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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操心”二字刚落下,杜秋娘已经是挣扎着起了身,抱着杜老汉的胳膊哭道:“爹……”
大丫头这是怎么了?
杜老汉有些纠结。
他家大丫头一向对他惟命是从,甚至有些唯唯诺诺,是不是吓到了,所以这会同他分外亲近?
他一时手落在空中,半晌,方才僵硬着身体将手搁在她身上轻轻拍了拍,道:“哭什么,老子还没死呢!”
杜秋娘一时心酸,心里又觉得暖和,抱着杜老汉不肯放。
“大姐。”杜若梅也觉得鼻子一酸,抹了把泪,道:“我就知道你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儿的。”
杜秋娘不管不顾,抱着杜老汉的手不肯撒。上辈子她见着杜老汉一日日消瘦,杜老汉死时,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可如今杜老汉好好的在她跟前,能说能笑能生气,而且,她这不是做梦,这一切都是真的。
“哟,这是个什么情形。”
屋里人抹泪的抹泪,诧异的诧异,全然没看到门口苏寡妇已经到了。
杜秋娘泪眼朦胧时,看到一个比她大上几岁的面貌姣好的女人掐了个帕子站在门口,似乎是嫌弃屋子里的药味,她掐帕子捂着嘴,扭着腰肢儿便走了进来,提了眉毛道:“杜老汉,恭喜你呀,你家大丫头都昏迷了好几天了,这会能好好的,真是佛祖保佑哟!”
杜老汉皱了皱眉头,显然是不太喜欢苏寡妇这身拿腔拿调的作派,但他仍是客气道:“多谢多谢。就是劳烦你多跑了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苏寡妇摆了摆手,笑得春光明媚,“客气什么,都是乡里乡亲的。这秋娘也是我妹子,她能醒来,那自然也是最好的。”
“费心了。”杜老汉从身上掏出些铜板塞到苏寡妇的手里道:“让你白跑一趟,这钱你拿着。”
苏寡妇接过铜板,掂了掂,咧了嘴笑:“杜老汉,你这钱给得可不对。”
“不对?”杜老汉一惊,她这什么都没干,他还给了路费,怎么不对了?
“自然是不对的。”苏寡妇认真道:“方才你家三丫头和金宝到我这来说了说秋娘的情形,是我掐指算了算,在来的路上费了些力气劝你丫头身上的水鬼离开,否则,她这会早就被水鬼和龙王爷叫去当了丫鬟。你看,她这不就醒了?”
苏寡妇说地煞有其事,可杜老汉再是憨厚,也觉出这苏寡妇是强词夺理了。她再是有本事,还能通天了不成,人都不到还能知道秋娘身上有水鬼?
可这乡里乡亲的,他不能扯下脸来说人家是骗子吧?
两人正僵持着,突然听到身旁拔高了声音的一声唤,“苏千落!”
苏寡妇吃了一惊,这“苏千落”是她的闺名,除了她娘家人和她家那死鬼,甚少人知道,这会怎会有人唤她?
她扭过头去,便见杜秋娘面无表情地靠近她,突然诡异地歪着嘴笑了两声,苏寡妇身上一寒,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退,却不防杜秋娘已经冷笑地从她身后掏出根棍子,当头重重一棒敲下。
苏寡妇昏了。
“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杜秋娘一棍子下去,顿时浑身舒爽,眼角暼到屋子里石化的一群人,她顿绝情况不太妙,只得假装即将瘫软状,身上不由抽了抽,忽悠悠倒下。
半晌后,杜秋娘被放回了床上,苏寡妇被苏若梅苏若兰又灌水又掐人中,也已经悠悠转醒。
杜秋娘趁势而起,望着苏寡妇委屈道:“苏家婶子,方才土根叔上了我的身,非要用我身子拿棍子敲你,我不肯,他却说你……说不守妇道,非要教训你!你瞧,他就在你后头……”
苏寡妇身后冷汗直流,杜秋娘嫣然一笑,朝她身后挥了挥手,“土根叔……”
“啊……”苏寡妇惊叫一声,夺门而出。
外头风光正好。杜秋娘舒适地靠在床上,唇边漾开一丝微笑。
重生,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杜老汉:你个赔钱货……
杜秋娘:爹,您能换个台词么。。读者看腻了……
杜老汉:【怒】你就是赔钱货赔钱货,你全家都是赔钱货~!!
杜秋娘:……爹,你赢了!
☆、书生
“杜银宝,你给我站住!”
杜秋娘一手握住笤帚,一手叉腰,提着眉看着四处乱窜的杜银宝,大声喝道:“你若是再跑,晚上的饭你也别想吃了!”
杜银宝抱着看,看已然气到边缘的自家大姐,怎么也想不明白,前几日还奄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