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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予阳失声大吼:“你就是诡域里的那个人!”
三昧珠顿时发热高亮,挡着符予阳面前,那寒风来势汹汹,只稍阻了片刻后居然将三昧珠缓缓地压了回去。
尉亚军的声音在火光后响了起来:“你不该去那里的。”
箫声突然一变,高扬的音调低沉而下,在如诉如泣的声音中,一根近半丈高的冰棘从符予阳的脚下爆射而出,符予阳早就查觉到那里有异,只一侧脸便让那根冰棘擦边而过,漫天都是飞扬的冰屑。
符予阳:“我虽然不知道你的能力是怎么操控的,不过你手里的箫应该是修炼者赠与的法器吧。”
他感觉得到,周边的风雪会因那只箫的奏声而变换,奏声中蕴含了巨大的法力充释在四周。
箫声停了,尉亚军语带赞赏,淡淡道:“此箫名为玉清。”
“玉清?”符予阳从来没有听说过这只箫的名头,料想是他去了妖界之后才炼出来的。
尉亚军说:“从前有一女子名玉清,与一男子相爱,玉清身患重病,需极冰方可医治,于是男子跋山涉水采来极冰,可归来时玉清早已死去多年,男子只好将极冰埋至玉清坟头,翌日坟头长出一枝翠竹,通体冰寒,男子砍下翠竹制成长箫,取名玉清,以寄相思,终身不娶。”
风从他们之间带着雪卷过,良久后,符予阳说:“路雨晴需要这只箫,她知道么?”
尉亚军笑了:“她当然不知道,我也不会告诉她。”
符予阳:“你跟她到底什么关系?”
“朋友。”尉亚军的眼中满是戏谑。
符予阳哈哈大笑:“如果是朋友,那她有困难你为什么不帮?”
尉亚军闭上一只眼道:“正因为要帮她,所以不会告诉她。”
符予阳冷声道:“信口雌黄。”
两人刹那间再次交手,符予阳运动三昧珠之中的炎火威力,将四周的雪地融化蒸发,他的身影在高热中不停扭曲。然而尉亚军再次吹响玉箫,那些水便再次冻结成冰,一热一冷相交,不住发出冰裂的爆响声。
尉亚军胸有成竹说:“你的内丹有一半在我手上,即使吸取了他人精气暂时恢复了法力,后继没有补充的话,你仍然不会是我的对手。”
符予阳咬紧牙关,他的确如尉亚军所言,失去半枚内丹的他法力已然后继无力,虽然此刻暂时不会落败,但是持久下去必输无疑。
尉亚军以掌向前印,那风雪愈盛,就边符予阳身边的火焰都似乎停止跳动,将天地完全变成冰雪的世界。
轰!——
黑暗中一道蓝光闪现,伴随着巨大的响声将雪劈开,现出在空中狂舞的九条狐尾。
尉亚军道:“空中火法力消耗巨大,以你现在的法力,经不起蓝空珠几下折腾的,所以你认输了吗?”
电光闪烁,映出符予阳桀骜不逊的侧脸。
“我的确低估你了。”符予阳说,“就算我的内丹没有损失,恐怕也不能完全压制你,但是……”
符予阳缓缓道:“不代表我会输。”
尉亚军闻言警惕地后撤一步,如平地一声惊雷,巨响声中四周树木上的积雪都被震地簌簌往下掉,在大片电光中,尉亚军手中的玉清莹莹亮着,对接下业的攻势严阵以待。
然而直到电光再度熄灭了,对面已经没有了动静。尉亚军心道不好,他定睛一看,面前除了炸开的大坑,哪还有符予阳的影子。
尉亚军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他自言自语:“虚张声势,你这样做无非是在告诉我,你是真的不是我的对手了。”
漆黑的天空下,大雪继续在这片土地上飞舞着。
“予阳?!”周皓从梦中惊醒,他一摸身侧,发现老张和符予阳都不见了,心中顿时有股不好的预感。
符予阳逃出来的时候没有手机,之前也是用周皓的手机与毕剑锋进行联络,现在人不见了,外面又漆黑一片,连去哪找都没有头绪。
周皓总觉得符予阳不会无缘无故地一人独自离开,而且老张也不在,难道……
予阳把老张捉去吸精气去了?
这个念头一出登时把周皓吓了一跳,又骂自己怎么可以把符予阳想得这么龌龊。可是符予阳的确不在,周皓只坐了五分钟就有些呆不住,他推开门,外面大雪吹进来,那风吹脸上就跟刀割一样。
太冷了,没有厚一点的衣服在雪地里走一小时恐怕就会被冻僵,周皓逃走时常泽那边天气还尚热,哪知道跑到这边就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