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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小气!”我朝他扮个鬼脸,装作漫不经心地回头,让因为对视而加快的心跳,再一点点地平缓下来。
第六章 你当我是谁
皇城还是那个皇城,可惜景色依旧,而今已非昨。
我不由歪头晃脑,“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景弘皱眉伫立,不知在想些什么,听我吟诗忽然笑了,故意绷紧了面皮斥责:“情景意全不相同!比大壮还不通!”
我眼睛一亮,“你叫他什么?”
景弘慌忙改口,已是来不及了,只好把嘴角扁得更紧。只说:“我们去各城门口打探防布……”
局势紧张,出入各城门口都盘察得尤为仔细。在城里,也不时见到整队兵甲列过巡街。
周而往返在街面上打探了几日,除了摸清了城门口换班的时辰,与大概的兵马守备,也查不到更细的军情。
这天在当街的茶棚,正与景弘喝茶,城门忽然大开,进来了一队军马,领队的冠歪袍蔽唉声叹气。旁边茶棚里的百姓小声地口耳相传。
“一看就知道是吃了败仗回来的……”
我与景弘面面相觑,正要说些什么,那残军败兵的队伍踏踏地路过,掀起一路的灰尘,更是冲着路边的百姓叫骂了一阵,又踢翻了几个菜筐。
茶棚老板冲那将士的后背呸地吐了口唾沫,“只会在窝里耀武扬威,出去还不是让燕王打得落花流水?”
“嘘——”提茶壶的忙把老板揪了回来,“掌柜的、掌柜的,咱们说话得当心。那位正不知道要拿谁败火呢。”
我瞪圆了眼珠,只问:“这回这场仗是燕王胜了?”
我与景弘离开时,他们还正苦苦僵持。
老板坐过来凑近说:“这位李将军是开国元勋李文忠的儿子,不过是个膏粱子弟,从来没摸过兵书排过阵法,完全是仰仗祖上的荫德庇佑。放这种人带兵上阵,还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这边正在说着,那边卖烧饼的伙计跑回来了,一脸喜色,“赵掌柜,快去看戏!”
掌柜皱眉,“你这急猴嚷嚷什么?有什么戏好看,让你买卖也顾不得了。”
“那边刚带兵回城的李景隆和右副御史练子宁大人,当街打起来了哎!”伙计说得口沫横飞。
我与景弘也听得张口结舌。当下交换了个眼色,扔下几枚茶钱,便跑向前面。街口已被看热闹的围了个圆满。我踮脚伸颈拉着景弘的手滑溜鱼般地钻到了最前排。
有关这位右副御史练子宁练大人,我们尚未离京时就有所耳闻,一向是个过分忠义耿直不看他人脸色的主儿。郡主也说他是好人,但生得一副火爆脾气,平常就因一点小事与人争执不休。
抬眼望去,各中状况一目了然。
原来李景隆要进宫面圣的马,与下朝回家的练子宁的轿子迎面撞上了。此种情形向来史不绝书。按理说,李景隆是打仗回来,练大人你避他一避也就是了。偏巧练大人今日在朝中不知又怎么仗义执言没被采纳,情绪透着一股子不愉快,又见了吃了败仗回来还敢耀武扬威的李氏废柴。当下一言不和,就对骂了起来。
李景隆正戗指扬言:“老子在德州打得死去活来,你们这班文官舒舒服服坐在朝里,每日里只管捻酸。什么叫天子脚下言行谨慎老子行武世家听不懂这套文词!再不滚开让道,便连你一块砍了!”
练大人冷笑道:“将军在德州被燕王大败,确实死里逃生。本官叫你言行谨慎乃是为了李家的老将军着想。让人看着文忠公一世英明,却生了这一个不堪用的废物。”
“你说什么?!”李景隆面皮涨成赤紫色,转身就抽了大刀出来。
一边的副将忙不迭拦着,又拼命向练子宁的轿夫使眼色。后边终于有同朝的官员看不下去,把练子宁给拉扯开了。李景隆这才愤愤上马,土头灰脸地往北门去了。
我看向景弘,扬了扬眉。
景弘也看着我,蹙眉沉思。
我说:“这还需要想吗?这李景隆如今吃了败仗,又被朝里挤兑,正是个可以攻入的缺口。”
景弘略有忧虑,踌躇道:“但是此事万一做不成,你我就难以脱身了……”
我板脸道:“玩的就是大胆,搏的就是心跳!查布防有什么意思?要是能劝降了这个李景隆,才算在京里安了根桩子。”
于是乎,我擅自改变了行动方针。是夜,在景弘的掩护下,二人偷偷摸进了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