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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只是你这一生都是要生活在这皇城里的,女人间的手段心计你可以不知道,但是不能不明白。”
予泽道:“儿子明白,儿子现在还小,宫妃争斗中自有母妃保护。日后儿子成年,自有嫡妻打理。儿子只不用被这些手段心计迷惑就成。”我见他明白,心里放下心来,全副心力转移到胡蕴蓉的事情上去。
七月二十三日,胡蕴蓉和倪贵人福嫔在去锦宫相谈甚欢。我微微一笑,暗中联络贵妃,设计倪氏和黎氏夫人递牌子入宫探视。两位夫人探视女儿的过程中,听见隐蔽角落里喁喁私语的小宫女们八卦出皇后暗害福嫔落胎之事。
两位夫人心中存了疑惑,见到女儿之时不免逼问出真相。恰逢玄凌审查皇后以药害胡蕴蓉不孕一事,两位夫人见机,联手赶到太后跟前哭诉。我担忧太后手段老辣,将两位夫人糊弄出宫,立刻悄然将消息通过小文子的嘴传到玄凌跟前。
玄凌惊疑不定,联想到曾经煊煊赫赫李贵人刺杀皇后一事,起驾前望姬宁宫。
玄凌的到来,使姬宁宫的形势愈加复杂。祥贵人到底是被贬居冷宫之人,虽然玄凌念在倪氏是功臣之家的份上允许倪夫人一年两次探视,但倪夫人终究不敢过于放肆。而黎夫人虽有心为女儿鸣不平,究竟事隔多年,当时许多人证物证随着时间流逝业已模糊。加之皇后身为一国之母,慢说手上证据不足,便是铁证如山,也无有外命妇以下犯上状告皇后的道理。
然而两位夫人倒也乖觉,虽不敢指名道姓,然而口口声声的哭诉中,尽是些似是而非引人疑心的话语。也因此太后纵是想要为皇后辩驳也不可能,毕竟当初的事,她心里清楚是皇后一手所为,即便现在年久,皇上真的用心去查未必查不出什么蛛丝马迹。
好容易打发走两位夫人,太后看着玄凌黑沉的面色,知道大势已去。胡蕴蓉被害绝育,本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联系上福嫔小产,祥贵人背黑锅的旧案,就显得皇后嫉妒不贤,打压妃嫔残害皇嗣。
姬宁宫发生的事情细节如何我不尽得知,两位夫人走后,太后与玄凌说了些什么我亦不知,甚至仪元殿里并没有追查当年案子的意图,我却不觉得失望。查了如何,不查又如何?事关皇后声誉,除非倪黎两位夫人和晋康翁主实属污蔑,否则当年的旧案不能查也不该查。
翌日请安之时,我看见皇后忽然变得衰老了一些的面容,心中笑容绽放。确实,玄凌没有换掉皇后的打算,也因此没有去追查当年的真相,但是皇后汲汲营营二十多年来在玄凌心目中树立的贤惠温婉的形象已经崩塌。没有了年轻的容貌,没有了玄凌的信任,面对甄氏和胡蕴蓉咄咄逼人的恩宠,太后的斥责失望,除了这一个位子,朱宜修,你还有什么?
我心底蠢蠢欲动,想趁着这个机会一口气夺掉皇后掌理六宫的大权。然而经过福嫔祥贵人的事,太后已经起了疑心。此时此刻,万不可随意动作,以静制动方是上策。
八月初一,太后降下懿旨,册贵人胡氏为正一品淑妃,保留封号“昌”以示恩宠,其一切待遇按皇贵妃份例。祥贵人倪氏,久侍宫闱,封正三品祥贵嫔。福嫔黎氏,久侍宫闱,封正三品福贵嫔。
胡蕴蓉知道因祥贵嫔和福贵嫔的事,使皇后失了玄凌的信任,太后心中不痛快。心虚之下,不敢再有所强求,于八月初三,以皇贵妃的仪仗重归燕禧殿。纷纷扰扰一个月之久的天花冤案一事,就此告结。
诗韵、杨芬义和赤芍得知结果之后,一时之间既庆幸胡蕴蓉并未真的晋封皇贵妃,又嫉妒于她享受皇贵妃的待遇,心情纠结。几个人叹了一回昌淑妃有个好母亲之后,就将此事搁下,毕胡蕴蓉的身世她们羡慕不来,反倒兴致勃勃说起了福贵嫔和祥贵嫔突然之间的晋封。
我瞧着她们议论的有趣,各种猜测层出不穷,啼笑皆非之余,提点道:“祥贵嫔和福贵嫔到底是功臣之女,如今功臣之家大多凋零,皇上不得不稍作安抚。”而另一方面,却是太后拿这正三品的贵嫔之位补偿她二人受的委屈,亦是堵住她们的嘴,不教她们将晋封的缘由外泄。
诗韵有时候总是一针见血,我话音刚落,她立刻接道:“这些个臣妾却是不懂的,然而祥贵嫔原不过是正六品的贵人,福贵嫔却是正五品的嫔。且这两位之间还有杀子的仇恨,如今竟同时因同样的理由晋封,却没有个上下尊卑,只怕这二位日后也要是纷争不断哪!”
确实,纵然现今杀子的仇恨不存在了,但是疙瘩总是在的。祥贵嫔一贯精明不肯吃亏,从前得意时就对福贵嫔多有排挤,而福贵嫔也因落胎对祥贵人多年来存下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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