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1/4 页)
“抱歉!”她伸手接下,“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一瞬间,她竟然找不到适当的词汇来解释自己的失态,在这陌生男子面前她变得像是个不擅说谎的孩童。
“该怎么回应是吗?”再一次,这名男子体贴地为她解困。
“是的。”
“阴小姐。”
“是。”
“人的感情很奇妙,你企图将它想个透彻,但你会发现愈想愈迷糊,如果只凭感觉行事又太过冒失,但感觉总比思考来得敏锐,也许你为难原因是自己想得太多,何妨拨个空儿听听自己的心,它会告诉你怎么做才是最好的。”
“先生……”
“原来你在这儿。”南宫适突地出现的声音打断阴夺魂要说的话。
“我不在这儿会在哪儿?”回应南宫适的抱怨后,男子低头对因为被打断话而有些懊恼的阴夺魂笑着说:“无妨,来日方长,如果你想多聊一些欢迎随时来找我。”
他知道她想说什么?她哑然了,了悟世事的清澈眸子在看向这位年长者时多了佩服与敬勇。“谢谢。”
“不客气。”他再一次掬起她的手,只是在送上礼貌性的亲吻前,南宫适已毫不客气地出手干预,在他掬起手并弯身的动作中拉出阴夺魂的手,让他扑了个空。
“你想做什么?”南宫适眯起眼凝声问道。
“真是扫兴的男人。”中年男子同样抿起唇,面对南宫适就没有像面对阴夺魂的温柔体贴。
南宫适将阴夺魂拉到自己身边,视男子为害虫似的,一双饱含敌意的眼防备地瞅着他。
“你这样是做什么?”阴夺魂被他的举动逗得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
“这个老男人想轻薄你。”南宫适提出罪状,不忘再瞪一眼。
“你——”她转头看见他煞有其事的表情时哑然失笑,回头正要为他的失礼向长者道歉时,视线在两个男人脸上流转的瞬间,脑海闪过熟悉的印象。
她再次交错看着两人,这才明白。
原来他是……她嗤笑自己的粗心大意,原来如此!
“夺魂?”
“阴小姐?”
两个男人同时出声关切地询问。
阴夺魂这才收敛起失态的笑,有礼地颔首,正式向这位创造花草生命、赋予其灵魂的绅士打招呼:“南宫先生,幸会了。”
男子的惊异不亚于南宫适,但随即扬起的是一抹颇具兴味的笑容。
“我说过我们父子十分相像不是吗?适。”
“哼,那是因为夺魂眼尖心细。”南宫适突然变得执拗,存心和父亲唱反调似的。
“重新自我介绍,我是适的父亲南宫庆,欢迎你来到温室,阴小姐,不过那边的温室你千万别进去。”他指着另一头较里面也较小的温室。
“为什么?”
“还不是时候。”他像是故意和儿子作对似的,又一次掬起她的手。
南宫适也同样再一次将夺魂的手抢拉回来。
南宫庆温文的脸上有抹装出的苦笑,“有这样一个儿子,做父亲的也挺为难的是不?醋劲这么大对你来说也是件糟糕的事情吧?”
阴夺魂侧着脸将南宫适不服气又不知道该如何反击的表情看进眼里,忍不住笑出声,好一会儿才忍住“我并不觉得。”好歹她也得站在南宫适这边为他说说话才是。
“是吗?”南宫庆看了看儿子的表情,坏心地加足劲道,似乎想存心气气他这个独子。“如果有一天你受不住他毫无道理的醋劲,欢迎随时来找我,我会——”
“你作梦!”做儿子的哪里会不明白父亲的魅力所在,年过五十的父亲依然高挺精瘦的身段不同于时下一般佝偻老者,再加上不理世事的恬淡让他鲜少烦恼,岁月并未让他呈现衰退老态,只是增添他的成熟魅力,再加上他对女性的温柔举止——如果他有心,想追求年轻异性也不是难事。
正因为如此,才让南宫适此刻有如芒刺在背般不舒坦。
“你紧张什么?”南宫庆好笑地睨着儿子。“我只会听她说话,和她谈谈,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会做。”
被他这么一说,南宫适只能接下误解的罪名,在心里暗骂他是老狐狸。
“我不知道你父亲仍……我以为你……”
“为了安全起见不得不隐瞒,除了同伴,你是唯一知情的人。”南宫适会带她来只是要让她知道他信任她。
另外——不得不承认的是,他想让父亲看看自己所选择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