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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怒视着他,如果不是着帐篷内还有人在,她真想捞了枕头将他捂死。
好不容易等官兵退出去,她在他唇上用力一咬,在他痛得一退之际,撑了他的肩膀,将他推开些,压低声怒斥道“你疯了么?”
他翻身坐起,抬手,拇指拭过带血的下唇,斜睨着她,这感觉果然甚熟悉,淡如清风的笑了声“我此次回去,扰乱军心的罪名是担定了,与其白背个罪名,不如担个真罪名,也不冤枉。”
白筱用手背擦了擦被他吮吸的发烫的唇,纳闷的像一头撞死,他明明是断袖,凭什么对她又亲又抱的。。。以后他再敢对她无礼,咬死他。
容华望了望窗外,天边已放了光,起了身,当着她的面更换衣裳。白筱目瞪口呆的望着他的动作虽然他本就穿着锦裤,下身并不需更换,但上衣却是紧着的常服,需退下来换上中衣外袍。
昨夜看了他的背影,已是想入非非,此时那里还敢再看,忙撇开脸,佯装若无其事的左望右望,就是不敢把视线定在他赤裸着的身体上。
他一边着衫,一边静看着她。直到束好三指宽的腰带,披上宽松的外袍,才笑道“你没见过男人着衫?”
白筱隐约觉得自己该是看过,便点了点头,然又想不起在哪见过,又摇了摇头,一脸的茫然。
“你的条件是什么?”
他忽然眸子一闪,露出一摸玩意“许我初夜,如何?”
“容华,你这混蛋。”白筱七窍生烟,他还没完了,抄起身边枕头向他砸去。
他顺手接了,抛回给她,朗声一笑“收拾收拾,差不多拔营了”撩帘迈了出去。
白筱将枕头狠狠的砸向帐帘,咬牙骂道“小人,披着君子面皮的卑鄙小人。”
呆坐着生了会闷气,才起身整理衣裳,她昨夜并没脱过衣裳,不过是被他拖来抱去,揉的乱了,整好衣衫,对着铜镜梳整一头墨黑秀色。
镜中见他抛帘进来,想起昨夜偷看他换衣的情景,脸上一烫,微埋了头打他身边走过,瞥见他眼里一摸淡笑。
发烫的脸更是烧了起来。
帐帘落下之际,听见他的声音从帐内传来“洗漱在出账左手方围栏里,已备好软巾。”
白筱回头对着已闭合的帐帘拧了拧眉,这个人实在让她看不透,人前人后简直判如两人,到底那个才是真正的他?
进了围栏果然见木架上铜盆内已盛了清水,盆便搭着干净的雪白软巾,清水浸湿了水,清清凉凉,十分舒服。
拧了软巾,覆上面颊,闻到一股清鲜的绵织味,这软巾竟是不曾用过的。
再看置于铜盆边用于刷牙的小毛刷,上面针毛,干爽齐整,也是全新配置的。
她将软巾摊在手心中看过,又拿了小毛刷,唇边微勾,露出欣慰的笑容,那人随时混蛋,但做事却是极贴人心。
洗漱完毕,出到外边,见官兵已在拔营。
容华身上齐齐整整,头戴幕离。站在小帐篷边扶手立在晨光中。微风轻扬着雪白衣裳,儒雅俊逸,静如塘中清荷。
如不是她昨夜亲眼所见,怎么也不会想到他还会那样放荡。
她望着他的侧影,停下脚,徘徊者是该从他身后悄悄绕开,还是上去打个招呼。
一个亲兵提了她的包裹向他走来,到他面前停下,恭恭敬敬的将包裹递上,“公子,你要的东西。”
他随手接了,看向站在那儿犹豫不前的白筱淡然道“走”声音如往常的冷然,没了一丝暧昧。
白筱提着脚尖,将唇慢慢咬紧,深吸口气,慢慢呼出,与他走的太近,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我还是回女营同他们一起。”
他隔着幕离冷眼看她,经过早上那一幕,就算那些官兵不敢胡乱瞎传,但这军营能有多大,又且能瞒得住,她且还能与女营那些姑娘共处?
南朝宫中无女子相争,是因为无女子受宠,如今她破了这个例,那些女人且能不嫉妒。
女人最可怕的便是嫉妒之心,一旦起了这心,又且能不排斥与她?
俊眸窄了窄,不在多语,向她大步走进,拖着她的手腕便走。
白筱心魂俱飞,小脸白了下去,在这拔营之际,来往间尽是官兵,所过之处,那些官兵虽然不敢对他们直视,眼角却不时的偷偷睨向他们。
路过昨晚所见的那些女子身边,便是个个神色各异,或羡慕或嫉妒,等他们走过,边小声议论。
容华冷眼回眸,隔着幕离无法看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