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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那厢柏仲的声音,薄唇朝她勾起“命运真会捉弄人”这种嘲讽意味浓厚的讪笑。
提着小行李站在门前的阴夺魂则是一张温和的笑脸,对他嘲弄似的微笑视若无睹,乌眸定定地迎视他含笑的眼。
说了一阵后,电话那厢的柏仲不忘说出最重要的一件事——
(记住,不准你把我的屋子——)
“变成温室。”南宫适接下他的话后,立刻表明断线的意思和——立即行动,但他的视线仍胶着在阴夺魂身上。
许久,阴夺魂终于出声:“不让我进去?”
“我已经等了一整天。”南宫适提起当天的约定,完全没有被爽约的火气。
也或者是因为气过头,因此反而用笑容来表示,但是不管如何,他的表情是从容不迫的带着笑容这是再明显也不过的事实。
没有生气吗?阴夺魂暗笑在心里,不知怎地,她能从他的呼吸频率中感受到浓重的火药味。
“我并没有答应您。”她点出最重要的关键,提高了下她的行李。“可以让我进去吗?行李很重。”
就这么一句话,像带有魔法似的让南宫适松下紧绷的双肩,斯文俊逸的脸上的那一抹笑增添了无可奈何。
她没说错,他只能认输接受自己像个白痴空等一个下午的愚蠢行为。
“我可以进去了吗?”她的第三次询问。
他无言,但已开始有了动作。
将行动电话放置在玄关的鞋柜上后侧身准许她进入,就彼此擦身而过的一瞬间,他像想起什么般突然出声调侃她:“该来的终究会来,任凭你怎么躲都改变不了事实。”
她顿下脚步,垂下双肩轻轻叹息了口气,抬头道:“是改变不了命运。”
“我并非宿命论者。”他关上门跟在她后头:“想不到你和潘朵拉是一伙的。”既然是一伙的,自然不会来自多光明圣洁的地方,也难怪她会知道有“勾魂”的事。
“我也没料到您会和柏仲居住在同一屋檐下。”她的语气里难免添加了一点无可奈何的意味。
“你早知道不是吗?”事实上他想问的是——为什么明知道,还会同意暂住在柏仲的居所。
“柏仲提过,但我有不得不的理由。”再度叹气,如果可以的话,她也不会选择这里,原以为已经早该结束的戏剧在观众的要求下不得不延长一样。
“不得不的理由?”挑起含带强烈疑惑与刺探的眉峰,如果她以为“不得不的理由”这么一句话就能满足他的话,那就实在太低估他南宫适的好奇心了。
“无可奉告。”她带着敷衍的歉意朝他一笑:“我的房间在哪里?”
南宫适看向客厅尽头的长廊:“左手边楼梯上去第一间。”话完,他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强自接过她手中的行李,在她前头领路。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她有些错愕。“呃……谢谢。”
“我不会放弃问出事实真相的机会。”走在前头的南宫适头也不回地说出自己的执着。
“我知道。”她早有心理准备:“知不知道理由对我而言并没有影响。”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肯告诉我?”
白皙洁净的手指触上门把后转开,她立刻开灯:“因为没有这个必要,您并不在意有人恨您,也不在乎为什么——您曾说过这种话,难道忘了?”
“要我对一个笑着说恨我的人不感到好奇实在太难。”
“早知道我就该装出一脸愤恨的表情,也好少了这个小麻烦。”待看清房间的摆设后,她像是放心了一般喘了口气,放松地垂下细瘦的双肩。
南宫适并没有多加理会她莫名的动作,专心执着他要的答案。“你有义务回答我的问题。”但是很显然的阴夺魂并没有配合他的找算,转身只是为了从他手上接回自己的行李:“但是我很累了,可以让我休息吗?南宫先生。”
南宫先生?对于这个称呼,南宫适回以看病菌似的眼光。这个女人未免有礼得太过分:“答案。”
“休息。”她的回应与他的要求同等强烈。
南宫适强迫自己按下不耐烦的情绪,哼哼强笑:“明天。”
“也许。”同样是两个字的回答。
“既然无法达到共识,不如立刻解决。”他没有预警地抓住她的手,作势要将她拉出房间:“我请你喝茶。”
“谢谢您良好的待客之道,但是我不渴。”她挣扎,再一次挣不开他的手掌。
“请放开我。”从遇到他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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