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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无论结果如何,这都会是他的终结点——即便是I。K活着落入了父亲的掌握,父亲那样的人,也绝不会让敌人棋子活下来,尽管,现在,父亲已经十分慈祥了,但那都是后事,当时的父亲,只想着如何去施展他庞大的计划,在一切胜负已定前,就算是他,也有可能成为牺牲品。
所以,他与I。K的故事,是个注定的悲剧,有时想想,大概也只能这样了,这是一个关于牺牲的故事,而不是一个爱情传说——
“如果我们再活一次,I。K,你还会愿意在这高楼之上看风景吗?”
未开灯,迩纯孤独的站在这座由I。K亲自建造的摩天大厦顶层看着窗外渺小的一切,他没有会当凌绝顶的感觉,只是觉得凄凉。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若一切可以重头来过,他宁愿自己认识的I。K,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而那样的话,他又会喜欢上一个普普通通的I。K吗?他如何会爱上他?他说不清。
在迩纯的记忆中,那个男人,永远都那么傲慢,那么任性,就算受了再重的伤,I。K也不会接受他的怜悯,他只要安静的等他回来,并且相信他一定会回来就够了……因为他是迩纯,而他是I。K,呵呵……
“I。K,这次我等不到你回来了吗……”
靠着冰冷的玻璃,迩纯这样问着空气中的灵魂……
下雨天,如果不是那位好心的夫人说“一场秋雨,一场寒”,他根本没察觉到,已经是秋天了。
外面一定很冷了,他感到不舒服,从骨头里发冷,特别是膝盖,KATHY夫人想的很周到,在变天之前就帮他敷些药草,但还是会有些难受,不过要比往年好的多了。医生说他不可能再站起来了,在这一点上,他早就绝望了,只是KATHY夫人感到难过,所以,他只好陪着,夫人说他是个很乖的孩子,他也这么觉得,那可能是因为,他并未再把KATHY当做自己的母亲,而只是个失去儿子的可怜女人,因此,即使是一丁点的宠爱,对于他来说,也是极其丰厚的恩赐了。
“这倒霉的雨,早不下晚不下,非等我出门才下。”
傍晚,来了个不速之客,呵呵,是迩纯,他比以前嚣张了很多,大概现在他是名副其实的小少爷了,人也就变得跋扈起来了,大多数的时候,他都不像从前那样,是只任人摆布,想怎么玩弄就怎么玩弄的小猫,KATHY夫人说,迩纯一切都好,只是有时会做些偏激的事情,其实他以前就是这样,患得患失的,总喜欢粘着人不放,大概现在是更严重了吧?他不是那种一个人就能好好活着的人,他可以是一株小花小草,可以是笼中的一只百灵鸟,还可以是壁炉边睡觉的小花猫,总之,只有被人呵护,他才能茁壮成长,还没找到那样的人吗?真是个让人担心的小家伙。
“天呐,迩纯,你身上怎么湿成这样?快去换换,我又给I。K买了些新衣服,你先找来换上,你们的身材差不多。”
KATHY夫人很慈祥,不管她以前是个什么样的女人,现在她很慈祥,特别是对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有时,他觉得,或许曾经,她就是这样一位慈爱的母亲,所以当时不应该嫉恨她,女人总会有很多不可名状的无可奈何,如果说三年前的I。K觉得自己痛苦的话,三年后的他便已经超脱了,在生死门前走了数遭,轮回道上经了沧桑,所有的一切,也都淡然了,时常,他觉得自己此刻的平静,便是那种死去的人才会拥有的安息之感,如果说还有什么能牵动他的话……
“用不着,我自己带来了,哈秋——”
迩纯这样说,猛的打了个喷嚏——还是那么像猫,连打喷嚏都像——他听着,很仔细的听着,不自觉的笑。
“你怎么了?连行李都搬来了?和小海吵架了?”
KATHY夫人这样问着迩纯——他们说的那个小海,大概是迩纯的新男友吧,KATHY夫人说,这三年,那个男人一直陪着迩纯,那人很爱迩纯,只是迩纯跟那人处不来,不过KATHY夫人说,小海在床上对迩纯很细心,那样的话,应该是个不错的男人吧?——当他这样去想时,总会觉得胸口阵痛不已,特别是想着迩纯躺在别人怀抱里的时候……呵呵,他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想换个环境,别跟我提那个男人,他已经不可救药了,他现在除了喝酒就是睡觉,都快胖成猪了,如果我再看着他,非得哪天精神病发了用硫酸泼他的脸,我实在容忍不了那张酷似I。K的脸面目全非的样子!”
当迩纯这样说时,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