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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恒爰淡淡道:「母后因为娄氏乱国一事,自知行错许多,已去龙泉庵修行了。」恒商默不做声,垂手站在一边。
恒爰缓声继续道:「太师太傅与吕先等人,朕愧对他们,你来日要替朕好好弥补,他们为匡朝鞠躬尽瘁,但是功劳再高,受封不过三代,这些你也要记住。」
恒商低头道:「臣弟明白皇兄苦心。」
恒爰凝目看他,轻轻携起恒商的手,道:「杜妃给朕生的皇子尚在襁褓中,朕未能教导,愧为人父,望你日后好好教他,吕先与程适皆可为他师。娄氏一族已拔除干净,但再经战事,民间创伤深重,安抚民生一定要耗费不少心血,也要小心身子。」
恒商点头道:「多谢皇兄关怀,臣弟一定会竭力辅佐皇兄。。。。。。」
恒爰截住他的话问:「司徒暮归,被你葬在了何处?」
恒商愣了愣,垂目道:「青州城外的郊野。」
恒爰笑道:「倒是个清净的好地方,他爱清闲,就别动那座坟了,只替他围个院子,派人修缮看管便可,朕常在想,若是朕死了,埋了只是被虫子啃,还是烧了好些。到时候你抓把骨灰放司徒暮归坟土里吧。朕不得已害他枉死,送把骨灰给他出气。」
恒商惊惶抬头道:「皇兄!」
恒爰道:「只是先一说,你不会也忌讳这个吧。」
恒商惊惶惶看着恒爰,摇了摇头,正待在开口,门外有小宦官道:「万岁,太师、太傅、吕将军、袁德等人均已到殿上了。」
恒爰道了声:「晓得了。」向恒商道:「和朕一道过去吧。」
程适和顾况是袁德军中的小头目,因此托福也上了金銮殿。
殿中人头济济,太师太傅吕先等朝中重臣与袁德等起兵的将领都在。等了片刻后,皇上驾到,睿王和皇上同时进殿,恒商在玉阶下垂手站定,恒爰端坐龙椅,道:「今日朕请众将前来,乃为娄氏乱朝一事。」
事字刚落音,袁德便越众而出,高声道:「皇上,正是娄氏乱朝一事,臣斗胆,有几句大逆不道的话请问皇上。娄氏一族因是太后的娘家,跋扈嚣张,陷害忠良,把持朝政,导致乌云蔽日,民不聊生。太后纵容娄氏,乃是因为女子偏向娘家的妇人之见,但臣不知皇上为什么任由太后干政,任由忠良遭陷害,无辜者枉死,不闻不问。恕臣直言,皇上如此做法,实非明君所为。」
立刻有人喝道:「大胆,圣上面前,口吐妄言,大逆不道!」
袁德正起身道:「袁某就是大逆不道又怎样?娄氏乱朝闹得民不聊生,依袁某之见,皇上已难当社稷。」忽然单膝下跪,「臣斗胆恳请圣上退位,睿王登基。」
殿中瞬时一片寂静。恒商疾转过身,一脸愕然。吕先喝道:「大胆袁德,你可是在逼宫么?」
袁德大声道:「逼宫又如何,敢问吕将军,太傅太师与你等人均被娄氏打入大牢,朝中冤狱众众,若非睿王起兵,娄氏群贼终于伏诛,一干忠良只怕此时已成了冤魂,是否连江山姓了娄,圣上也只是一味称病,不闻不问?袁某心中圣上早已是睿王殿下,只愿尊奉睿王为君,请皇上退位,睿王登基!」
袁德身后,竟然有不少人跟着跪下,齐声道:「臣也请皇上退位,睿王登基。」
顾况和程适都傻了,程适小声道:「乖乖,怎么演起逼宫戏来了?」
恒商惊又急又怒,喝道:「袁德,我不知你耍什么花样,但我起兵其实是奉了皇兄密旨,皇兄暂时假意纵容娄氏,乃是为了将娄氏势力连根拔除。如今娄氏的结局,早在皇兄的掌控中。」
龙椅上的恒爰忽然开口道:「十五弟,你。。。。。。莫要再替朕开脱了,娄氏一事,朕只能坐视,委实无能,枉为人君。你宅心仁厚,但该担的责任,朕一定要担。」
恒商愕然僵住,不相信地抬头:「皇、皇兄。。。。。。你说什么。。。。。。」
程太师,吕太傅,吕先等人也均僵立在地,吕先疾声道:「圣上!」
恒爰苦笑道:「其实今日在朝堂上,朕就不知道怎样面对太师、太傅与少卿等人,太师与太傅当日复我匡朝江山,朕才能坐上这个龙椅,但朕无能,致使太后干政,外戚乱朝。朕愧为君主。」
程太师、吕太傅及吕先等人跪倒在地,吕太傅伏身道:「圣上,老臣知道圣上乃是为了隐忍一时永绝后患,先皇与圣上待我程吕两家恩德,臣等铭记在心,纵使粉身碎骨,也难报圣恩。。。。。。」
恒爰笑了笑道:「太傅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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