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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色眼中浮现出一丝兴味。
队伍在移动着,那股扑鼻的邪气再也没有出现过。袖色觉得可能是她大惊小怪了。王母身边怎么可能存在邪气?就算真的有,也是轮不到她来发现的。就她那点浅薄的修为,都不够其他仙家半个手指头。
还是好好打起精神,应对王母吧。
她这次回来凤凰一族,想来是有要事,而这事或多或少和冬善还有袖色有关。
否则,王母何必特意钦点了他们跟随。
袖色推开木窗,隔壁的房间没有一丝光亮。
她不知道冬善是否睡着了,她抬头看天,时辰似乎还挺早的。
袖色又扭头眺望着百丈开外的一棟小木屋,里面灯火通明。
有一扇木窗朝着她的方向打开,霁沐正立在窗边向她温文尔雅地笑着。
直到现在,袖色脑子还有点转不过来。
早些时候,她和冬善随着王母去了行宫,一顿弯弯绕绕后,王母点明了此次的目的——为战神谋一桩好姻缘。
说起这位战神,在九重天亦或是六界那都是大有名气的仙。
传说他仙龄才将将一万岁,但他却是个令魔界、妖界、鬼界忌惮不已的仙。原因无它,只因为战神只有两千岁时,就已经拔下了九重天立在诛仙台上的那把天剑。
要知道,这把剑应天地而生,其上的禁制和仙力随六界一同成长。沧海桑田,天剑已经具有了灵识,它是一把傲骄又难熬的剑,引得无数为它前来的仙、魔、妖、鬼、人全部铩羽而归。
可是战神把手一伸,天剑不但没反抗,还服帖在被战神握在手掌中,如一件乖巧的玩具。
倘若就只是这样,尚不足以令战神的名号在六界如雷贯耳。
五千年前,袖色还不是袖色,只是红鸾阁里那初开仙识的红线,被冬善捏在手指中摆弄时,五千岁的战神已经和天剑一块上天入地、大杀四方,立下无数功勋。
传闻鬼界的王常用战神的名号吓唬那些不听话的小鬼,效果非常的好!
一万岁在九重天这个时间不具有任何意义的地方,只是一个刚刚成年的年纪。
袖色觉得王母好着急,如果不是亲眼加亲身知道玉帝和王母的感情情比金坚。袖色估计会猜测,战神是不是玉帝的私生子,王母忍受了一万年,总算逮着机会把战神给婚配了,离她越远越好,省的看着碍眼。
瞧,这就是长年累月为六界搭红线的后遗症。
王母才说完话,袖色已经自行脑补完了一个玉帝出轨加落难皇子的故事。
以后真的不能用水镜偷看人间了,好端端地,都学坏了!都怪泥土,老拉着她琢磨这些话本。
王母的意思是,想要袖色操心这件事。
冬善身为月老,本就很忙碌抽不开身。
而袖色作为冬善的嫡传弟子,下一任红鸾阁的阁主,由袖色来为战神选一位适合他的另一半,真的太适合不过了。
本来袖色心中不那么乐意。
这件事做好了还好说,万一没做好,战神大有可能拎着他那把天剑,一刀把她给砍了!那她岂不是被打回原形,又变成那一团团的红线?!
可是,换个角度想,这不正是光明正大留在凤凰一族的好借口麽?
王母娘娘想念故里,玉帝不忍看爱妻思乡遂准了王母回凤凰一族暂住的请求。短期内,王母是不会离开凤凰族了。而被授命的袖色自然一并留了下来,好随时和王母汇报为战神寻找姻缘的最新情况。
袖色正要接下这个鸡肋般的任务时,一道包裹着袅袅仙气的白光在行宫的正殿划过,一个身穿白衣的男仙家出现在众人眼前。
来者是霁沐。
白玉冠妥妥地把万千青丝束在脑后,纤尘不染的白袍带出了几分飘逸的气质。他眉目弯弯,嘴角含笑。
袖色有一瞬的恍惚,这样的微笑有些慈悲为怀的意味,这样的霁沐似乎被佛光笼罩着,遥不可及。
。。。
 ;。。。 ; ; 不得不说凤林和凰林不愧是凤凰一族的大本营,在这里,上千年的梧桐就好像人间的大白菜一样,遍地都是。
袖色啧啧称赞,旁边的红衣紧跟在她身边,看似尽心陪同,实则是严加看管也说不定。
因为第一天的时候,袖色一眼就相中了一棵八千年的梧桐树,硬说此树与她有缘,既然大家都是八千岁,不如把它移植到红鸾阁,就近做个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