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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让自己如此尴尬。“你为什么没有早点告诉我呢?”
他一脸迷惘。“我……我还没告诉你吗?”
“没有,呆子。”
对朱怀莹的讥骂他丝毫不生气。只是一双眼歉疚地看着秦可卿。
“你咬我是应该的,我痛死也是应该的,谁教我这么呆,忘记跟你说眉香姑娘是朱怀莹,朱怀莹是我妹妹,害你生气难过成疼死应该……”
顾不得他在耳边叨叨絮絮地自责,她转脸看向朱怀莹,不解地问:“怎么他是你的哥哥,你却叫他帮你梳拢呢?”
她撒娇地解释:“因为我找不到跟朱怀文一样,既是文士又面貌英俊,重点是还很多金的人嘛!”
重点是后面那句。既然哥哥多金,你又为何会沦落青楼为妓女呢?她心中想问,却又觉得不妥;朱怀莹看出她的疑惑,于脆自己招认:“我只是一时好奇,不知道当妓女是什么滋味,所以就……嘻嘻!”
“她就是这样,专门喜欢做一些惊世骇俗的事c喂,警告你喔,你将来可不准把这些教给你大嫂,知不知道?”
朱怀莹朝他吐吐舌头,秦可卿却垂下眼,掩饰自己窃喜的微笑:“好啦,这船也靠岸啦,一干闲杂人等也让我请回去了,我已吩咐人在眉香楼摆好酒宴,我们这就下船吧!”
说罢,她先行而去,朱怀文则携着秦可卿的手,随后而至。
第七章
秦淮河里川流不息的船只渐渐地少了,歌声也渐渐稀落了,薄薄的雾则渐渐地浓了。
眉香楼里笑声渐稀,宝珠跟瑞珠以及其他侍女早已不胜酒力,人房去睡,朱怀莹则模模糊糊地寻到一张卧榻,倒头便睡,大厅里,剩下朱怀文和秦可卿两人对酌。
这时天渐渐地亮了,秦可卿一只玉臂轻轻地搁在眉香楼临窗的栏杆上,微风轻拂,送来了秦淮河两岸淡淡的胭脂香味。
她微闭上眼,让自己沐浴在这金粉凝成的香气之中,再睁开眼,见朱怀文迷恋地望着自己,当下回眸朝他微微一笑。
她此时已有七八分醉意,悄脸晕红、意态妩媚,这么回眸朝他一笑,更是柔情无限,他心神荡漾,两眼只是痴痴地望着她。
她娇媚地笑着,目光再度往秦淮河望去,轻声道:“你闻到了吗?风里有姑娘们的胭脂香气呢!”
他目不转睛地回道:“我闻不到什么胭脂香气,我闻到的就只有你身上甜甜的幽香,这香味是我闻过最香的。”
她听着,脸上又多了一层晕红,嗔道:“你喝醉了,满口胡说八道。”
虽然说他胡说八道,但她心里却甜丝丝的。
他瞧着她的笑容,只觉得整个心魂都飘飘然,一手突然越过杯盘狼藉的桌面,将她摆在桌上的手牢牢握住。
“卿卿,你不要不信我,我这个人虽然有些呆气,却从来不胡说八道。我当日在花园见了你,便隐约嗅到空气中传来一阵幽香,不是花香,却是你身上独特的香味;那时我只觉得通体舒泰,说不出来的舒服,于是便傻傻地看着你、看着你……后来你走了,我竟魂不守舍,心里空空落落,倒好像遗失了一件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
这时秦可卿脑中昏昏沉沉,只当朱怀文醉得厉害,把书斋说成花园,于是也不深究,只模模糊糊地应着:“你哪里是魂不守舍?你是阴魂不散,后来你便一路跟随我,我到哪儿,你便跟我到哪儿,我怎么甩都甩不开。”
他笑着,她的语气听来非但没有半分责备的意思,反像是极为怀念那件事,于是也道:“对,我是阴魂不散。幸好我阴魂不散,这才给我缠来了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
听他说自己是如花似玉的美娇娘,她心中无限欢喜,嘴里却轻轻地啐了一声:“不听你胡说,我要去休息了,你扶我一把。”
“好,我扶你到楼上休息。”他扶起她,但觉她娇软无力,干脆打横抱起,缓步上楼。
楼上原是朱怀莹的闺房,她为了配合自己眉香楼眉香姑娘才貌双全的身份,将这间房间布置得十分雅致;山水字画、红木家具的精致自然不在话下,就连临水窗格的窗纱也十分精巧。白色纱帐,上头画着几朵荷花,至于床前的纱帐,也是同色,上头画的却是海棠。
这时秦可卿被扶上床,侧着身体,一手置于腰间,一手则轻轻地枕着自己的额头,宛然是一幅海棠春睡图。
朱怀文此时酒意正浓,腹中本就有如烈火燃烧,加上见了秦可卿这种撩人的姿态,更是心跳加快、血脉愤张,几乎不能自已。
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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