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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白山了。当然,更倒霉的还是我。
果然,在妈妈例行的温暖关怀之后,在我的心中刚刚暖和过来半刻之后。妈妈开始诉苦水了。
妈妈着急忙慌地从合肥赶回巢湖,就是为了给我的亲亲岚表妹缝嫁被。老家的风俗,女儿出嫁,父母就会请当地或家族公认的最有神气的人为女儿细细的缝制嫁被。这件事可是一个极有面子的事,被请之人虽然劳累,却也是兴高采烈的。大舅家的三个女儿出嫁,都是妈妈给缝的被子。本来岚表妹出嫁,四舅和四舅妈也是特地上门请了妈妈。妈妈也是因此不肯在我那多呆,因为,这缝被子还得择吉日的,不得误了日子。
可谁知到了那天,妈妈准时去了之后才发现。四舅已经请了二表舅妈在那儿缝嫁被了。看到妈妈来了,四舅妈讪讪地说:“姐姐来了!坐,喝口茶!”,却闭口不提缝被子的事。过了半天,才淡淡地说了句,“我还以为姐姐你在合肥回不来呢!”
这可把妈妈气坏了,“答应了你的事,我这个当姐姐的什么时候误过?我这不提前两天就回来了!”妈妈冷冷地回答,脸上都能刮下二斤盐。
“我知道她当然不找我了!妹妹出嫁,当姐姐的还没个准信!哼!”妈妈恨恨地对我说,“要么你当初就别找我,你这么搞是干什么呢?”
妈妈的一席话,让我刚刚温暖起来的心又掉进了醋缸,那个酸啊!能怎么办呢?“那不好嘛!你还省得劳累呢!”,除了这样无力的安慰,我又能做些什么呢?
夜深了,我仍然无法入睡,走到窗前,却发现今夜的月色怎么这么暗呢?
一觉醒来,已是十月一日。今天是岚表妹,也是她做女孩的最后一天,明天她就要嫁给她的心上人了。
虽然平时的关系不是很密切,但她毕竟是我的妹妹,我依然在内心向上苍祷告,希望她的那个他能疼她,爱她一辈子。
妈妈和爸爸一早就去舅舅家帮忙了。那个大宅子需要忙活的地方太多了。那是一座传统的三进四合院,少说也有上百年的历史。墙上的每一个钉子都藏着一个传奇,就连宅子所在的老街,也在街口被树上了一个市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的石碑。
三进的四合院,承载了妈妈他们兄妹八人童年的欢笑与青春的梦想,而今,空空的老宅里,只剩下大舅和四舅两对老夫妻守着年迈的家奶。只有在年节或一些特殊的日子里,才能有往日的欢声笑语重现。剩下的日子里,家奶就会端把老竹椅,呆呆地坐在上面,痴痴地看着街口,直至化成了幅现在的望子崖。
爸爸妈妈不让我去舅舅家的心思,我理解。那座宅子里的欢声笑语之中,已经逐渐隐藏了越来越多的嫉妒和算计。龙生九子,各不相同,如今他们的生活也各不相同,经济差距、社会地位差距和家庭差距自然不可避免。但是一个娘胎生下来的,如今却有了这样多的差距,想得通得还罢,想不通的自然会不平,会嫉妒,若再有人私心重些,想少分担些义务,多占些便宜,那便多出了多少纷扰。如今的家奶家就是这样的一个典型。
一次,当别人在夸我们这一家,热热闹闹这么多人时,我那心直口快的大舅妈就曾经蹦出过一句,“是啊!人多,事更多”!
人多,未免嘴杂。当妹妹的出阁,当姐姐的却连个男朋友都带不回来,那些个亲的热的心善的还好,想要看笑话的还不知道怎么说呢!为了避免我尴尬,妈妈试探着跟我说让我别去了,等到第二天送新娘子出门的时候再去。我当然得点头答应了,难道我自己送去找人奚落吗?
更何况,在这之前,为了装修的事,家奶和四舅舅之间还憋着气呢!一去,家奶必然又要对着我哭诉一番,到时候吧,不听,家奶生气;听了,不附和,她还生气;可附和,四舅舅生气。我还是避开为上!
矛盾的原因是宅子虽然是古色古香的老古董,但实在太旧了。为了接亲的时候好看一点,四舅和舅妈特地买了些装修材料回来,重新装潢了一下。这笔装潢他们只花了材料钱和一顿饭钱,因为家里有我爸和表舅这两个任劳任怨的老好人,可以供他们免费使用。
可怜的老爸和表舅,一直以来就以老好人著称。典型的那种以德报怨,吃亏是福的人。一直以来,家奶这边所有的脏活累活,基本都是老爸包了。可问题是这些本该由儿子们做的活,自从有了老爸之后,就理所当然的全部被推给了老爸。倘若爸爸工作忙去不了,或者去的不及时的话,还会闹上一顿埋怨。或做了又怎么样?有时忙到吃饭的点,连顿饭都捞不到吃。不过,这种情况一般只会发生在给四舅舅忙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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