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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华心下微惊,他竟然连这事都知道,面不改色,仍然浅笑。
有听风荻道“你又要虚古越的命,又想保着你娘的肉身,你这点残魂还经得起多久的折腾?”
容华微歪了头,侧眸看他,微笑道“不劳小王子费心。”
风荻勾唇一笑,收回压在他肩膀上的短笛,慢慢在指尖转动,“如果你放手,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起码令你这一世,不至于耗尽真元,油枯灯竭,如何?”
“甚好。”
风荻眸子一亮,听容华又道“可惜在下无能为力。”
风荻眼里笑意一僵,“难道你想舍古越?”
容华微笑摇头,“怎么能舍,只不过小王子比我更清楚,白筱是什么样的性子,她不肯的事,谁也勉强不了。就算我们的交易做的天花乱坠,她不肯,谁也带不走她,别说她心中没有小王子,就算有。不是在下小看小王子,以你现在,护不了她。”
风荻的脸又一点点的白了下去,容华句句踩着他的痛处,除非白筱肯随他而去,否则以他现在,当真护不了她,再看眼前少年,像是文弱无力,却打骨子里散发着一股慑人的强硬,将手中短笛死死握住,“你修要得意,我一定会要她心甘情愿跟我走。”
容华浅笑了笑,“天色已晚,在下也不留小王子喝茶了,告辞。”
风荻冷哼了一声,身子一跃,飞上就近树梢,几个纵跃消失在夜色中。
容华双眸微敛,薄唇微抿,抬眸间却见古越从树后转出,衣裳又再换过,头发还湿着,只在发尾用黑色帛带绑住,显然已沐浴过,手上抱了正在咬他手指的豆儿。
白着脸望着他,〃他说的是真的?你的真元已然要耗尽。”
容华看着他手中的豆儿,“他的话,你也信得,不过是想用来诓我放了白筱,你也知道,三年前我娘有些反应,我心急了些,逆向而行,又遇上上次伤重未愈,元气回复的六七成,又且能如他所说,他这个人高深莫测,不知来路,我不驳他不过是向他对我放松戒备,万一当真与他为敌,我们也有余力。”
“当真?”古越半信半疑。
“何须骗你?”容华走到他身边“回吧。”
古越蓦然抓住他的手腕,“让我探探你的魂脉。”
容华摇头一笑,“你何时也变的如此多疑?”
“不敢?”古越迫视着他抓住他的手腕,“有何不敢,我不过是怕你动了气,压制不住相思锁的毒素。。。你有事见不得香巧的。”
古越脸色一冷,“我忍着。”
容华轻笑,“罢了,你探吧。”暗自将浑身真气聚集到魂脉附近。
古越与他掌心相贴,凝神探向他的魂脉之处,只觉真气融融,果然并无亏空的迹象,他哪知除此之外的地方,全是空空落落。
他松了口气,眼里泛上欣喜之色,“果然恢复得甚好。”
容华无力支撑太久,额头微微渗汗,好在借着夜色,看不清他脸色,不露声色的垂了手,将乎在魂脉处的真气散去,“你拿豆儿给她玩?”
古越嘴角轻撇,“其实有时想想,她也着实可怜,和我们又何尝不是同类人。”
容华望了望天边,一望无际的黑,“走吧。”
第120章 七夕礼物
白筱沐浴回来;容华和古越巳不在房中;望了望窗外;朦朦月色中;寒梅已打了花骨朵;看向容华平时常坐的书案;他身有梅香;性情也象极了寒梅。
半拢了湿着的长发;踱到案后坐下;摊开纸笔;认真的描绘青龙回眸的那一瞬的景致。
专心致志的捣鼓了半天;放下手中小楷笔;再看自己辛苦画出来的东西;小脸苦得出了汁。
纸上哪里是什么青龙撞陨星;简直就是捏得变形的烧饼上贴着的一条蚯蚓;头到是回了;不过那眼睛只剩下两个黑煤球。
白筱“哎’了一声;还当真是一望无际的黑呵…
搁了笔;将蚯蚓贴烧饼图团成一团;随手掷在案边火盆内;起身伸了个懒腰;仍不见他们二人回来;难不成是去了太子殿;把这屋让给了她?
虽然白天睡了一天;但被古越丢进湖里泡了那场水;又惊又吓;费了不少神;这时倦意又自袭来;滚上自己的软榻。
睡到半夜;鼻子上湿湿痒痒;打了个喷嚏;睁开眼;对上灰白绒毛里镶着的一双受惊的乌溜小黑眼;即时愣住了;她瞪着那对小黑眼;小黑眼也歪头看着她;等了一会儿;不见她有动静;伸出粉红的小舌头;舔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