的受害者是谁了?
难道在判断事情的对错里,谁哭得响亮,谁就最有理么?
“主子,是奴婢错了,您不要怪奴婢!”
落篱越是说的轻描淡写的,那如意越是吓得不敢起来。
一张小脸都变了颜色了。
“你啊,我什么时候说自己生气了?你说的又不是谎话,你紧张什么?快起来,我不生气,不过,要是你再罗嗦着不肯起来,那我可真的要生气了!”
她笑着对如意说。
“谢谢主子!”
如意站起来了,眼睛红着。
呢喃着,“其实,皇上心里还是最喜欢主子您的,主要是芸妃娘娘突然晕过去了,所以皇上这才过去看看的!”
“你啊,快别说了,头不是还没梳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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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快别说了,头不是还没梳完么?”
篱儿重新在镜子前坐好。
脑子里却在想着如意的话,她说是皇上心里最喜欢自己??
那对么?
最喜欢便会最在意,如七祺般的,出现了状况后,他该最先来安慰自己的,可他呢?
芸妃晕过去就值得同情么?
那自己在那飞刀过后,是不是也该就地躺下以一种弱者的姿态博得大家的同情,皇上的垂爱?
自己是没有那么做,可坚强就给被忽视,就该成为他不关心自己的理由么?
梳理完了头发,如意出去了。
说是御膳房给熬粥了,她去拿。
默默地站在了后窗前。
这一个小窗是朝着后面的一座小山的。
那小山静静地伫立在深宫的后面。
淡然地注视着深宫里一出又一出的金枝欲孽,勾心斗角!
不知道小山会不会鄙视人类的行为?
不过是一个皇帝的宠,不过是因宠而得的一些荣耀和财势,有那么重要么?
重要过,身陷其中的人,屡屡涉险,以性命来搏杀?
忽然一双手,就那么轻然地搭在了她的肩头。
一种柔软的唇,就那么在自己的发间游走。
一种蓦然熟悉的感觉涌上了心头,“七祺?”
她轻轻喊了一声,声音中不乏喜悦。
“你就那么想着他!?”
倏然的一个冷漠的声音响起。
转回头,她看到了一张满是愠怒的脸。
竟是秦世尧。
心里多少有些不自然。
毕竟宫里所有人的心里,自己是这个暴君的女人。
而自己在他的面前,直呼出别的男人的名字。
还态度暧昧,这是有些不太正常的。
“朕就那么让你讨厌?怎么做,你都忘不了他?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他的脸因内心里压抑着的愤怒而在扭曲着。
他的一双手也在她的肩头加大了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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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一双手也在她的肩头加大了力道。
很快,她就感觉到了,从肩头传越到全身的一种疼痛!
“朕是不能允许朕的女人被人窥视的,真有那大胆的色徒,朕是绝对不会手软的!”
他的话里陡然明确的是一种毫不隐讳的杀气!
“色徒?篱儿倒是觉得有人最适宜这样的称呼!”
“告诉朕,你和他到底走到哪一步了?是不是你背叛过朕了?你说,你快点说啊?”
他忽然就歇斯底里起来。
狠命地摇撼着落篱的身子,眼睛里的光几乎能杀人。
落篱凄然一笑。
“对于你自己的兄弟,你的信任度就那么浅薄么?这时篱儿是不是可以认为,你对自己很没信心,你对女人的操纵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