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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再无一人提及强攻之事。
当下,二十万大军驻于城下,而那一页薄纸,却被主帅云尘以八百里加急,送于离国帝君御案之前。
传闻。帝君阅之亦色变,但终归是君王。在反复思量一日之后,终于披下“战”字,让人再八百里加急回传。
“娘、陵姨……那个风……就是……那个,到底写了什么啊
也许为了安抚我的情绪,减少那些血色带给我的冲击与压力。陵姨的开场竟讲述了大段的前因。久久未能触及正题。
但,我心里其实很忐忑的,原以为会听到一个极奇惨烈的故事。已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却不料,听到了却是这样一段越国故事。直听至此,仍不由被这样一段传奇吸引。锦城最后也难逃破城之命运,我也不由好奇起来,那声爹,我却是无论如何叫不出口的,只好含糊其词了。
陵姨原本沉重的神色也有所缓和,而娘的脸上也了淡淡地笑意,目色中满是缅怀追忆。
“……他啊……也是个胡闹的主,从认识他开始就没个正形,”娘接过话头:“那信写时我就在身边,当时他就声称这一纸能挡三十万大军,我还不信……却没想到……那信中内容,我现在都还记得真。
‘闻古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之美事,余心仰之。今离军势如破绣,无人敢敌其锋,小小锦城,弹丸之地,不敢触天威。愿效古意,今城中备桐油十万,静待与君同焚,以全玉碎之盛举。”
我一口气接不上来……好……好……好主意……好无赖的主意……下一刻,便是淡淡忧伤……好无奈的主意……
如果没有经历过
一段迷茫的经历,我听到这样的书信,只会觉得很可因为经历过,我才清晰地感受到,财富有多么诱人的魅力……
也能明了,那些已生骄意地离军将领,进退两难的心境……
所以,那封信,措词无赖,却清晰的折射出人心……
锦城之富,天下皆知。攻城,多为这一城富贵。若一炬焚之,怕是临行受命的离军主帅也不敢担此干系……否则,强攻下这一城余灰,会不会烈焰焚城、引火伤身且不论,这功过二字,就有待权商的……
但,这一险招,必须要料定离帝之心……才能实行……又需要何等胆气与谋划……何况……这样地主意,遇上有心一统天下之主,最终也只能是落个玉碎之结局。
只能算是无奈之计。
“后来呢?……”我很平静地问出声了。
这样的平静,反而换来娘与陵姨担忧的眼……
轻轻一声叹息,娘缓缓地继续述说着……
兵法有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而军营虽有信鸽可传消息,但,如此重大的决定,离军主帅也只敢以人马加急运送,以两国帝都之距离。一来一回,纵是加急快递,也要足足月余。
这一月有余,且不说,离国军队从原本一帆风突然变为困围城池的那股郁闷气。
更令人气愤的是城池之上,那个叫着要自焚的家伙,竟是日日美酒相伴,歌舞以娱,偏还每日从城头发出一信,称之为未日狂欢,与君共赏。
怎么令人气结。
当然,也不全是坏消息。
至少,这看似铁桶一般的锦城,也有漏洞的。
比如,没过几日就抓到因不愿与城共焚的而买通守城,举家偷溜出城的城内富商。
在证实了城内的存有大量燃油的同时,也知道了风惊尘近日在城里的行事疯狂之举。
逼着城里的百姓筑坝挖渠,以分离江之水,使其水量骤减至无法通行战船之境地。并在水里也设了水网挂铃,防敌偷袭。
强征城内巧匠,为他六月六日的生辰赶制大量烟花,称之,将合城同庆,祝他最后的年华。
如些种种扰民行径,惹民怨不小,若非苏惊尘大军在手,而城外,又有离军二十万虎视眈眈,只怕城内早已内乱反天。
派去探路的探子很快也证明了商人的说词。水里的确有细铃倒勾,水量骤减至无法行船的地步,使得原本计划的水路偷袭不能成行。
为此,离国统帅扣下这富商的家眷,逼其返城,以联系城内其余不满风惊尘之举的一干人等策应,引离军入城,并承诺一城富贵与之共享。
那商人虽不愿意,但,念及家眷性命,又有一城富贵为饵,几番思量下,终于应允返城,成为内应。并在过了十余天后的夜里,透过城门某位守军,传来消息,风惊尘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