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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殿下植党培徒、私取国币,多行不义的结党营私之事,人人都得以将他揪出来!”
素有贤明之称的斯文阿哥言之凿凿,满口仁义道德。
“若说殿下结党营私,那咱们重金请了喇嘛术士,不是与殿下的行为无异?”
看不惯人拐弯抹角,另一名飞扬跋扈的阿哥嗤道。
除去殿下、拉他下位是事实,这也是他们处心积虑在做之事,敢做就要敢当,还怕人说?
“你嚷啥!怕人家不知是不?真后悔让你参加这个计划!”
“你后悔了?难不成你想杀我灭口?”
“你……”
“我怎样?想打架吗?我奉陪!”
在二位阿哥瞪目怒吼时,站在一旁沉默不语、颇具帝王之相的皇阿哥,及时制止了他们的争吵。
“吵吵闹闹的,这算啥?露了馅只会争功诿过,成得了大事吗?”
哼,这班办事不牢靠的庸才!
祖宗打下的山河若交到这些俗物蠢辈身上,岂不枉费先祖先烈流汗流血地从关外跃马中原?
不过话又说回来,鹬蚌相争,渔翁总是得利。
现在的他不需亲自铲除异己,就有人急着出头,他何不坐享其成,之后再好好收拾残局?
“好,咱们不吵,你倒说说看你有啥高见?”飞扬跋扈的皇阿哥脾气来得快也去得快。
“先找些高手盯住胤礽和齐龑的一举一动,倘若时机对了就先下手为强,提首级来者自有重赏!”
颧骨外露、默然不语的皇阿哥,一出言净是狠招。
心眼深沉,做事为人谨严的他早怀疑不济的胤礽有此能耐,竟可逃过喇嘛的兵器,所以心狠手辣的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想先杀了胤礽。
假使杀手取下的是胤礽的首级,储君势必再立;倘若杀的是假殿下的话,也是替皇家铲除孽障,算功德一件。
不过这些心思他倒不点破,若出了事才有这班蠢才俗人顶着。
“好,咱们就这么做,我倒要看看胤礽有多大的本领,能逃得出咱们的手掌心!”霸气跋扈的阿哥赞同地爽朗大笑。
而素有贤德之名的皇阿哥只是浅笑不语;不发一语的他,莫测高深的凝视着另一个心机深沉的兄弟。
第8章(2)
紫禁城平静了一个月后,某个月黑风高的深夜。
二名武功高强的蒙面黑衣人跃过巍耸宫墙,飞跃画栋雕梁,直到一座禁卫森严的宫殿前才停下。
这禁卫森严的“绦雪斋”,是董妃生前最爱的宫殿之一,齐烈与齐龑在百寻不着秘图之下,决定到绦雪斋再次寻觅。
他们在绦雪斋前停滞半晌,互使了个眼色后,一提气便跃上陡峭檐壁,入内寻找他们要的秘图。
进了绦雪斋,幽雅淡香围绕在屋内,只见一朵朵莲荷插在瓶中供养,室内的陈设素雅整洁,可见宫内有人定期打扫整理。
而绦雪斋最引人注目的是墙上一幅绣工精美的鸳鸯戏水图,画上有顺治皇帝亲笔题了两句词,这二句似乎也深切的表达了他对董妃的呵怜与情意深浓。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好个多情的君王!”
揭下面罩的齐烈,看着画绣落款的两行词,不禁喃喃念道,感慨顺治皇的有情有义。
“你当真以为自己是爱新觉罗的子孙吗?别太入戏,快点找秘图才是正事!”
齐龑不屑的一瞥,喝斥望着绣图怔忡的师弟。
顺治再如何多情多义,在齐龑心中仍是夺人所爱的无耻之徒,造成灭门血案的始作俑者,所以他看待皇室的一切皆以仇视的态度。
“遵命!”
淡淡月光斜映在齐烈真正粗犷豪迈的面容上,他以着不赞同的眼神看着顽固的齐龑直摇头,对他愤世嫉俗之态度深表不以为然。
逝者已矣,纵使过往有多少血泪伤悲,也只能徒叹欷吁,他真不懂齐龑为何要将人生搞得偏激愤懑、怒云满天?
为何他不务实些,勇往直前迈向光明人生?
况且以齐龑干练果决的统御能力,必能让龙天寨成为扬名江湖的武学世家。
只可惜,齐龑将天赋错用在仇恨上。
“还发愣?动作快一点!”齐龑不悦,狠狠敲了齐烈一记。
“哼,这一拳先记着,改日奉还。”平白无故被打的齐烈虽不高兴,但动作还是没有稍微懈怠。
他们二人在屋里翻箱倒箧,仔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