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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谁?”那双总充盈了笑意,弯月一般的眼中如今全是刻骨的忧伤与相思。
我任由他握住,注视着他“我是夏末,八爷不记得了?”如果胤禛真的爱一个叫初九的女人,那他是不是也爱过一个叫夏末的女人?如果那个梦是真的,我为什么会做这样一个梦?
良久的注视,他放开了手,微微一笑像是嘲笑自己:“死而复生吗?怎么可能。”
我追出门,看着他的背影渐渐看不见,回过头才发现,秦道然就站在门边,他大约看到了什么,头垂的很低。
我没有来月事。太医来请了脉,证实我有了身孕。原来有了孩子是这样的感觉,身体里忽然有个小生命存在,沉重、担忧,却不乏惊喜。
我可以借这个机会去打破我和胤禟之间的僵局,我可以为了这个孩子再给我们彼此一次机会。
今年是闰四月,初三里十四阿哥的福晋完颜氏生下了嫡子,我因为也有了身孕,只派人送了礼,没有亲自登门。康熙四月底回了京,不几日我就接了满月酒的帖子。
胤禟也回来了,仍旧不理我,我让佳期去请了几次也不来。他真的在逼我,逼我放弃自尊,放弃原则,成为彻底被他驯服的宠物。
我们已经很久没见面也不说话,在十阿哥的热情安排下,我们才在十四阿哥的园子里见着,气氛是紧张的。可我们曾经那么亲昵过。
十阿哥边擦一头的汗边念叨:“嫂子您可不知道,九哥一天三封的信往我那去,都是问您怎么样,好不好的。”
胤禟冷着脸撵他:“你走。”十阿哥只好告辞,小声嘀咕:“好好的这是要干什么?”
如果十阿哥的话不假,那我们还有希望。我的心柔软起来,试图去拉他的手,却被甩开:“听他胡诌,我可没写过什么信。”
我最恨别人甩开我的手,让我觉得像被抛弃。我忍着一腔委屈靠近他,抱住他的腰,脸也贴上他的胸膛。
“胤禟,我有孩子了,咱们以后好好过,不吵了好不?”
半晌没动静,我疑惑地去看他。他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掀开,怪异冷笑:“真蹊跷哎,我见天守着你都没什么响动,我出一趟门你倒有了。十三又下了金陵。说吧,谁的?”霎时犹如冷水浇头,我没指望他多么惊喜地呵护,可也万没想到是这样一副嘴脸。
事已至此,我狠狠闭了一下眼,回头就走。身后他追上来“别想走,把话说清楚。”
“你给我滚开,滚远点。”我要努力压抑才能压住扇他耳光的冲动。
他抬手固定住我的肩“你吃熊心豹子胆了,敢这么跟我说话?”
“把你的臭手拿开。”我恨极,打开他的手。
“你是活腻味了?爷不过高了兴哄着你玩儿罢了,真觉得自己是根葱?再这个鬼样子,我就把你送了宗人府。”他狂怒,使劲摇晃我的身子。
灼人的日光,烤得眼睛发烫,鼻子发酸。我莫名其妙来到这里,就为了让这个气急败坏的男人污辱我,污辱我的孩子。
抬脚狠踹在他腿上。他恼怒之际猛地将我推出去。我踉跄着倒退几步,花盆底磕在石子上,一跤跌倒,撑在地下的手也擦破了。
胤禟神色有点惊慌,身形微动像要过来,我没好气,怒瞪他“你滚。”他哼的一声转身就走。
正要起身,脚踝一阵剧痛,我又摔倒,小腹一阵阵痉挛的痛,我突然开始恐惧“胤禟,胤禟你回来。” 他却早去得远了。
我绝望得想哭,想勉力爬起来痛楚却越来越清晰。远远的有话声传来。
“四哥,那不是九哥?这急匆匆的要去哪?”
“谁知道。”胤禛冷淡的回答。
又被他见着我最不堪的样子,我顾不得许多,对他伸出手。他奔过来跪倒在我身边,神色没有讥诮,反而是惊慌的,继而是愤怒:“是不是老九……”
我紧攥着他的衣襟,慢慢的摇头:“是我自己活该。”
他回头对十三大喝:“快,去找太医!”
十三怔愣片刻没有动步,反而用手紧紧的攥住胤禛的手臂,像是帮他找回理智:“四哥,这里交给我,您去宫里找太医。”胤祥的话慢而清晰,不容他反驳拒绝。
胤祥抱起我往外走,低声跟我说:“四哥是真的急疯了。”
这个快三个月的孩子就这样化为血水去了,晴婉每每想劝慰我却不知从何说起,我对她微笑:“不必忧心。大约我跟这个孩子没缘分。”
不过是一场轮回,离散