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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的祖产为生吗?您老兄打得好算盘,”还以为他们兄弟间有什么了不得的生命交情呢!原来这位少爷的兄弟爱其界限在于不割舍自己利益为前提。试想,日后老爷子嗝掉了,钟适不来撑着,光靠钟迅一人掌大权,早晚会给亲戚瓜分的份,那由得钟迅继续好吃好睡的美好时光?他们钟家父子是缺不得钟适的,又那肯放人?
被奚落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钟迅羞愧的发现自己从未反省现有情况的自私性。口口声声要大哥得回应有的权利与自由,但却都是以不损自己利益为前提,如果今天没有方笙一语来道破,他恐怕永远不会想到这一点。因为他是既得利益者,习惯有大哥代他打理一切的日子!
但他能迳自这么自私下去吗?
“也许……”他薄弱的反驳:“也许我大哥也不愿离开公司,他——”
方笙不客气的打断他:
“很抱歉,我不以为你们钟家那种环境会使人想留下来效力。你们钟家人的血液中没有信任他人的因子,亦容不得别人能力好,无时不刻想的就是榨光别人来充裕自己,并且最好不必付出一丁点报酬。”
“我没有!”但其他的钟家人皆有。
钟迅的下巴几乎缩入衣领内,无脸见人。其实,以严苛一点的眼光来看,他也有某种程度的自私可鄙,否则不会一再的让大哥为他牺牲那么多。
很好!懂得愧疚就还算有救。
方笙神态更加优雅闲适了。
“钟迅,如果钟适对”华康“还有一点点牵念,应该是在于对你的放不下心。我想你们之间应该还有许多外人不知道的恩情存在,致使他这么维护你。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钟迅甩了甩头,问道:
“你到底有什么想法,就直说了吧!”
当然要说,引起他的愧疚等的就是这一刻。
“今晚吃饭时。你有没有发现令尊对我殷勤了许多?”
“是,他以为你是我的女朋友。”
“少来,令尊不是那种会对儿子的女友和颜悦色的人。事实上只有大笔可图的利益当前才会令他眼光闪亮、笑容不绝。”
一个二十四岁的女子讲话这么刻薄不好吧?!但该死的是她批评得一针见血,再对也没有了。让钟迅这个为人子的不禁代老父脸红。
“你到底在计画什么?”钟迅几乎没举双手宣告投降,想拜托她有话直说,别再迂回下去了。
方笙丢开拭发的毛巾,开始踱步了起来:
“其实令尊应是无时不刻想踢掉钟适的,别说话!”她指向他张开的嘴,堵住他的辩驳。“但令尊又苦无信任的人得以取代钟适。而你这个独生子即使不成材,依然无法让令尊因而将经营权交到其他钟家人手上。所以今晚我的表现引发了他一个想法,并且百分之九十会成为令尊的计画。为什么不呢?这是可保他事业永不旁落的好方法,想必令尊今晚必会开心得睡不着觉。为自己的想法而沾沾自喜。不过我倒奇怪令尊直到现在才会升起这个想法,”说到最后几乎像在自言自语。
可怜的钟迅依然一头雾水。是方笙的粤语不行吗?还是他的智力有问题?为什么一长串的话听下来。他仍不明白这小泵娘正在发表什么高见呢?
台湾与香港两地的文化差异不会这么大吧?
“方小姐——”钟迅的口气充满了乞怜,只求她别再打哑谜了,拜托直接点出正题吧。
“我的意思是。令尊很中意我。并且打算让我成为你的妻子。”方笙丢下一颗炸弹,炸翻了钟迅!
“什——什么?!”他跳了起来!但来不及做更多的询问,门铃即响透整间房,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会是谁?在凌晨一点的时刻?!
方笙怔愣了下,突然间浮起一朵好坏的笑容,笑得钟迅毛到骨子里面,感觉自己大去之期不远矣。
她前去开门,甚至没费事的开口问来者何人。
“嗨!钟适,真是稀客。”她好温柔的说着,一身柔雅的睡袍呈现在来客眼前。
“方笙,我们必须谈一谈——”钟适的话尾终结在看到钟迅即刻化为沉喝:“你怎么在这里?!”
“大——大哥——”钟迅被大哥难得一见的怒火吓了个结结巴巴。明明没做什么坏事,却说不出理直气壮的话。
“他好心的送我回来。”方笙好天真的挑弄战火。
“然后顺便上来坐两三个小时?!”他咬牙问。
方笙点头,刻意拉了拉睡袍,却又恰巧足以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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