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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她的话语,任以安沉沉的眼神“蓬”的一声点亮,里面的紧张和祈希化为浓浓的喜悦和暖意,他不由的前行两步,盯着她的眼睛道:“我果然没有做错,你果然是懂得我的。”
任以安低头在她乌发的发上亲了一下,在她耳边轻声道:“你知道吗?在我上战场之前,我特意来了一次永宁郡。名为查帐,可我只是想见一见你,那时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回来。”
晓妍心里又酸又甜,原来那次躲在布庄里偷看他,以为他已经将她丢在脑后了,原来他是特意来看自己的。可是,他那句“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令她想起了战时那些忧心忡忡的日子,不由得有些后怕,搂住他的手也不由得加了力。
任以安怔了怔,微笑起来,将她拥得更紧:“后来在战场上,我受了伤……”
晓妍猛地放开他,紧张地问道:“那你有没有什么事?”
任以安看着她紧张的目光,眼里柔光流转,笑道:“有事我还能站在你跟前吗?”
晓妍一听也不由得笑了,又温顺倚进他的怀里:“后来呢?”
任以安道:“战场上见惯了生死别离,倒也不觉得害怕,可在病中迷迷糊糊间特别地想你,我一直对自己说。若能留得命回来,我定当娶你为妻,如今,总算是如愿了。”
他松开她,看着她的眼睛道:“晓妍,虽然你不怪我,可我也知道自己是任性自私了一次,我怕我错过你。我想你也知道,在侯府要面对的,是一个不见剑影的战场,先不说我那些兄弟的为侯位的争斗,还有祖母……对你的敌意。”
她心头紧了一紧,却坚定地点头道:“我知道,既然我们是夫妻了,我会与你同进退的,就算是在战场,我也会与你在一起。”
任以安“呵呵”地低笑起来,声音很是愉悦:“好一个同进退。不过,我不会让你委屈太久的,我申请了外放的官职,只要过了这新妇期,我们便可以远离侯府过小日子了。”
这真是再好不过的消息,晓妍高兴起来,也暗暗下定决心,在侯府的这段日子里,就算受点委屈,也一定要忍耐下去。
不久任以安便离开了她的房子,但这次的谈话,暖了她的心。
虽从知道要嫁与任以安为妻后。她就决心要与他同进退,可想到那个复杂的侯府,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而他带给了她心灵的坚定和安宁。
在路上行了一个多月,迎亲的队伍才到了都城侯府。
在城外驿站,晓妍细细地洗漱了,穿上大红的礼服,坐上了轿子,嫁进了任府。
在婚礼上,任以安似乎怕她不安,一直悄悄地拉着她的手,让她的心又甜又心安。
虽然是娶继室,但礼还是少不了的,更何况是皇上亲自赐的婚。
三拜天地后,晓妍成为了任以安得妻子,交杯酒、洞房……她成为了任以安真正的妻子,相拥而眠。
第二天,窗外透出亮亮的天光,晓妍醒了过来,身子微微一动,却感觉到任以安紧紧地抱着她,她的头枕在他的臂弯之上,不由得一笑。打量着近在咫尺的这个男人。
他在酒席上喝了酒,如今身上还残留着淡淡的酒气,但并不难闻,还未醒来,似乎睡得挺沉,剑眉、挺鼻、薄唇,晓妍用手指轻轻地抚过,心里溢满了甜蜜和欢喜,不由得嘴角溢了笑,从此,他就是她的爱人和亲人了。
突然她的手指被人抓住。眼前的那张俊容上长长的睫毛扇动了一下,她的眼眸望进一双清盈如水的眸子里,里面含着笑意。
他一手握着她的手,凑近他的唇亲了一下。
晓妍的脸刷的一下红透,手指上轻柔的触觉传来,如电一般传遍了全身,轻轻地挣扎了一下,却挣不脱他的掌控,只得由他握着。
突然眼前一亮,有第一缕阳光透过窗纸透进,屋子一下光亮了不少,晓妍突然意识到已经不早了,“呀”的一声撑起身子:“多早晚了?别是迟了罢?”
府里的长辈可是等着奉媳妇茶的。
身上一凉,才惊觉身上竟是未着寸缕,薄被滑下半边,她一惊,又“呀”的一声低呼,钻进被窝里,连脸都恨不得埋进被子里,这下全身都滚烫了。
耳边听得任以安轻轻地笑声,声音透过被子传来,有些朦朦胧胧的:“不用担心,丫鬟、婆子们会叫我们起床的。快别闷坏了。”说着替她拉下蒙着脑袋的被子。
她放下心来,低低地应了一声,可依然不敢抬头看他。
突然门外有敲门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