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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
身后,沈晟婻已经哭的不成样子,哪怕是她极力隐忍着,可那哽咽的声音却依旧清晰。
她说:“花月满,你这该死的女人,如果早知道会有今天,我宁愿当初就没认识你过。”
她还说:“花月满,你还真是能狠得下心,祈天有真么多你舍不得的人,可你却能走的连头都不回一下。”
她最后说:“花月满,记得回来,记得我永远都会在原地等着你……”
花月满从来没有觉得过,有谁的话,如此清晰的响彻在自己的耳边徘徊不散,也从来没想到过,分离,原来对于她来说,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情。
她不是不想回头,而是不敢,因为她怕,只要她转过身,她就没有勇气再继续走下去,只要她转过身,她就找不到再让自己离开的理由。
马车的车帘里,伸出了一直毫无瑕疵的手,精致的阔袖半遮在手背上,简单的图案将原本就白皙的手背,凸显的更加精美。
花月满咬了咬牙,不给自己反悔的机会,伸手握住了那面前的手,随着那手的主人一个用力,倾身钻进了马车里。
靠在软塌上,花月满早已泪流满面,她忽然发现原来她也有懦弱的时候,懦弱到连看一眼窗外的勇气都没有。
司慕冉从怀里掏出了手帕,递给她的同时,对着马车外的青竹吩咐了一声:“走吧。”
沐华宫的门口,沈晟婻看着那原本静静停在一旁的马车,渐渐滚动起了车轮,一个不稳的瘫坐在了地上。
眼看着那马车缓缓加速的朝着她越走越远,她其实特别想喊一声:“花月满,你能不能留下来?”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卡在了喉咙里。
车窗的窗帘早已垂落,沈晟婻哽咽着悲伤,在最后的最后,无声的道了一句:“死女人,你要幸福……”
马车里。
司慕冉看着坐在自己对面,明明已经哭成了泪人的花月满,止不住的用自己递去的手帕擦着眼泪,莞尔而又无奈。
花月满也不理会他,只是自顾自的哭着,不闹也不喊,就像是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就那么静静的擦着止也止不住的眼泪。
不知道司慕冉用了什么办法,竟然能让马车平安的驶出祈天的宫门,绕过了凌乱不堪的街道,最终朝着城门疾驰而去。
花月满一路上都不曾说过一个字,一直到马车即将踏入祈天城门的时候,她忽然就止住了眼泪。
“停一下。”
司慕冉好脾气的点了点头,对着马车外的青竹吩咐:“停。”待马车停了之后,才转头看向了花月满,“怎么了?”
花月满咳嗽了一声,让自己颤抖的声线尽量平稳一些:“稍等片刻,我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完。”
司慕冉也不多问,尊重她的想法。
倒是马车外的青竹,自顾自的打开了车门,对着司慕冉焦急道:“先生,这个时候虽然城门和宫门齐开,但城内却四处可见官兵,还有刚刚我看见有一波的人朝着皇宫的方向冲了去,依我之建,咱们还是速速出城的好。”
还没等司慕冉开口,花月满便是把话接了过来:“依你之建,你巴不得一眨眼就到瑶蓝。”
青竹愣住,没想到花月满会对自己针锋现对。
花月满就笑了,笑的来日方长且故意找茬。
她的孩子没了,这里面有刘虞的功劳也有常悦颜的功劳,但最功不可没的就是面前的青竹了。
她不知道青竹当时是抱着怎样的心情,算计着借用她人之手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但既然她做了,这梁子也就算是结下来了。
青竹似看出了花月满眼里的来者不善,并没有像是其他女人一般和她针尖对麦芒,而是直接将自己的目光从花月满的脸上抽走,直视上了司慕冉的眼睛。
“先生……”
司慕冉扫了一眼花月满,微笑道:“那就等等吧。”
青竹脸色发青,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花月满笑的很是报复,好不避讳的看着司慕冉:“你偏心啊,一个说走,一个说留,你却连想都不想的就向着一边,你也真是不怕自己的后宫着火吗?”
司慕冉低笑一声:“既然你不怕天下不乱,我又何畏惧放枭囚凤?”
花月满哈了一声:“司慕冉,你的意思是我是奸,她是忠喽?”她说话的同时,伸手毫不避讳的指向了马车外的青竹。
司慕冉微微起身,柔软的指尖将她散落在面颊的碎发掖在耳后,笑的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