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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千万别让佑禛知道,是我自己自作主张,可是若让佑禛知道,他会觉得是他的错,我不想这样。”雪豹忧心的揪住他的手。
“放心,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师父还分得出来。”杜千天拍拍他的手。不过他不说,不代表那只狼在得知委托者的身份之后,不会自己联想出结果。只是这点就不用对这个爱操心的徒弟说了。
“谢谢师父。”
晚秋斜阳险险的挂在山头,将殁未殁的刹那,奋力的绽放余晖,灿耀着几线金光,映照出满天彩霞。
这里是“扬威镖局”中最偏僻的庭院,杨媚媚坐在阁楼顶上,圆润白皙的脸上映着彩霞的红光,墨如玄玉的大眼也映射出点点霞彩。
她最喜欢这个时刻了,夕阳宛如浴火凤凰般的壮烈,像是用着残余的生命,拚尽了全力,绽放出最美的光芒,这种美,是稍纵即逝的,也因为它的短暂,才更显弥足珍贵。
灿烂之后留下深深的感动,让人在缅怀中再三回想,细细品尝。
当霞光渐渐黯淡,最后一缕金光跌落,大地也变得昏暗。
杨媚媚吁了口气,宛如方才那壮丽的时刻,她都是屏气凝神的。
正待起身下楼,耳边突然传来一阵“B喳B喳”的声响,偏头望去,就见荒院墙头上停着一只……鹫?
圆圆的眼儿突然一眯,那墙下隐藏在树后的暗影是……人吗?
杨媚媚的心脏突然怦怦地跳动着。是镖局里的人?抑或是外面的人闯进来?
她轻轻的纵跃飞下,圆润的身形轻巧落地,那只机敏的鹫鸟被她惊动,振翅飞高。原来方才吸引她注意的,便是它的拍翅声。
她谨慎的靠近,发现那是个男人,一个浑身浴血的男人。
“你还活着吧?”犹豫了一下,才慢慢上前。
受伤的男人猛然抬起头,一双黑眸锐利的盯着她,握着剑的右手紧了紧,气息紊乱。
“滚开!”男人声音喑哑,明显得中气不足,眼神已经有些涣散。
还活着就好。杨媚媚松了口气,没有如男人所愿,反而立即靠上前。
“你受伤了,需要治疗,我帮你。”一来,她无法见死不救,二来,难得有人能让她练习医术,她相信这个男人应该也是求之不得才对,三来嘛,她天不怕地不怕,唯一的弱点就是怕死人和鬼!而这个荒芜的院落是“扬威镖局”里最偏僻的一个角落,平时没有什么人烟,她很喜欢到这里来,如果人死在这里,她以后就不敢来了。
“姑娘,我劝你最好不要。”一声低沉的声音在她上方响起。
杨媚媚一惊,猛然抬起头,就见墙头坐着一个男子,而男子的肩上,是方才飞走的那只鹫!
“我没有见死不救的习惯,不管两位有何仇怨,在我这儿,都要先放下。”受伤的男人气息明显变得粗乱,是因为惊恐,或者也因为伤重,再不治疗,恐怕命在旦夕。
“我与他无怨无仇。”豺狼一抬手,肩上的鹫展翅飞去,他一跃而下,轻如棉絮般,未曾扬起一丝尘埃。
“既然如此,为何痛下杀手?”杨媚媚转身面对他,无法谅解这种无故杀戮的行止。
豺狼上前一步,看见她横跨一步,挡在受伤男人的前面时,冷冷一笑。
“扬威镖局在武林上也算是有点名望,镖局的小姐却要包庇罪犯吗?”
“罪犯?”杨媚媚顿时一呆,不过更让她觉得讶异的,是眼前这个男子为何如此肯定她就是扬威镖局的小姐,而非偷懒的丫头?
“这人,是悬赏通缉的罪犯,若小姐不是那种大门不出的无知千金,应该多少听过‘夜枭’的大名吧!”豺狼语带嘲讽。
夜枭!那个让爹头痛的盗匪,走镖时,最不想碰到的盗匪之一!
方领悟,颈上旋即一凉,夜枭的剑已经横在她的脖子上。
“豺狼,你若再进逼,我就杀了这个女人!”夜枭一手抓攫住杨媚媚的肩,让她挡在他身前,对豺狼要胁。
“豺狼”?杨媚媚眉头微蹙,她好像也听过这个名字。
啊!她想起这个名字在哪儿听过了,他是赏金猎人豺狼!
难怪说无怨无仇,一个赏金猎人,一个罪犯,关系清楚明朗,是她错怪人家了。
“啧!”豺狼轻啧了一声,双手环胸,眼底讥诮的神情是那么明显。
杨媚媚突然有个感觉,这个叫豺狼的赏金猎人,怕是不会顾虑她的死活了。
她不会责怪他,毕竟她是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