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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钧本就功力超绝,又施展龟息换气术,这四名随从自是无法知晓。
只见一行人穿过厅堂,走进后室,一会儿功夫,便来到一尊供养财神的塑像前。
那硕大背影将右手在案前供碗上轻轻一旋,那神像陡然翻转,墙上立时现出一方入口,众人便侧身鱼贯而入。
眼前正是一条迥转曲折的地道,地面皆以古砖铺就,而四壁却有无数暗孔,那必是机关消息的射击孔。阿钧想到,如若不是此人头前带路,自己贸然闯进来,端得是行路艰难。
一路上忽高忽低,迤逦间众人便来到了出口。那出口煞是巧妙,竟是距开设于大云寺附近的一座坟墓内。
众人转而走上山路,那山路恰是袁天罡的囚车被劫之处,想来这也就是为何袁氏刚出牢笼,便被及时救下的缘故。
山风飒爽,未名鸟儿嘶鸣中,众人已然来到一处荒芜的枯井前。
那头前身影单掌微微用力,枯井上所盖青石便缓缓移开。那人身形一展,径自跃入枯井之内,四名老者与阿钧也齐齐跳入。
青石在众人身后又自行盖住井口,这古井机关设计之巧妙,外人实是难察端倪。
古井之内居然别有洞天,众人落脚之处恰是一张由铁丝编制而成的网床,脚下却是“哗哗”的水流声。那床丝细若头发,若不是细细留意,实是难以看到分毫。
众人落在这网床之上,便旋即被弹向空中,身子向右侧微微发力,便轻易地落于井壁上一处高约二米的甬道内。
这甬道内灯火通明,却有莫名大风时时透体而鸣。
阿钧一路行来,为这机关设计的精巧大为叹服,以此鬼斧神工之力,此组织能在天子脚下活动实非虚名。
此时,众人渐行渐低,似是正向地下探入,渐渐地便又有了水流之声,似先始于脚下,继而在身前四周,最后竟在头顶上哗然作响。
阿钧心内一惊,心念电转,想是必是已进入某处水河之底。难道这莫不成是洛阳河河底?若真如此,此处工程真可谓旷古罕有,无与伦比。只可惜这设计之人却是误入岐途,实是令人惋惜。
正思忖间,众人已然来到了一处开阔之地,但见一人正自神坛上仗剑披发,似是在全力察查天时。
阿钧屏住心神,料想此处必是这匪巢的要害处。
他举目四望,却已然见这神坛上巍然矗立着一根足可五人环抱的石柱,这石柱拔地而起,向空中无限延伸,看其情形,似是直通地面。
神坛两侧又各有一处暗门,左侧门漆成暗红之色,右侧门却成金黄色。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玄虚,着实令人费解。
此时,那台上法师眼见众人来到,便停下身形,定定地注视着面前的一干人。
其时,那硕大身影便也同时转过身来,阿钧一见之下,竟是心神俱震,手心发抖,对面之人,居然是自己的恩师,被自己亲手埋葬于孜然洞中的燃灯道长。
正文 二七章 十八高塔任驰骋 洛河神水淹皇宫
燃灯道长当日竟然是诈死,并为这神秘组织的头目之一,这委实是惊天骇世的极大秘密。
正当欧阳楚钧全然惊愕之时,只见那燃灯道长却是微一弯腰,恭敬地说道:“天师,我部已然全是安排妥当,如今只待您的一声命令!”
“哈哈!好极”,这天师自然是袁天罡,只见他连声大笑,说道:“虎管,你来得正好,老夫适才观察天象,已经查实,异象将在……”
突然,他似有所警觉,改口说道:“虎管,到时你部安排一百名武功精绝的杀手,直达皇朝,将众大臣悉数予以俘获,凡有违抗者,皆以诛杀,只有狄公、张之义、武氏皇上给我留得活口,呵呵……”言罢,二人相视片刻,纵声大笑。
此后,这地宫内陆续有探子回报,却并无太多新鲜消息。不一时,狮、豹二管也齐齐来到,与袁天罡议定诸事后,二人便各自领令而去。
正当此时,虎管正欲转身离去,袁天罡倏而冷声问道:“虎管,最近有无你那徒弟欧阳楚钧的消息?”
虎管恭声应道:“天师,楚钧自那日在子母河畔幸运逃离后,此后我便埋首于其它事务,却无甚闲暇时间理会于他。”
袁天罡仰天长叹,说道:“想当年你一念之仁,救得这名小子,并于长白雪山之中,加以抚养,可曾想到今日此子竟成我成事的莫大阻碍!”
虎管变色道:“天师,当年我是怜惜他乃是名臣之后,不忍横死,方才救下他。如今若要此子与我再是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