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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你说，你可以救夜？”残雪眸中漾动着无法掩盖的狂喜，她努力了这么久，伤心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延长北冥夜的生命，不就是贪婪与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现在愿望就要成真，她怎么能不兴奋，她怎么能不狂喜。

“是，我可以。”其实他也不过是一缕残影，胸膛里并没有火热跳动的心脏。可是爱了，就算是没有心，就算是不是本体，那爱蔓延到四肢百骸，那爱充满了珈蓝的灵魂。所以，就算他只是一抹残影，他爱白梅，也爱到无以复加。

“要怎么做才可以？”怀抱那枯瘦的身体，残雪细细的摩挲着那冰冷的肌肤。他很痛吧？一天天的看着自己衰老下去，一天天的望着自己状若干尸。他该有多痛啊？夜，原谅我吧，原谅我明知道是你，却不敢与你相认。原谅我，其实也是个胆小鬼，原谅我，原谅我现在才找到你~

忽视掉残雪眸中的痴恋，珈蓝伸手一指旁边昏睡的欧昊天：“用他的肉身代替。”

“什么？”残雪惊愕的抬头，有些不可置信的低喃道：“你在开玩笑，那是昊天哥哥，那也是一条生命。你的意思是让夜夺取昊天哥哥的肉身？”

“无错，北冥夜与欧昊天本就是由我们所造。只不过，我们二人一身双魂。对于白梅宁愿魂飞魄散也不愿意选择我们二人之一时，我们曾对白梅的爱产生过怀疑。所以，欧昊天只具有了我们的神力，却不带我们二人双魂的困扰。而北冥夜不仅拥有俊美容颜，同样的也具有我们双魂之扰。”

珈蓝声音顿了一顿接着说道：“我们这么做，只是想知道，想知道若白梅的转身之身是否仍会爱上双魂之人？若爱上了，她又该会选择哪一个灵魂。”

“为了增加筹码，我们甚至不惜动用空间神力，让欧昊天的灵魂陪你重生两世。也许是命吧，真的就是天命循环。你还是爱上了北冥夜，爱上了双魂之人。”说这话的珈蓝，语气中带了一丝的欣慰。残雪爱上了北冥夜，这也就是说白梅当初的确是爱他们的，爱了他们的一身双魂。

“不要！我不要！”紧紧握住北冥夜干枯的只剩一层皮肉的手掌，残雪缓缓的抬眸望了欧昊天一眼，浅浅一笑，却是歉意的感激。

“对于欧昊天，我已经很对不起他了。当他抛弃了所有为我赴死的那一刻，虽有感动，却仍是无法爱上他。所以，我放弃。”

泪滑过眼角，嘴角依然是苦涩浅笑。残雪，你啊，干嘛要说实话呢。说一次不够，还要再说一次，让我这千疮百孔的心，更是伤上加伤。残雪，为你死了一次，我无悔，再为你死一次，我亦无怨。

“残雪。”快速拭掉眼角的泪滴，欧昊天缓缓起身，抬头仰望珈蓝。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只要你能帮助残雪，让她永远都不会伤心。我的身体，你拿去便是。”

“欧昊天！”

没想到他会突然醒来，听到欧昊天的话，残雪心中更是难过了几分。对于欧昊天，她除去利用，就再无其他。爱上了北冥夜，又不能把自己的感情分给他。已经伤他伤到伤痕累累，末了，还要让北冥夜夺取他的身体。

她是冰冷，她是无情，可是经历了这么多，她已经无法再做到漠视身边人的生命。残烟绝舞，已然让她冰冷的心融化，对于欧昊天，这个前世残雪唯一的男人，无法再让他死掉，无法再这样做到。

“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若就让我这么眼睁睁的看你和北冥夜一同死去。我也会追到地狱里，我，不想放弃，不愿意放弃。”

望着残雪那躲闪的目光，即使心痛又如何？呵，这就是他的命吧。轮回转世吗？若真的有轮回，一世也好，两世也罢。他会生生世世站在残雪的身后，等她发现他，看见他，然后，爱上他。也不会多求的，只求一世，只求人世短短几十年。只要她爱上他，就好。

“何苦？”嘴唇翕动，却只有这两个字吐出。何苦？真是何苦来哉？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真的是人生最大的痛苦。

“是啊，何苦。可是我愿意，我愿意为你所做一切。你，知道的。”泪终究滚动在眸底没有落下，残雪，你知道的，我只想看你笑。为我，笑一次，好吗？

《》第6卷　262前世的因果，今生的缘分（一）

“欧昊天，也许你忘了，我是有洁癖的。我的爱人永远只有一个，同样的，我的男人也永远只有一个。让北冥夜占据了你的身子，即使他能活下来，这也会是我们夫妻之间的障碍。所以，我说，我拒绝。”

欧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