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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伯的意思是什么?”
“依众见,请少主就会主之位!”
南宫维道正色道:“在恩仇未了之前,恕我决不考虑此点。”
董淑筠插口道:“少主,不可使会众失望!”
这“少主”之称,出自抚育自己长大的义母之口,十分刺耳。
“娘,孩儿曾向您说过……”
“但众议是另一回事!”
“孩儿恭请娘和师伯共同主事,发号施令!”
“那成何体统?”
“孩儿年轻识浅,很多方面尚待学习,同时这并无不当!”
范文昭皱起双眉,沉声道:“这么一来,少主变成了什么身份?”
南宫维道坦然道:“一样听命行动。”
“没这道理吧?”
“师伯请从权顺变,不要拘泥小节……”
“这岂能说是小节?”
突然,独臂老者尤允中开了口,他是依会中的老称呼:“范左辅,请听卑座一言?”
“请讲!”
“我们全疏忽了一件事……”
“何事?”
“象征本会的圣物‘珠剑’……”
“啊!”
多数遗老、旧属,莫不惨然色变,这勾起了当年的血案回忆。
尤允中站了起来,激动地道:“那柄会征的‘珠剑’是当年右弼吴方……”说到这里,喉头有些哽塞,顿了一顿,才接下去道:“舍子救主之时,连同亲生子一并献与他家……”
范文昭老泪在眼眶里打转,面上的肌肉连连抽搐。
董淑筠却忍不住啜泣起来。
其余的人,全面呈悲愤之色。
南宫维道感到心被撕裂,全身麻木,脑内“嗡嗡”作响。
厅内,顿时被一片惨雾愁云所笼罩。
这件事,南宫维道是初闻,他从未听人提起过“珠剑”这回事。
久久,范文昭打破了难堪的沉默,道:“尤管事的高见是什么?”
“照会规,接任会主,必须以‘珠剑’为凭!”
场面又趋于沉默。
南宫维道开了口:“愚意是得回‘珠剑’之后,再议会主之事!”
董淑窍凄恻地道:“也好,会主当年所立规章,不容破坏!”
范文昭为难地道:“那该怎么办?”
古上梅悠然启口道:“区区插句嘴,目前不若由范左辅、吴夫人,与少主三位共同掌管会务!”
范文昭侧首道:“古兄之言甚差,但发号施令之时,以何人为主?岂非令人无所适从?”
南宫维道立即接口道:“当然以师伯为主。”
范文昭扳起脸孔道:“这不行!”
南宫维道离座而起,沉痛地道:“师伯,这并非功名利禄,请看先贤之面,俯允了吧!”
范文昭长叹一声,无话可说。
南宫倩十分机灵,立即在大交椅旁各添了一把座椅。
南宫维道感激地对义姐颌首,然后退到下首,躬身道:“请师伯正位!”
“不行!”
“是师伯不愿为主劳神了?”
范文昭万分不情愿地站到中央位置。
南宫倩似深知南宫维道的心意,立即把董淑筠拉到上首一位,南宫维道自然地坐在下位。
范文昭有些激动地开口道:“本座从权,暂时与吴弟媳、少主共摄会务,称呼仍旧,唯吴弟媳改称右辅。”
所有在座的齐齐恭应了一声:“遵命!”
天亮了,曙色使厅内的烛光暗淡下去。
会议宣告结束,各回寝处,南宫维道被安置在后进上房,下道房是他义母董淑筠与小芬,南宫倩与韩小虎共住侧厢。
到现在,南宫维道才知道义姐与韩小虎已成了婚。
一切算是就绪了。
傍晚时分。南宫维道离庄奔向沁阳,“赤后五世”之谜在他也是一件大事;而他急急赶去的原因,是感激“云中鹤东方英”救命之恩,希望能为他稍尽绵薄。
第三天,他到了沁阳。
沁阳,是金龙帮分帮所在地,必然耳目众多,为了不打草惊蛇,也为了明察情况,南宫维道打算暂时不明显现身,于是,他在距城数里的僻处投店住下。
要摸清情况,只有夜探分帮一次,首先要查明的是分帮所在地。
薄暮时分,南宫维道离店外出,这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