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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娥回来只见后门闩得紧紧的,转去前门,心头就有些打鼓。
她进了门便见林氏母女立在厨下,林氏还未发话,珍娘已冷笑道:“娘,莫让嫂嫂在厨下操持了罢,再下去,只怕家都要被搬空了。”
小娥又羞又气,方申辩了两句,那珍娘便也斜了眼睛,向林氏道:“娘,你看,做贼的还这般壮气!”
小娥直气得浑身乱战,林氏便瞧了女儿一眼,方道:“你既是我家媳妇,便该以徐家为先,今后莫要再这般行事。”
小娥忍着气应了,便听门扇吱呀一响,徐彦青已带了两个官差进来,说要丈量前些日子烧毁的厢房尺寸。
原来许知县体谅受灾人家难处,从库中统一拨出注钱来,凡遭灾之家都可按面积领得些补助。
这里小娥回到房中,没声息地哭了一场,徐彦青只当她为岳家之事烦恼,少不得安慰了几句,便丢开了。
那日后小娥通出不得门,有心向丈夫开口,又碍着婆婆,抑郁之下月事便有些不好。
这日小娥正在厨下料理,忽然一阵冷汗冒出来,身上转眼湿透了,接着几个金星迸在眼前,她手一颤一只碗在地下砸得粉碎。
那珍娘啊的一声叫喊,从窗口探进头来,怪声道:“嫂嫂这是做何,气不顺也不该拿碗撒气。”
小娥哪里应她,强撑着一口气,挪回房便倒在床上。
她昏昏沉沉在床上躺了小半个时辰,有心想喝碗热水,只没力气叫喊,不由想起家中时父母何等呵护,一时悲从中来,泪流满面。
徐彦青回房撞见她这模样,连声问怎的了,小娥也不应,见他问得急了,方推说身上不好。
徐彦青转身便要请大夫,小娥只得叫住他,说平日疼痛时喝碗红糖姜汤水就好了,徐彦青便往厨下去了。
一会枝儿端了汤水进来,喂她喝了,徐彦青又使人端了晚饭进房里。林氏也进来瞧了一瞧,脸色却不甚好看,她怎么瞧媳妇也不是个好生养的,想到易家这场败落,只懊恼当初不该希图易家家私,娶进这样花枝般的女儿,好看有什么用!
晚间徐彦青上得床来,挨着小娥软馥馥身子,一会就硬帮帮顶起来,奈何行不得事,只将身子吊在小娥身上来回厮磨解火。谁知火越磨越旺,终究忍耐不过,捉过了小娥双手。
小娥迷糊间只觉掌中多了个物事,又热又硬,想缩手却被徐彦青紧紧捉着,半点松动不得。
徐彦青做作了一番,不一时发作出来,只觉浑身畅快,心头犹有不足,半夜又依样葫芦了一次,方心满意足,搂着小娥睡了。
几日间徐彦青都如此行事,小娥好生不耐,又不好违他,只闭了眼睛任他所为。
一日午间,小娥正冲洗庭院,有人叩门扇,开门却是欢郎同两个小吏模样的男子。
小娥抽身欲走,怎奈徐寿父子俱不在家中,婆婆又往邻家去了,只得迎上前来。
这边厢欢郎已施下礼去,小娥记起前日相帮之情,还礼时不免存了些感激之色在面上,欢郎却只字不提那日情形,只将来意说了。
却是许知县那日命人丈量尺寸后,思量钱拨到各家头上也是杯水车薪,索性由官府将这笔钱购得木材,再统一下发到灾户手中,欢郎便揽了差事,逐户造册登记。
小娥自无有不应,欢郎命人将出册子,自家却立在庭中一株老榕树下。
珍娘便如天上落下个珍宝般,欢天喜地将杨梅汤在井中冰了,奉到欢郎面前。她容貌虽不如小娥,也颇有几分姿色,只因这份殷勤反倒落了下乘,不被欢郎放在眼中。
一连几日,欢郎俱在巷中奔走,每每徐家父子俱不在场,小娥起初尚有回避之意,后来也略略交谈几句,却不肯太过近前,终觉这人生得太好,看人时恰如眼中下了钩子一般,总叫人移不开眼。
入局
( )许知县这一番作为下来,谁不说他爱民如子?他只说是林知府御下有方,并不居功。
且说欢郎何等样人,几次便晓得小娥不是个好上手的,奈何男人家心性,越如此欲念愈炽,早又生一计。
这日林氏满面喜色,却是隔壁巷中的黄书吏娘子袁氏邀徐家婆媳到家中做客,只说请了众人赏荷。那黄书吏甚得许知县看重,林氏平日要奉承他也不能够,骤得青眼,如何不喜。
珍娘却抱怨时间仓促,说如何来得及制新衣,自回房翻拣首饰不提。
至那日,珍娘又起了大早妆饰,林氏几番催促,方出了门。到得黄书吏家门首,袁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