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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想不到你挺有本事的,比预想中提早寻到这儿来。”。
这一段比较长,阎王爷耳尖地发现,摆渡者以前那分不出男女的声音,现下听来比以前低沉了些,似乎比较偏像男子的嗓音。
视线不由地瞟向了躺在地上晕迷过去的迩然,阎王爷想这或许是和战神有关系。
“我想我应该称你为梼杌。”。
“挺古老的一个名字了。”,摆渡者露出了几分怀念的神色。
“九重天的战神在鬼界出了事,我不好交代。今日可否到此为止?”。
阎王爷道,藏在袖子里的手暗暗积蓄着鬼气,以防梼杌忽然间出手。
“他活着比死了更有用处,你不用担心。”,看着阎王爷一副戒备的模样,梼杌笑了两声,示意他不要紧张,它还不打算要了战神的命。
不担心才怪!
阎王爷在心底翻了个白眼,堂堂战神只需要一个名号就能令敌方闻风丧胆,眼下却躺在地上不知死活。还好意思叫他不用担心,恐怕他再晚来半刻钟,迩然不死也残。
“霁沐在找你,你很清楚。未语在、旱魃在、我在,所以你想你是不会轻举妄动的,毕竟这里是我的地盘,我说了算。”。
阎王爷感觉到迩然的呼吸一点点变浅,呼气比吸气多,他暂时顾不得的那么多,直接威胁梼杌。
梼杌脸庞的轮廓似乎又渐渐清晰了几分,它大笑道:
“不过是一只年岁不足万年的鬼,胆敢恐吓我。我在上古横行呼风唤雨时,你还没出生呢!”。
“前进推后浪,后浪死在沙滩上。”。
阎王爷面无表情地回了梼杌一句。
他着实有些受不了梼杌顶着战神的脸,笑得七扭八歪。以前还觉得迩然是个面瘫,现下一对比,忽然间觉得面瘫何尝不是一种美呢?至少看上去不会吓到鬼。
“嘴皮子磨得真溜。”。
梼杌停顿了一下,想再说些什么,但从空中的某处感觉到了袖色的气息,它望了一眼天空,转头对阎王爷道:
“告诉袖色,我和她会再见面的。至于霁沐,你问他喜不喜欢我送给他的那份大礼。”。
说完,梼杌想遁走。阎王爷衣袖下的鬼气凌厉地直扑它而去,梼杌不闪不避,任由鬼气砸在它身上。在浓墨般凝成实体的鬼气中,梼杌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脸,身影缓缓淡化。
阎王爷看见那个笑,心里腾起了一股不安的预感。
果然,袖色恼怒的声音在下方传来。
“哪个混蛋,居然把迩然伤成这样?!”。
阎王爷低头一瞧,立马心虚了,因为适才战神干净的脸上多了许多血渣子,而喷血的正是迩然他本仙。
“我去三生石那边看看。”。
丢下这句话,阎王爷开溜了。袖色来了自然会照顾战神,倒是礼荼那边,不知道他的血有没有被吸干了。
“你要干什么?”。
礼荼把弯刀举起来还没来得及劈下去时,就觉得眼前有一道黑影闪过,尔后手里一空,弯刀已经被夺走了。
握着从礼荼手里抢过来的弯刀,婆娑大口地喘着气,心狂跳不止。刚才她若是再慢一拍,这把弯刀就要砍在了他的手腕上,他是想做个没有手的司命吗?
望着双眸喷火的婆娑,失血过多的礼荼有些反应不过来,他缓声唤了句:
“婆娑?”。
糟糕了,脸婆娑的脸都看不清了,感觉眼前有四个她在一个劲地打转,唯一清楚的就是她那双明亮无比的眼眸正直直地望着他。
“叫什么叫?你是司命,你到底知不知道!司命没有了手怎么写话本子,怎么去祸害六界众生?手残的仙根本不配做司命,你脑子抽了还是压根没脑子,居然想去砍掉自己的手。”。
很想抬手捂一下耳朵,婆娑高了八度的声音真不是盖的。礼荼觉得耳膜嗡嗡作响,原本就眩晕的脑袋彻底变成了一团浆糊。
“我没有。。。”。
只说了三个字,礼荼就浑身乏力,嘴里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望着礼荼惨白的脸色,婆娑急的直想揍他一顿。做什么要对她一时的气话那么认真?做什么要这般作践他自己的身体?
“别睡!我让你别睡!看着我!和我讲话!你不是一直很想和我聊天的吗?”。
不可以睡,睡了就起不来了。婆娑心里十分清楚,她用力拍了拍礼荼的脸颊吼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