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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雪不知他的用意,坐在马车上没有说话。自从悦宁下葬那天,胤禛去过悦宁的墓前,这些年他再也没有走进过那个地方。但是昭雪每次去,他是知道的,只是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练字,要不就去佛堂礼佛,默默的怀念着悦宁。
“你说这世上真的会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而又非双生子的人么?”胤禛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像是在问昭雪,又像是在问他自己。
“也许吧!这世间之大,无奇不有。只是没在眼前见着,所以不怎么相信。”
胤禛没有再说话,他沉默得看向车窗外,心里细细的思量着昭雪的话。昭雪见他如此,也懂事的不再开口,车内的气氛有些沉闷,让她在心里叹了口气。虽然她不知道她的丈夫为什么会这么问,可是她知道这么多年来,她的丈夫还是惦念着悦宁,丝毫都没有放下过。
悦宁的墓在一处临溪的树林后面,风水极佳。胤禛与昭雪下了车,穿过树林,便可到达墓前。这里已和三年前有了很大的变化,那条蜿蜒的小溪依然潺潺,而树林却向外扩了许多,让两人多了几步路程。
胤禛走在前,昭雪提着装有忌品篮子跟在后面,丫头随从留在马车旁候着,没有跟过来。昭雪很享受这段路程,虽然短,但是能跟着他独处一会,哪怕没有什么言语,她的心也感觉异常的塌实。
突然,胤禛停住了脚步,让昭雪一个不留意撞在他的身上。胤禛没有动,只是用手稍微扶了她一把,让她能够站稳。昭雪有些好奇,在他背后微微探出头来向前看去,这才发现,悦宁墓前似乎有人,看那着装年纪,应该是悦宁的父母金保与他的福晋。
“爷……”昭雪轻声的喊了一句,正想说些什么却被他伸出手打断了。大概是胤禛不愿与金保打照面,所以向一棵大树后面挪了挪,让树干挡住两人的身子,打算等金保和福晋走了以后再过去拜忌。
金保与福晋坐在坟前,却没有化纸钱,坟前也无任何忌品,两人只是在那说着话。声音轻轻的随风飘了过来。
“唉!每年的今日你都要前来,真是想不通你为何如此。”
福晋的声音有些抽泣:“不来这,我该去哪里想念我的宁儿呢?宁儿的命好苦啊!”
“你就知道哭,宁儿明明没死,你怎么哭得和已经死了一般?真是不吉利。”
胤禛的身子顿时僵硬起来,昭雪也倒吸了一口凉气,脑子被金保的话惊得一片空白。可墓前的两个人完全没有发现有人在周围,还在继续说着。
“宁儿走了三年,一点消息也没有。这些年你派人寻遍了广东每一个角落,都寻不到一点踪影,说不定……说不定宁儿已经……呜呜……”福晋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了。
金保在一旁悲戚的叹了口气,没办法反驳夫人的话。当年悦宁离家以后便如同消失一般,了无声讯。在他心里,女儿还健在的希望真是微乎其微,可他不愿放弃,依然差人在两广一带找寻。可那一封封汇报的书信将两人的希望一次次打破,让两人几年间,憔悴衰老了许多。
胤禛的手微微的颤抖起来。这个消息实在太另人意外了。如果金保与他福晋并非说谎,那么悦宁在三年前并没有被皇阿玛赐死,而且离开了京城。那么,熙柔……熙柔会不会就是悦宁呢?他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激动不已。
昭雪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心里有了主意。她轻轻握了一下丈夫的手,向悦宁的墓前走去。此时丈夫实在不便出现,那么就由她来帮他找寻谜底。
“金保大人,福晋。”
两人闻声转头,惊慌的站起来对她行礼。
“金保大人,刚才你们的话昭雪都听见了。可否告诉昭雪实情。拜托了!”昭雪的眼中闪烁着莹莹泪光。
金保大惊,结结巴巴的回答她说:“四福晋此话……此话是什么意思,下官不明。”
“金保大人,您刚才说悦宁没有死,这是真的吗?”
“这……这……这当然不是真的。三年前悦宁触犯圣颜,皇上赐死。当日四贝勒也在场的。”金保躲闪着昭雪的目光,不敢承认此事。
昭雪突然在两人面前跪了下来,金保和福晋连忙上前搀扶,却被她推开。只听她坚定的说:“昭雪与悦宁情同姐妹,如今要是金保大人不告诉昭雪实情,昭雪便在此长跪不起。”
“四福晋,您……您这不是为难下官吗?当年之事皆由皇上一手安排,金保今日若言出,那便是欺君的死罪啊!”
“金保大人,请您念在昭雪与姐姐交好的份上,告诉昭雪实情。此处并无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