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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
果然是被吓傻了,竟忘了武林高手喜欢玩这一茬。
我怒!
凭什么是我装睡?我又没做坏事!
于是我愤愤地睁开眼睛怒视着这个吃干抹静还取笑人的家伙。
却在睁眼的一瞬间有些呆然。
有些明白了,为什么他要带着个面具。如果不带,那真是祸害人间。
那是十分美丽的一张脸。所谓美丽,并不是说他长得妖艳,而是一种充满生命力的英气的美丽,似乎即使在冬日也能灼热发光的美丽。
一种有些侵略性的美。。。。。。雄性动物的美。
突然发现自己又犯了毛病,进入了生物美学的领域,赶紧清咳一声,有些恼怒地道:〃你违约了。〃
〃嗯?〃
〃贴身小厮没有附带这种职能。〃
他想了想,立刻明白我的意思,英气潇洒的脸上立刻挂上了无赖的表情,道:〃哈,这能怪我吗?如果不是你冒冒失失地闯进暖香阁,中了如烟调制的新香,会发生这种事?可怜我为你‘操劳'一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竟还被你恶人先告状。〃他还特地强调了〃操劳〃两字。
我呆瞪着那副陌生面孔上浮起的委屈的样儿。
我无语问苍天!
到底是谁吃亏了?
想起昏睡前闻到的那股香味,真想痛哭流涕。
如烟啊如烟!你该不会是,无意中调制了。。。。。。那种,那种功用的香吧。
难怪要开门开窗,原来是要散味;难怪如烟也没呆在屋里,原来是根本不敢呆下去。
俗话说,好奇心杀死猫。
我自己总算切身体会到了。
正痛心疾首得厉害,自然没发现某人笑得志得意满,也忘了某人昨日一日行踪不明,不知去了哪里,也不知做了什么。
20 容
雪已经停了许久,却仍然积得厚。
我来到远离山庄的小树林子里。这里种满了针松,虽是大雪皑皑,却压不过浓墨般的绿意。
举起手中竹笛,凑唇轻吹。
有些技艺,如果太久不练,是会生疏的。创业难,守业更难,创业难在开疆拓土,守业却难在持之以恒。
其实我也曾希望当个男孩。
族里大概是在延续传统学问的同时,也延续了封建社会的思想。有的学问,女孩是不能学的。
我自然不服,所以除了女孩必会的筝,就连男子要学的笛和琴都一样不落地学了去。长辈只笑我有精力,也没有惩戒的必要。
可是后来,邹家真正的镇族药典,向来传子不传女的医术,我也偷学了去,终于只能被重重责罚,最后逐出家门不再相认。
现在,我已经是个少年,可是家人却不在此处,一切都已经远去。
一曲悠悠响起。
清冽若冰霜的竹音。
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在我背后响起。
〃这是当学徒时学的吗?你那时是跟着雪月的吧?他虽是台柱,你吹的也不比他差。〃
我停下笛,回头去看来人。
正是陈更。
笛声本就是穿透力极强,悠远绵长,我也没想瞒任何人。他循声而来也不必有多大的惊奇。
〃是什么曲子?〃他缓缓走近,踩在雪上毫无声音。
没戴着面具的陈更,棱角分明的脸映着雪光,显得更是英气逼人。自从那一天之后,与我独处时,他已不再掩饰自己的容貌。
我没问他为何如此。有的事,一旦捅破,就没有办法继续装傻下去了。而我,宁愿当个什么也不用烦恼的懒虫,一任主人使唤的小厮。
只是,真的没有被捅破吗?
也许,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
他凝目看着我,不言不语,等我回答。
我错开了目光,答道:〃金枝欲孽。〃
〃为什么会幽怨若此?〃
我答得简短:〃这是为深宫女子所作。〃
他的声音似乎闪烁了一下:〃深宫?你知道深宫里是怎么样的吗?〃
〃想象的,大概也是。。。。。。一入侯门深入海,人比黄花瘦十分。〃
也许是对他有些动心了,好在还有个主仆名分挂在那儿,时时警告着不能为所欲为。可是总有一天,这个身体总会长大,我与他那个中秋约定将会到期,那时候,又该如何?
妻妾间的争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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